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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沒人管,在皇宮里還能這么自由,真是難得啊。愛↑去△小↓說△網夢涵心情大好,哼著小調沿著園中幽幽的小道蹦蹦跳跳的往假山走去,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是吧。本來就愛玩鬧,夢涵不費多少力氣就爬上了假山,剛要大叫一聲表達此刻的歡快,卻發現前方不遠處被前后幾重石頭圍著的縫隙里有兩個人,在悄悄不知低語些什么。
從服飾來看,男人是個侍衛,女人是個宮女。宮女遞給侍衛一個錦囊,侍衛迅速收在衣袖中,兩人又耳語幾句,侍衛伸手輕撫宮女,片刻后宮女便離開了。夢涵緊緊捂住了嘴,天啊,古詩里的深宮怨婦癡男怨女,還真就被我撞見了,躲遠點吧,對于這個我也無能為力。
夢涵爬上假山本來打算掃視一下附近的宮殿布局,顧不得欣賞了,趕快逃吧,免得惹禍上身。夢涵小心翼翼的下來,在半山腰裙子被樹枝絆住,動彈不得。夢涵心里把古代服飾罵了千百遍,一手扶著石頭,彎身去扯裙子,稍一用力裙子居然破了。
“這什么布啊這么不結實。下午還要見皇上呢,怎么辦怎么辦,這不會算是君前失儀吧。”夢涵正愁著,一不留神“啊”一聲跌了下去。
“糟了,一定被發現了,我不逃還有活路嗎?”夢涵一個激靈顧不得疼痛麻利的爬起來就跑。看到一個路口有宮女路過,夢涵如遇到救星一般趕忙飛奔過去,就算要殺我,在有人的地方你還要考慮幾分吧。夢涵逃命似的使盡吃奶的勁兒奔過去,一下子和一名宮女撞了個滿懷,不等宮女怨言,夢涵搶先一步破口大罵,“你走路不長眼睛啊,給我看著點兒!”
先別說夢涵太過無禮,夢涵是有意撞上去的,也是有意無禮的大聲叫嚷,就算不能招來更多的人,你帶我去見你家主子問我的罪也好,總比被人抓住殺了我好吧,而且我是皇上要見的人,你主子也不至于把我怎樣把。
是夢涵自己撞上來的,居然還敢先罵人,宮女就算懂得謹言慎行也忍不過這么野蠻的人,“是你先撞的我好不好,你是哪個宮的,敢這么放肆?”
夢涵見拐角處有一個身影不敢上前,繼續大聲嚷嚷,“我就這么放肆了怎么著,不就撞了你一個宮女嗎,就是你家主子見了我也得讓我三分!”
宮女上下打量了一番夢涵,看她穿的也不是什么名貴服飾,裙角還撕破了,不像是有教養的大家閨秀,“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宮里的人吧,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家主子讓你?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嗎你?”
“我管你家主子是誰,我可是皇上召進宮的人。”夢涵底氣頗足,這句話不是嚇唬宮女,更是說給角落里的人聽。
旁邊一位年紀較長的姑姑提醒宮女道,“蘇藍,別跟她多費口舌了,耽擱了給皇長孫喂奶就不好了。”
蘇藍不屑的看了一眼夢涵,對姑姑說,“我們走。”
宮女和嬤嬤走了,角落里的人還在伺機而動,夢涵不敢停留,順著宮女和嬤嬤的方向大步跑去,在蘇藍剛推開宮門的時候,夢涵一把拉開蘇藍搶先進去了。
蘇藍面對夢涵的再次無禮氣憤不已,“你究竟是誰,膽敢私自闖宮?”
夢涵頓時沒了剛才的氣勢,畢竟是到人家宮里來躲災的嘛,諂媚的笑自己都覺得虛偽,“蘇藍姐姐,我剛才實在是無意冒犯,望蘇藍姐姐海涵。”
蘇藍絲毫不領情,甩開手道,“無意冒犯?我看你分明是有意。”
夢涵繼續討好,“姐姐勿怪,我實在是有難言的苦衷,姐姐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蘇藍冷哼一聲,“懶得與你多費口舌,我還有事要做你,今兒就饒了你,你可以走了。”
走?想走我早走了,還在這跟你瞎咋呼半天,你以為我姚夢涵的好話是白說的。愛↑去△小↓說△網夢涵巴結道,“姐姐,我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能走,不如姐姐帶我進去坐會兒吧。”
蘇藍斷然拒絕,“你想進去?你當自己是誰啊,滿偌宮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嗎?”
這時姚瓔說著話從宮內出來,“蘇藍,乳娘來了沒有,啟兒都餓了。”
“來了來了,”蘇藍疾步過去,“路上遇到一個人無禮撞我,現在又鬧著要進來,奴婢就耽擱了幾句,王妃恕罪。”
姚瓔點頭,“你先帶乳娘進去吧。”姚瓔走向夢涵,此刻的兩人,一個端莊秀麗,一個衣衫不整,一個優雅從容,一個強裝鎮定。
姚瓔說,“看你的打扮不像是宮里的人。”
夢涵逢迎道:“王妃好眼力,我是鎮西王府的。”好眼力,搭眼一看就能看出來好不?夢涵拍起馬屁來還真是沒譜。
“王爺不見客,姑娘請回吧。”
看來鎮西王府的牌子也打不響嘛,夢涵搬來個更大的,“我是皇上召來的。”
姚瓔沒有懷疑她話的真假,從容道,“那我遣人帶你去見父皇?”
夢涵弱勢下來,“皇上此刻在議事,不得空見我。你就讓我進去坐坐打發一下時間嘛。”夢涵的臉皮夠厚。
“王爺不喜人打擾,姑娘還是別處去吧。”姚瓔禮貌拒絕,對宮內喊道,“來人,送姑娘出門。”
說是送,不過是趕我走罷了。宮內麻利跑來一個小太監,一手搭在宮門上恨不得即刻關了,“姑娘請吧。”
姚瓔已經轉身回去了,對一個陌生的無禮女子,客氣這般也算有禮了,換做其他宮,早就惡言幾句掃地出門了。
夢涵喊道,“久聞王妃端莊賢淑,曉儀明禮,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
夢涵作勢轉身離開,卻被姚瓔叫住,“姑娘留步。”
夢涵心中大叫了一個Yes,表面上淡定自若,故作疑問,“王妃有何見教?”
“姑娘說我失禮,愿聞其詳,如姑娘所言有理,我必當納言。”
好一個有涵養的王妃,果然名不虛傳。夢涵心中暗自佩服,嘴上卻毫不相讓,理直氣壯道,“我與皇上三日前就有約,皇上一大早把我召進宮卻晾著不管,已是失禮。你身為皇家兒女,理當為皇上分憂解難,皇上既然不得空,你先代為招呼難道不該?你不主動請我,還把我趕出宮門,是何道理?難道這就是你們皇家的待客之禮?”
“這,”姚瓔遲疑,夢涵說的有理,姚瓔也有無奈,“不是本宮不待見姑娘。出嫁從夫,王爺一直閉門謝客,我怎好擅自帶姑娘入內?”
“讓她進來吧。”里面傳來一聲有力的話語,不用想也知發話的也是宏安軒了。姚瓔伸手,“姑娘里面請。”
夢涵隨姚瓔進了宮,宮內除了房屋前留有大片石板鋪就的空地外,其他地方都是綠草如茵,簡直跟御花園有的一比。不對不對,御花園百花爭艷,而滿偌宮更多的是草,濃郁如碧,偶有幾朵小花也是草結出來的,星星點點,如一望無際的原野中佇立的佳人,清靜雅致。
敏軒在門前負手而立,夢涵近前問好,“見過王爺。”
夢涵和敏軒在院中石桌兩側坐了,姚瓔親自上了茶,“方才失禮,姑娘勿怪。”
夢涵友好回話,“王妃客氣了,多謝。”
“我去看看啟兒。”姚瓔退下了。
夢涵第一次見敏軒,他面無表情,看不出悲喜。兩人干坐著不免尷尬,夢涵腦子飛快的轉著搜索著可以聊的話題,活潑愛鬧如夢涵,面對敏軒時竟有一種莫名的壓力,一時語塞。
“王爺倒是挺特別的啊,別人養花,王爺卻在院中種草。”夢涵沒了往日口若懸河的風格,極不流暢的開口干笑著。
敏軒如沒聽到一般自顧飲茶,沒有絲毫回應。夢涵撇了撇嘴,暗道這人這真難相處。敏軒放下茶盞,幽幽開口,“你認為花和草的區別在哪里?”
區別?草不會開花唄。我暈,這有啥好深究的?你托物言志不要太高深了好不。夢涵心中對敏軒做了十個敲打的動作,面上卻笑靨如花,“草平凡卻堅韌,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而花雖美,卻招搖浮夸,紅不過百日。”畢竟是說了這么多書了,也算是靠嘴吃飯的人,信手拈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自然是小菜一碟。
夢涵的話似乎挺對敏軒的意,比起之前的嚴肅,敏軒的神色輕松了不少,夢涵乘勝追擊,念道,“王爺可曾聽聞,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聽聞個屁啊,你捏一首清朝的詩到一個架空的朝代,人家可能聽過嗎。如夢涵所料,敏軒搖頭。進套了,夢涵心中一個得意,嘴上不急不躁道,“我給王爺講一個故事吧。”三句話不離老本行。
敏軒不語,靜候夢涵開口。
古有司馬遷孫臏,今有張海迪邰麗華,中有劉羅鍋史鐵生,外有保爾柯察金海倫凱勒,不拘泥于身形鑄就一番豐功偉績的人物比比皆是。夢涵記得遠信說過,敏軒是個很有才能的皇子,早些年很受敬仰,是儲君的不二人選,如今卻為了點傷自暴自棄閉門不出,實在可惜。遠信難得夸過什么人,夢涵決定勸他振作,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嘛。你一個年紀輕輕的青年才俊,滿腹才華,深諳治國經略,縮在井底是做什么,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不為國盡忠,卻糾結于別人的指指點點,太沒氣度了吧。再說敏軒的傷若非有心人也看不出來,做文職絕對不成問題,只不過是他自己太在意了,自己心里過不去這個檻。分析敏軒應該是對身殘志堅這一塊兒比較敏感,夢涵沒有直接入手,選了一個合適的開頭旁敲側擊,“田忌賽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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