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樣的人就不適合參加拍賣會!”左戀瓷氣呼呼地說。到(最佳體驗盡在)
凌蕭辰看了她一眼:“你幫我拍一幅字畫,送人的。”
即使他這樣說了,她仍然覺得沒什么意思。黑市里拍賣的東西也都是真假參半。看了幾件之后,她又燃起了一絲興趣,這里的仿品做得都很真。之所以她會稱之為仿品而不是贗品,就是因為這些“假貨”很多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一些“名家”在早期未成名之前或許會做一些模擬前人的東西。直到她聽到拍賣師喊出朱淑貞《梅竹圖》時,她驚訝得發出了一聲:“呀,怎么可能!”
“怎么了?”
左戀瓷小聲說:“這副畫是贗品。”
“很正常,而且這幅畫無論是畫工還是做舊都很很不錯,應該是名家仿品。”
“過獎過獎。”左戀瓷謙虛了一句。
凌蕭辰眉毛一挑:“你謙虛個什么勁?”
她笑道:“這幅仿品出自我的手。”她當然不是故意想要在他面前賣弄,而是,這幅畫不是應該在日本天皇那里么,又怎么會流轉到了黑市?
左戀瓷簡明扼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不確定地問:“日本天皇不至于窮得要賣古玩了吧?”
凌蕭辰幾乎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這丫頭不教訓肯定是不成了,膽子也忒大,冒充烏丸家的人戲耍冷泉家族的當家人,這要是被冷泉家的人挖出是她做的,后果不堪設想。看來,自己對她的擔心又要多一層了!
“冷泉嵐應該沒有把畫送給天皇,而是臨時換了一份禮物。”凌蕭辰給她分析了一下。
左戀瓷看了一眼這個畫,對凌蕭辰道:“這幅畫我們不要拍,拍下來是個麻煩。”
說不定這就是冷泉家拋出來的一個誘餌呢?
凌蕭辰輕笑了一聲:“一個冷泉家而已,我還應付得了。”
“知道你應付得了,但是麻煩能少一樁是一樁。我們現在的麻煩也不少。”她還是不贊同拍下這幅畫。雖然她的內心是很想毀掉這幅畫的。
“可是,我不想你的畫流落在外。”
凌蕭辰立刻舉牌,又喊了一個“五百萬”。朱淑貞的真跡當然不止五百萬了,五百萬之后依然還有人往上加。
“一千萬!”
全場寂靜了幾秒鐘然后又沸騰起來,跟他搶這幅畫的主要還是穿著考究的那幾個文化界的名流。他們還把價格往上抬之后,凌蕭辰也有點不耐煩了。
“兩千萬!”
左戀瓷瞪大了眼睛,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工作了一年有余身價還不到兩千萬呢,這位紈绔大手一揮就撒了出去,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他們就抱著這兩件東西回程,左戀瓷道:“虧我還準備了這么多東西,完全沒用上。”
兩個上車剛要走時,就被幾人攔住,跟隨凌蕭辰而來的人全都從車里出來,將他們給圍了起來。手里還都拿著槍。
左戀瓷看了凌蕭辰一眼,這也太張揚了吧,槍怎么能隨便帶?
“你還是先問問他們想干什么?”
凌蕭辰做了個手勢,一人拿著槍頂著其中一個攔車的男人走到車窗前。凌蕭辰打開窗戶,那個被槍頂著的男人仍然氣度不凡彬彬有禮地問:“先生,我們是大學教授,對這幅畫很感興趣,請問能否借我們一觀。”
凌蕭辰面色生硬:“不能。”說著便要將窗戶關上。
“先生,這幅畫對我們的學術研究非常重要,拜托你了!”
那個男人急了,手直接按住窗戶,凌蕭辰不為所動。想要直接開車走人。沒想到一個西裝革履的半百老人直接在他車前躺下,左戀瓷滿頭黑線,這是真的不是強行碰瓷?
“真的,我們只看一看。”
左戀瓷在旁邊,乜斜了凌蕭辰一眼:“你看,麻煩來了吧?”
對方還殷切地看著他們,凌蕭辰也沒應付過這種“雅痞”,臉色陰沉:“你們跟過來吧。咱找個地方慢慢兒看。”
躺在地上的那位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窗前,左戀瓷看清楚他的樣子,她連忙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下車。凌蕭辰看她都下車了,自己也連忙下車,快步跑到她身邊。
“黃教授,”左戀瓷乖巧地站在老人面前,“怎么是您老呢!實在不好意思,剛沒認出來。”
“誒?小左,是你呀!”黃教授一點都不好意思的樣子也沒有,反而特別高興:“我也沒認出你,是你就好辦了。”
“凌蕭辰,這是我們學校歷史系的黃教授。”左戀瓷向凌蕭辰介紹。
凌蕭辰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來面對這個黃教授,還是客氣朝對方微微地彎了下腰:“原來是黃教授,您好您好……”第一次看到一言不合往別人車下躺的教授,還真是……真性情……
“黃教授,這個是凌蕭辰,風神集團的總裁。”
“哦,你好你好,小伙子年紀輕輕,還挺能干的。”
黃教授是有名的考古學家,也喜歡書法國畫,幾乎到了癡迷的地步。
另外幾個人也有了過來,“黃教授,原來是你認識的人啊!”
黃教授指著左戀瓷說:“這個,我們學校的學生,對書畫古玩都很有研究。”
“黃教授您先上車。”左戀瓷把黃教授扶上凌蕭辰的車,自己也坐到他旁邊:“教授,我跟您交個底兒,這畫不是朱淑貞的真跡,只是仿品。”
“你也看出來了?”黃教授興奮地說:“就是因為是仿品我們才有興趣呢!朱淑貞的真跡我曾經有幸見過,這個除了有個印章不一樣其他的完全一樣,甚至可以說比真跡更真!”黃教授說完,特肉疼地說了一句:“你們拍下來純屬浪費。”
在開車的凌蕭辰臉色有變了變,所以說他不喜歡跟這些文化人打交道。尤其是黃教授這種只顧著專研不懂人情的。什么叫他們拍下來就是浪費?
“黃教授,我們這畫是拍下來送給家中長輩的。”
“哦,家中長輩也喜歡書畫?”
左戀瓷點頭:“還挺喜歡的。這畫既然是仿品流傳出去也不太好。”
“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黃教授摸摸自己稀疏的頭發,“這幅畫的確不能流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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