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蕭辰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揉,小聲提醒道:“別太過火。”
左戀瓷勾唇一笑:“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許多多挽著謝頂中年富豪的手臂,在那兒撒嬌:“章哥,左小姐好像很不喜歡人家。”
“那你就要讓她喜歡你。”
許多多噘嘴,嗲嗲道:“人家不想跟她打交道了啦。”
被她叫做章哥的人臉色瞬間就變了。轉了轉大拇指上的扳指。許多多愣了一下,聲音更加嗲:“好啦,人家會好好的跟她相處。”章哥滿意地點點頭。
“凌總,我們這就開始吧。”有一個人過來,客氣地請他上桌,凌蕭辰說:“我不玩兒,我夫人上場。”
凌蕭辰寵妻已經出了名,但聽說和親眼看到的感覺完全不同。
其他三個見狀,也不好自己上場,也都讓自己的女伴上。
一同上場的另外兩個女人也都是膚白貌美,不是原配。
左戀瓷回頭瞥了一眼凌蕭辰,處在這種環境中,是不是真的能出淤泥而不染啊?
她們仨打牌全憑運氣,左戀瓷打牌靠腦子,最后她這牌打得有些索然無謂了。
其他三人眉來眼去的形成了統一聯盟,直到牌局結束,硬是一場都沒和。
“凌夫人好牌技啊。”眾人奉承道。左戀瓷謙虛地擺擺手,回答道:“沒有沒有,是她們讓我。”
正事兒還沒做,左戀瓷主動說:“不如我請大伙兒吃個便飯。”
自然沒有人拒絕。想要請凌總吃飯還排不上號,今天也是嘗試邀請他打牌,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同意了。現在他們才知道,那是因為他夫人喜歡打牌。
上車之前,左戀瓷從凌蕭辰車后座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看到許多多站在那里看她,便遞給她一瓶。
“人家擰不開這個瓶蓋。”
左戀瓷笑笑沒說話,幫她把瓶蓋擰開,也趁這個機會把手上的藥粉沾了上去。凌蕭辰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她的手法倒是嫻熟得很。
說來也奇怪,她丟失了前世的記憶,這些奇怪的技能倒是絲毫沒有生熟的跡象。
許多多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她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旁邊的章哥看到凌蕭辰變幻莫測的神色陪著笑臉。
“凌夫人,她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計較。”
左戀瓷笑了笑:“沒事。走吧。”
另外兩個沒有得到左戀瓷特殊照顧的女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遺憾呢,還是幸災樂禍。
上了酒桌,許多多搶著坐在左戀瓷旁邊。
席間許多多和她談論起劇組的事情來。
“最近好多導演找人家去拍戲,真的是太煩了。人家一點都不想拍。”
左戀瓷真是恨不得把她的舌頭給捋直了。
“當演員有戲拍是好事。”左戀瓷淡淡道。
旁邊的兩個女人也適當地插話:“向凌夫人這種演員,可以說是藝術家。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左戀瓷聽到恭維,忙擺手:“哪里哪里,我拍戲就圖個樂,不敢當藝術家的稱號。”
許多多忽而嘆了一口氣:“凌夫人真是太謙虛了,我要是有您這樣的身家,是不會去當演員的,風吹日曬的不說,還累。如果不是花了大價錢保養,哪里還能有這么好的皮膚喲。”
左戀瓷嘴角抽了抽,這女人一說話,自己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可見上了點年紀的男人還都喜歡這個調調。
男人們觥籌交錯間,女人們便開始八卦。
其中一個女人問左戀瓷:“凌夫人有沒有自己喜歡的演員呢?”
左戀瓷笑道:“自然是有的。”
“誰呢?”
“還挺多的。我合作過的前輩們都特別敬業,像周子喬老師,朱敏慧老師我都還挺喜歡的。他們拍戲的時的狀態都非常好。沒有合作的女演員,童彤老師,吳洛溪老師演技都挺棒的。”
她一說完,許多多的臉色立刻變了其他兩個女人看了一眼許多多,沒有再說話。
看到她們這樣子,左戀瓷故作疑惑的樣子問道:“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
其中一個貌美膚白的妹子想要說什么,被旁邊的妹子拉了一把,什么也沒有說。
許多多不清楚她是故意提到吳洛溪還是無意的。但是看她的樣子,確實不像是知道自己和吳洛溪的事情。
凌蕭辰朝她那邊看了一眼,果然又再玩扮豬吃老虎的游戲。得虧她長了一張單純的臉。
“凌夫人,您吃這個,這個好吃。”許多多要幫她夾菜。左戀瓷不動聲色地把碗移開,自己夾了一筷子,稱贊道:“確實不錯。”
許多多有些尷尬。又不能和她計較。
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放著她面兒提到吳洛溪了,懂點禮貌的人都不會這樣吧!要是別人,她早就翻臉了,可偏偏是她,沒法翻臉不說還得在旁邊陪著笑臉。許多多有點嫉妒這個年輕的女孩子,是的,女孩子。她長得美,又有富豪未婚夫。而自己呢,蹉跎了這么多的歲月,求的不過是嫁入豪門,還不能如愿。
“許小姐,你算是娛樂圈里的前輩了,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演員?”左戀瓷也不想場面太過冷清,便問道。
許多多愣了愣,回答:“太多了,像香港的青霞姐,君如姐,內地的媚姐,狄娜姐,都是很好的演員。”
聽到她說媚姐,左戀瓷頗感意外。媚姐跟溪姐私下的關系很好,當時吳洛溪流產時,媚姐還去醫院里探望過,暴脾氣的媚姐可是當著媒體的面兒諷刺過許多多沒有做人底線。
“原來許小姐也喜歡媚姐么!”左戀瓷一派天真的看著她:“我也特喜歡媚姐,她長得漂亮,拍戲又好,脾氣也很可愛。”
坐在旁邊的凌蕭辰悠悠地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又在那兒吹捧自己母親了。
許多多面色有些僵硬,附和道:“是啊是啊。”脾氣可愛?天啦嚕,她們說的是同一個媚姐么?
這一頓飯,許多多吃得分外辛苦。
章哥看許多多和凌夫人詳談甚歡,也就把之前她使小性子的事兒也拋到腦后。
飯局結束以后,凌蕭辰和左戀瓷率先告辭走人。
“我天,她的臉皮還真厚!”左戀瓷道:“鮮廉寡恥,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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