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遙今離開,花眠懷著期待的心情看了一下空間戒指內的存貨。
從王城出來的空間戒指,自然不是部落城這邊能夠比的,且不提款式的精美,內部空間也大得驚人,但更讓人震驚的卻是里面放的東西。
那些東西她一樣都不認識,但如今能夠使用精神力的花眠已經能夠清楚辨別靈寶靈物的等級。而空間戒指中的這些靈寶靈物,無一不是黃金級別的。
彗幸幫她挑出一些,“這些你可以用來淬煉身體,雖然不能讓你的強度和精神力徹底契合,但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剩下的那些你現在還用不上,留著以后用吧。”
其實按他的想法,這孩子修煉起來太拼命了,精神力和長期無法同步,對身體并不是一點副作用都沒有的。以后哪怕花眠在婚后通過和伴侶雙修將身體素質提高到和精神力同階,體質相對還是要弱一些,這弱指的不是強度,而是內質,更容易生病,體力也要比常人弱上一籌。本來,成為一定階段的強者后,除非因為傷痛和中毒引起的疾病,基本就是百病不侵的存在。
但花眠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早晚會成為超級強者中身體最弱的一員。
只是這話,他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花眠本身其實無所謂修煉快慢,但對希年來說卻并非如此。
但是彗幸沒想到的是,他還沒決定好要不要說,希年就已經把事情捅破了。
不想花眠聽后并不意外,反而一臉果然道:“我其實有猜到了。”作為一個曾經的醫生,她清楚這種長期“病痛”對身體不可能沒有影響。就像現代的時候,一個健康的人若是反復感冒發燒,必定會傷了根基,導致體質變差。
希年不解,愕然道:“那你怎么不放緩一下修煉的腳步?”
花眠想了好一會還是沒有想出答案,半晌,才有些模棱兩可道:“大概……是習慣了?”
她不喜歡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這個世界遠比上輩子不簡單,沒有力量就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她已經習慣了不斷進步不斷充實自身,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她比誰都清楚。
最關鍵的是,體質弱點就弱點吧,反正這種弱也是相對的,又不涉及性命,這個世上有那么多靈物靈寶,她就不信到時找不到能改善她體質的好藥。
當務之急,還是將自己武裝起來,足以面對任何風雨。
說到底,花眠平時表現得再自信自強,她本質上還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這可以說是孤兒院出身的孩子的通病了。
這一天,花眠正在自己的課室中和一種異種魂木較勁,突然聽到敲門聲,只是她的實驗正進行到關鍵,根本無暇顧及
門外,幾個紅發赤眸的獸人面露不悅地看向遙今。
遙今嘆了口氣,一臉無奈道:“我早就說了,花眠平時修煉起來很拼,還是不要過來打擾為好。”
但幾個獅心獸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在他們眼中,蕊子修煉無一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她們知道“拼”字怎么寫嗎?
他們覺得,遙今根本就是聯合花眠給他們難堪,在他們來之前,遙今一定已經派人把消息透給花眠了。
摩羅眼底閃過一絲隱忍,銀翼一族太過分了,仗著有個花眠,便把他們的臉面往地上踩。只是現在他們根本不能發作,畢竟還想爭取花眠的好感,哪怕他對銀翼一族之前殺了一個青鳳獸人和一個緋黎獸人的事極為惱怒。
只是他忍得住,旁邊的一個獅心獸人卻是忍不住了。
“找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芽女,居然不把我們族長放在眼里!”
不等其他人阻止,他的右手就已經布滿氣勁,隨即握拳出擊,對著課室的門砸去——
課室的門本來就只是普通木料,他這一拳又帶上了氣勁,木門毫無意外被徹底破壞了,碎開的木屑四散而去。
“放肆!”閉目靠坐在墻邊的元仲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只是不想理會,這會看到居然有人敢動手,立刻怒了,氣勁發動,化作一道光屏襲裹而去,不僅隔開了那些眼看就要對著花眠而去的木屑,還還擊了罪魁禍首。
智奇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弄了滿頭滿臉的木屑,他正要發怒,就感受到了一股絕強的氣勢壓到了自己身上。
他駭然望去,就看到前方站著一個橫眉怒目的獸人。隨即,他注意到對方的發色和眸色,立刻面色大變,“金戈獸人!?”
金戈一族和獅心一族先祖同為獅子,但兩族卻一直不和,金戈獸人認為獅心獸人野性難馴,沖動沒腦子,還沒有節操;獅心獸人認為金戈獸人假仁假義,最是虛偽,雙方互相都看不上對方。
元仲挑眉,“我還當是哪個膽大妄為的家伙,原來是沒腦子的獅心獸人。”
智奇頓時大怒,只是顧及對方的實力,不敢出言反駁。
摩羅在看到元仲后也是臉色大變,但他很快注意到了門內正滿頭大汗小心撥弄著什么液體的小芽女。他頓時意外,看對方這樣子,似乎不是故意怠慢他們?
“智奇!”他警告地低喝一聲,然后對著元仲道:“智奇太過沖動了,還請前輩見諒。”
他見過王城的老祖宗,一眼就看出眼前的金戈獸人必定是一位超級強者,他們獅心獸人雖然沖動易怒但并不是不懂得識時務,更何況,之前他們的憤怒似乎只是一場誤會。
雖然不喜歡獅心獸人,但元仲還不至于和一個晚輩計較,他目光銳利地掃過幾個獅心獸人,“站在哪里別動。”
說完,他也不管他們答不答應,將注意力落到花眠身上。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明白,花眠只要進入這種心無旁騖的鉆研狀態,若是被旁人打斷,她便會極為生氣,一連幾天心情都是負面的。
智奇張嘴想說什么,旁邊的同伴立刻拉住了他,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一眾獸人的目光都落到花眠身上,只是她卻毫無所覺,皺眉嗅著燒杯中的淺綠色液體
“不對,還是不對……”她有些煩躁地抓著自己亂得像稻草的長發。
摩羅等人面面相覷,他們根本沒想到,花眠竟是這個樣子的。
這時,花眠用滴管吸出少量精油滴到一旁的蒸發皿中,又快速吸取了幾種其他香精,最后,她又用手指捏了少許深紅的香料粉末加入其中。
原本淺綠的精油漸漸變成深藍,花眠低頭聞了聞,有些不滿意道:“還差點,到底差了什么?”
她的目光落到一旁水盆中的生死蓮,猶豫了下,她摘取了一片蓮瓣,用精神力快速萃取出一點精油,小心投入到其中。
這里得說一下,花眠的魂木生死蓮是一種很奇特的異種,顧名思義,這種蓮花同時富含生和死兩種特性,其中花主生機,莖葉主死亡。
再說一下花容的魂木噬魂蓮,她和花眠不愧是雙胞胎姐妹,魂木也非常相襯,和生死蓮一樣,噬魂蓮的花和莖葉也是相克的屬性,只是噬魂蓮的花是最強的毒,而莖葉是最強的解毒圣藥。
花眠會想到提取生死蓮的精油作為最后的輔助香料,也是靈機一動下的嘗試。
但出人意料的是,蒸發皿中的純香精再次回復成碧綠色,也是在這個時候,一縷深入靈魂的淺香散了開來。
香味消散得很快,但卻足以花眠確認一件事。
她面露驚喜,“成功了!”
她轉頭正要和元仲分享這個好消息,就發現課室的門不知什么時候被破壞了,門外正站著族長叔叔和幾個陌生人。
而此時,包括元仲在內,他們的表情都有些驚駭。
獸人雖然無法制作魂香,但只要對自己有用的魂香,他們本能地可以進行辨別。
而這個時候,在場幾個獸人紛紛聞出了花眠新研制的魂香是什么功效。
回過神來,遙今一臉懊悔,早知道這樣,他死都不會把這幾個獅心獸人帶過來!
摩羅幾個則是眼睛發亮,灼灼地看著外表并不出色的小芽女。
真是意外的驚喜。
雖然驚詫,但花眠這時候卻沒時間和人寒暄,她對著遙今道:“族長叔叔,我要急著回去調整香方,你記得幫我把門修好,我們下次見!”
說完,不等遙今回答,她就收拾了東西匆匆離開了。
元仲目光掃了眼面露算計的幾個獅心獸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淡淡道:“誰弄壞的就誰修,另外……”
他警告道:“人有時候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不要有太多非分之想。”
這話一語雙關,摩羅幾個又如何聽不出?但是想讓他們放棄這么大的利益,根本不可能!
元仲也沒有多留,對著遙今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便跟上花眠離開了。
留下的遙今一臉欲哭無淚,他不用抬頭也知道幾個獅心獸人如今的目光就如同餓狼看到肉一樣發光。
只是……他心下發狠,這次說什么也要頂住,不能讓他們占去便宜。
畢竟這關系到銀翼一族是否能發展成和海無一族、冥月一族一樣的巨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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