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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說?
眾人默。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她竟然來了一句不方便說?她以為現在是什么情況?小孩子過家家嗎?
朝陽公主見皇上眼眸中隱有怒氣,急得手掌心都出汗了,她急得直跟昀凰打眼色,道:“昀凰,你若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就趕緊說出來,你放心,父皇圣明,定然會為你做主的”。
昀凰凝眉,她也知如此說話會惹得圣上生氣,可是現下,墨衣她們還未到來,劫走君無痕一事又確實是她所為。明明知道這喚名來福的人所說的話有虛假的成分,她的傷口早在那晚就已經愈合,白芷也不可能站在門口與人對話,可她此刻,根本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證據來反駁他所說的話。
她目光清冷地盯著來福,此人是濟世大藥房的人無疑,待會兒濟世大藥房的掌柜便會請來,蕭詩安不可能愚蠢到去找一個假的證人來糊弄皇上,如果是暗樓的人,也不可能叛變,那他是誰?
按理說,藥房的掌柜不可能會隨便請一個不認識的人來藥房里打雜才對。
他的表現,一看就是個粗鄙之人,見到皇上之時,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似是一個沒見過世面,膽小如鼠之人,這樣的人,給人以忠厚老實之感,讓人覺得他不可能說謊……可是將才,他所說的話雖然簡單直白,卻是將該說的細節一字不落的全部說完了,句句直指她便是那劫囚之人,思維清晰,言語明了,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個首次見到皇上,嚇得屁滾尿流的人能說得出來的,如此說來,他剛剛的那一番表現皆是在做戲?那翻話,也定是蕭詩安指使他說的。
原來這便是她們的后招嗎?
買通了濟世大藥房里的一個伙計,令他作證,只要證實了白芷那幾日確實去過濟世大藥房取藥,接下來,一切都是順理成章了,鎮國侯府籠統就她和即墨恒兩個主子,定是他們二人之間誰服用了大量的補藥,若是平時便也罷了,卻偏偏發生在君無痕被劫之時,而她和即墨恒皆是沒病沒痛的,況且她跟君無痕幼時又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對金童玉女……這換成任何一個人,皆會浮想聯翩的,更別說是生性多疑的皇上了。
這來福說話,真假參半,反而更讓人信服。
她必須拖延時間,只等墨衣她們一來,一切皆好說了,這般想著,她對著皇上行禮,道:“臣女確有難言之隱,但于劫囚一事,內心坦蕩,有鎮國侯府的人作證,臣女那幾日一直躺在床上休養,莫說鎮國侯府了,就是連后院門都不曾走出去過,絕對不曾做過這事,還請皇上明察”。
蕭詩安不以為然地笑著,道:“昀凰公主這話倒是好笑至極,你當我們在場的人都是傻子嗎?那鎮國侯府可都是你的人,自然是順著你的話來說,哪有下人舉報主子的,他們說的話,又怎么能作為證詞呢,也虧昀凰公主你想得出來”,她說著,眼瞧著昀凰面上的鎮定,心中冷笑。
若是昀凰當真是被冤枉的,那她為何到了現在也不曾為自己辯解一句?只是說自己并不曾劫囚,這話卻是半點說服力都沒有,皇上面前,有沒有劫囚,可不是單憑著她這一句話就能夠蓋過去的,是要看事實說話的。
而事實便是,她根本無從辯解。
昀凰,你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嗎?哼,我且看你能裝到何時!
蕭詩安眼眸中閃過一絲狠辣,眼眸嘴角盡是得意之色,道:“事情已經很清楚明白了,昀凰公主與君無痕自幼青梅竹馬,若不是當初君家起了叛逆心理,做了那大逆不道之事,只怕現在,昀凰公主早已經嫁給君無痕,成為君夫人了……如今,得知幼時好友并沒有死,被抓起來押解回京,昀凰公主又如何能忍得住,便出手相救,誰知,她自己卻中了一刀,怕外人知曉,便躲在鎮國侯府中,只偷偷的讓身邊的侍女前去藥房抓藥,誰曾想,這件事情不僅被我無意中撞見了,那藥房里的伙計也起了疑心,否則還真被你給蒙混過去。怪不得那幾日都不曾見你出現過,原來是躲在侯府養傷,這么些天來,估摸著你身上的傷也恢復了一些,我瞧著,昀凰公主的面色有些蒼白,仍不大好呢……”
眾人聞言望去,果然看見昀凰面色有些蒼白,不由得又信了幾分。
朝陽公主冷眼看著蕭詩安,再也忍不住了,沖上來,怒道:“昀凰妹妹說的可真沒錯,蕭姑娘這張嘴倒真是厲害,編排起人來眼睛眨都不眨,順口說來,連氣都不帶喘一下的,這么會編故事,你不去做說書人真是可惜了,這件事情真相是什么還不清楚,昀凰只是服用了藥物,難道這就代表她是那劫囚之人嗎?連父皇都不曾開口下結論,怎的到了蕭姑娘嘴里,這就變成了事實,就認定了那君無痕是昀凰所救?”
蕭詩安似是沒想到朝陽公主會站出來說話,她雙拳緊拽,有皇上和皇后在上,朝陽公主的身份擺在那里,她可不敢回嘴,那可就變成她的不是了,當下輕咬著下嘴唇,眸中突的涌起霧氣,那模樣,瞧著分外的委屈。
見此,蕭貴妃擺弄著耳旁的鑲寶石菱花紋金耳墜,輕笑一聲,此刻的她已經肯定了昀凰便是那劫囚之人,開口說道:“昀凰公主莫不是在逗我們玩呢,你既承認那補身子的藥是你服用的,卻又不肯告知病因,莫不是知道自己今日躲不過去,在這里垂死掙扎,浪費時間?”
她這話道出了很多人的心聲,當下就有不少嬪妃夫人開口應和著。
“就是啊,證據都擺在眼前了,昀凰公主你還不承認?依臣妾看哪,直接派人去鎮國侯府大肆搜查,將那逆臣賊子抓過來擺在你面前,到時候,看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說不定,昀凰公主只是替罪羊,莫要忘了,幾年前,鎮國侯府跟君府的關系可是非同尋常,那即墨婉原本跟君家二少爺君彥渝便是郎才女貌……后來,君家謀逆,鎮國侯爺隱退,這里面,要說沒有什么關聯,我可是不信的……”
“天哪,你的意思是說,鎮國侯爺是……”,那人驚嚇地捂住了嘴,卻是不敢再繼續說下去的,可她話里的意思卻是分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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