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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嫁-第一百一十七章
更新時間:2016-08-02  作者: 江山如錦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太后不嫁 | 江山如錦 | 江山如錦 | 太后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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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疏嘻嘻笑:“你擔心我?有什么好擔心的,老子的武功獨步天下、天下無敵!”

“我是擔心這位醒來把我這兒拆了。”黃衣姑娘沒好氣的瞥了眼上的平瑤。

重疏笑了笑,穩了下來:“你放心,我知道該做什么。只是有些債,必須要討回來。就是瑤哥醒著,她也攔不住我。”

黃衣姑娘看著面前這個還顯得稚嫩的少年,在他的臉上看出了年少特有的堅持。

她嘆了口氣:“行吧,你去吧。”

重疏嘿嘿笑:“宓瑟姐姐真善解人意。晚上見。”

說完,一道紅光從窗子穿出。

阿四坐在綠錦堂前的臺階上嗑瓜子。

臺階上一地的瓜子仁兒。

還有麻雀過來跟他搶瓜子。

阿四刷的抽出劍,往麻雀身上戳。

主子出門不帶他就算了,連個小麻雀也欺負他。

就在阿四戳戳戳的時候,管家和三四個小廝慌忙跑了過來,鬧哄哄的:“快點、快點。穩著點啊你們。”

阿四一看,手里的劍掉了。

他主子怎么被人抬回來了?

“主子?!主子?!”

阿四奔了過去,從一群人手里奪過他主子,讓綠錦堂跑。

“怎么回事兒?主子怎么暈了過去了?!”他們主子那么厲害,到底被何方神圣給暗害了?!

張管家站在前,看著昏睡不醒的云弋,也萬分擔憂:“我也不知道啊,人是宋大人送回來的。”

“哪個宋大人?”

“宋千總宋大人啊。”

“我找他去!”阿四按著空空的劍鞘,要去找人報仇。

“阿四,”張管家慌忙攔住他,“還是先把殿下弄醒再說吧。殿下的身體要緊。”

“說的也是。”阿四放下劍鞘,轉身看向云弋。

“主子為什么昏迷?受傷了?”

阿四伸手,在云弋身上摸了摸。

“這是什么?”

阿四從云弋的衣襟里掏出一只小瓶和一縷頭發,看了看,隨手扔在了地上,繼續摸。

管家無奈的看著沒心沒肺的阿四,從地上拾起那只瓶子和頭發。

“沒受傷呀,怎么會昏迷不醒?”

管家說出了自己的猜想:“主子會不會是中了*藥?”

“不可能,”阿四一臉你侮辱我主子的表情,“一般的毒藥對我主子根本沒用。你以為我主子是普通人嗎?”

管家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閱歷豐富。

因此不跟阿四一般計較。

這時,蕊兒帶著一個老先生進來了:“大夫來了!”

“快來給我主子看看!”

大夫被拉上了腳蹬,連醫藥箱都沒時間去。

切了脈,大夫起身,看著急得不行的阿四,道:“殿下這是中毒了。”

“種什么毒?!”

“好像,是*藥。”

張管家一副“你看,我說是的吧”的表情,看向阿四。

阿四紅了臉。可是事關他主子,他竟然沒跟張管家頂嘴。“那你快解啊。”

大夫愧疚的低頭:“老夫無能為力。這下毒的方法頗為奇特,不像一般的*藥那樣有跡可循。”

阿四一副“你看,我說是的吧”的表情,看向管家。

管家撇開臉,把自己手上的瓶子遞給大夫:“你能不能看看,這里面是什么?”

大夫接過瓶子,打開,一股清涼沖鼻的氣體竄了出來。那大夫仔細聞了聞,道:“這香味用的藥材我說不出來,但里面有麝香、冰片和石菖蒲之類醒神的藥材,可能是解殿下這*藥的解藥。”

阿四反問:“你怎么知道不是毒藥?”

大夫一臉“你神經病呀”的態度:“因為我聞了知道里面大概是什么。再者,如果是毒藥,我和大家都聞到了,但是大家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如果是********呢?”阿四繼續問。

大夫有些不開心,但還是忍住,耐心的解釋:“說了里面沒有毒藥的成分。”

“那如果你聞錯了呢。”

大夫的臉綠了:“我救不了了,你換其他大夫來吧!”

說著,把藥扔給管家,走了出去。

管家和蕊兒面面相覷。

“要不,試試吧?反正我們都聞了,這不也沒什么事嗎。”管家和阿四商量。

“不行。”阿四搶過瓶子,“誰也別想傷害主子。”

死心眼的阿四抱著藥瓶,把所有人員趕了出去,自己守在云弋邊。

夜幕將至。

綠錦堂和隔壁的楚風居都一片肅靜。

阿四握著瓶子,一只手撐著下巴,坐在邊的腳踏上發呆。

連平瑤都不在了,阿四覺得自己自己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了。

果然是英雄寂寞啊。

夜色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阿四的耳中傳來一聲響動。

阿四警覺的握著瓶子站了起來,朝外廳看去。

昏暗的廳堂里,一道漆黑的影子默立在桌旁。

阿四驚訝的開口:“老大?”

黑衣人聞言,轉過身來。

他帶著一塊黑漆漆的面具,看不清長相。

整個人一身黑,猶如從黑暗之中幻化出來的一般。

斷云中武功最高,最為神秘的人——阿元。

阿四忙跑過去,一把把小藥瓶遞到黑衣人面前,可見對黑衣人格外信任。

“這是在主子衣服里找出來的,你看看是不是解藥?我自己拿不定主意,也不敢讓主子亂試。”

阿元沒有回答阿四的問題。他拿過解藥,走進了云弋的臥房。

云弋依舊在上昏睡。

阿元打開瓶蓋,在云弋鼻間輕輕晃了晃。

瓶子里一陣清爽的氣體溢出。

把瓶子扔給跟過來的阿四,阿元開口:“倒一杯茶來,主子該醒了。”

聲音格外沉重渾厚。

“哦,是。”阿四忙去倒茶。

云弋果然緩緩蘇醒。

阿四喜出望外:“早知道,我就早點讓主子聞了。”

阿元從阿四手里接過茶,遞給云弋。

云弋坐了起來,接過茶喝了口。

房間里燈光昏暗。

云弋的眼睛卻漸漸清明了起來。

他還好好的在太子府的家里。

是宋從把他救了?

那平瑤呢?

宋從人多勢眾,用的還是細作的罪名。平瑤應該不會輕易逃脫的吧?

阿元不用云弋問,就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阿四讓人帶信給組織,說主子你有了危險。我就去打聽了一下,聽說主子您在的茶樓著火,宋從在茶樓外率領三百弓箭手包圍,是平瑤將主子您從茶樓里扔出來里。宋從讓人好生把您送了回來。”

云弋聽著阿元的話,臉色露出抹詫異。

平瑤沒有把他留在茶樓里燒死?

怎么可能呢。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一心要殺了她的。

對敵人心慈手軟,不應該是她應該犯的錯。

云弋下了,問:“平瑤呢?”

“她被一個紅衣人救走了。”

“救走?”

“對。聽說當時平瑤姑娘昏了過去,是被那個紅衣人救走的。而且走的時候,宋從的毒箭射中了她。”

云弋挑燈燭的手頓了頓。

云弋記得,當初他暈迷的時候,大火已經燒得很厲害了。雖然沒有煙氣,但腳下的地板溫度極高。

不過如果那時候立即走,應該還不會因為吸入大量的濃煙而昏迷。

但是平瑤昏了過去,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因為吸入濃煙昏迷的。

為什么要在里面耽擱那么長時間?

又怎么會中了毒箭?

云弋手微不可見的震了一下。

蠟燭的火光大盛。

發呆了?阿四詫異的看向阿元。一張黑漆漆的面具臉闖進阿四的視野里。

阿四又掉回頭,重新看向云弋。

“主子,你在想什么?”阿四開口問。

云弋回過頭,漆黑的眸子在燈光下深不見底。

阿四很少見到云弋這樣眼眸深重的樣子。

然而每次云弋這個樣子的時候,都有很重要的事情發生。

阿四一下子就緊張了:“主子,茶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您為什么會昏迷?還有平瑤姑娘,她不是跟主子一起去的嗎,怎么她也會受那么重的傷?還有您衣服里的解藥,是誰給您放進去的?”

阿四一直在太子府,所以壓根兒不知道白天的事兒。

他還以為平瑤跟云弋是一道的。

云弋正點蠟燭,聽著阿四的問話,手中的火苗晃了一下。

他回過頭,望向阿四。

房間昏暗的燈光下,云弋周邊卻籠了層清光,看起來風雨凄迷里走出來的一般。

“你說,解藥在我衣服里?”

阿四重重點了點頭:“對呀,就在您衣襟的口袋里。好像,還有一縷頭發呢。”

云弋追問:“頭發呢?”

阿四看著云弋好像有些在意的樣子,撓著頭好好的想了想,嘟囔著:“當時我一心擔心你,從衣服里摸出藥瓶和衣服后,就一把扔在地上了。藥瓶是管家撿起來的,頭發······”

阿四轉了個圈,看了看地面:“今天沒有人進屋打掃。頭發應該被張管家撿起來了吧。我這就找張管家要去。”

阿四說著,怕云弋罰他似的,忙跑了出去。

云弋默然的看著鋪著落英**的地毯,腦中浮現的,卻是他伸手撫上平瑤頭頂時,平瑤驚愕的臉。

艷光四射的臉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宛如畫師精心雕刻的一般,眼眸轉動間,靈氣四溢。

還帶著一抹肆意的張揚,撕裂他的那抹淡然,直直的在他心上打下一個烙印。

是怎樣一個姑娘呀,說喜歡就喜歡了,那么突兀。突兀到,他壓根沒正眼瞧過這段感情,她卻能情深意重到原諒他的冷酷。

該說她是一腔孤勇的愚蠢呢,還是該說,他一開始就不該小瞧一個姑娘心底最純粹、最五光十色的愛情?

阿四氣喘吁吁的重新跑了進來,手里還拿了一縷青絲。

“主子,給。這就是在你衣襟里翻出來的。”

云弋接了那縷發絲。

阿元已經把房間里的燭臺都點上了。方才還昏暗的房間,此刻亮堂明朗。

光線打在云弋手中的那縷頭發上,甚至還有一道光波。

是平瑤的頭發。

她的頭發烏黑水潤,綢緞一般,在日光下簡直能泛出流光來。

比現代那些洗發水廣告里的頭發還要柔順。

這都是平瑤精心呵護、特有的。

那縷頭發烏黑柔順,但是發端處,卻有燒焦的痕跡。

云弋拿手捻了捻,焦發成灰。

跟平瑤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云弋了解平瑤的個性。平瑤不可能拿一縷發端燒焦了的頭發送人。

平瑤要是想送他頭發,那必定是要揀出一縷最好看、最柔潤的來,拿剪子或拿,剪下整整齊齊的一縷。或者打個結、或者拿上好的綢繩系上,在收到荷包里,莊嚴的送給他。

因此這縷頭發,估計是平瑤給他塞解藥的時候,意外的被火燙掉的。

頭發都被燙掉了,還給他塞解藥?

云弋覺得,他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傻子,不是奔赴千里去找宋從的沈碧水。

而是平日里看上去精明無比的平瑤。

云弋看著那縷在燈光下柔軟的頭發,心里一處突然塌陷了。

他知道這樣很俗——但是沒有人面對著一個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的人而無動于衷。

又是那么漂亮的一個姑娘。

漂亮?

云弋頓了一下,淡淡笑了下。

在此之前,他從未真的覺得平瑤漂亮——是那種能打動人心的漂亮。

他經歷兩世,見過的美女眾多。很多如同過眼煙云,雖然漂亮,但是看一眼也就過去了。

沒有一個人的美,能觸動到他的心里的。

包括平瑤。

但是現在,他總是會想起平瑤的眼睛,想起她氣焰囂張挑釁他的樣子。

很有生氣的樣子。

“平瑤呢?”

云弋看向阿元,他的臉上仍帶著淡淡的笑意:“你有沒有打聽出她的消息?”

隔著面具,阿元看不到云弋的表情。不過通過云弋的聲音,他能聽出來,云弋心情很明朗。

阿元道:“沒有。沒有人看到那個紅衣人把平瑤帶到了哪兒。不過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

云弋望了眼窗外靜謐的月色,輕聲道:“讓盯著千溯樓的人都回來吧。”

阿元詫異的問:“千溯樓背后牽扯巨大,真的不用再沿著查下去嗎?”

云弋嗓音柔和,但是卻不容回轉:“不用浪費人力在這上面了。”

阿元還想再勸,云弋已經走了出去。

月上枝頭。

院子里一片沉靜。

附:二合一,下面沒有啦。(未完待續。)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