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鴻遠是這般的打算,宋如暖才算是松了一口氣,點頭說道,“也好,這樣咱們也多了一重保障。”
“嗯,沒錯。”沈鴻遠點了點宋如暖的鼻子,“你啊其實我真的不想讓你操這樣的心。”
“這哪里是操心了,”宋如暖笑,“這是奔生活呀,既然都要成為夫妻了,哪里還要分什么你我的。”
“不錯,這還沒成婚就就這般自覺,那成婚以后,想來這王府上下的就不用我操心了。”沈鴻遠滿意,做出一副“我要當甩手掌柜”的樣子來。宋如暖皺了皺鼻子,輕哼一聲,想了想又笑起來,拍拍沈鴻遠的胸口,“是呀,你可是要做大事兒的人,我自然要把府上照顧的妥妥帖帖的,以免你分心嘛!”
“好,”沈鴻遠握住她的手,“以后這王府就是我們小暖當家作主,誰都要聽你的。”
“哦?包括你嗎?”
“自然包括我,只要在寧王府,你就是第一位,我才是第二位的!”
這話哄的宋如暖眉開眼笑,滿意之極。
到底是溜進來的,自然還是不宜久留,縱然倆人互相也是不舍,沈鴻遠也不得不先行離開。
夏堇端著茶水和點心上來的時候,就見宋如暖一人趴在窗戶上向外張望,微微一笑說道,“小姐,別看啦,人早就走了啊。”
“”宋如暖回頭瞪眼看著夏堇,“你說的難道不是廢話?”
“但是奴婢看著小姐那樣子,好像就沒過神來,所以出聲提醒一下小姐。”夏堇抿嘴,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來。
宋如暖見此,也是面紅耳赤,不過還只硬頂著說道,“好呀,這段時間我是太寵你了是不是?倒學會編排你家主子了,膽子不小啊!”
“奴婢不敢,”夏堇這話說的誠惶誠恐,但是語氣中卻是帶著調侃的笑意。
宋如暖叉著腰,做潑婦狀,不過眼底卻彌漫著笑意,她這也不過就是打趣罷了,看著夏堇如今比起前段日子要對她放松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拘著禮數,宋如暖也是覺得開心的。
在宋如暖心底,早就把夏堇當做親姐妹一般,這輩子她要護著她,給她選一個好夫婿,看著她出嫁,自然是不想讓她對自己太拘著了。
時光易逝,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中秋過后,宋國公府上自然是要開始籌備起兩位女兒成親的事宜來。陳氏忙著給自己的女兒添禮,壓根就沒工夫顧得上宋如暖。
更何況,中秋宮宴上的事情,陳氏一直都如鯁在喉,心里添堵的,自然也是更加的不想搭理宋如暖。
宋如暖也無所謂,反正她也不缺陳氏一個給她料理這些事情。家中的奶媽,老太太,還有三個哥哥都在為她這件事忙活,她還需要一個陳氏?大夫人這樣的,來了估計也只會添亂吧?
而且,宋如暖出嫁,楊氏知道了也送了一份禮單過來。老太太過目了那禮單以后,也是不住的點頭,說楊氏當真是顧念親情,即便是外孫女的禮單也是如此的厚重。
這么一來,原本以為宋如暖無人管轄的宋如蘭也得意不起來了。
畢竟陳氏一個人能力也有限,又無能夠拿得出手的母家,那嫁妝的單子比起宋如暖的來,怎么看怎么寒磣,愁的宋如蘭整日里吃不好睡不好的,人都瘦的快脫了形,也看不出往日的賢淑溫和來。
反而是兩頰凹陷,端是多了幾分尖酸刻薄像來,這下讓陳氏也是著急的沒辦法,拼命的全她多吃點兒,這個樣子,哪里有旺夫像?到時候肅王不滿意,皇貴妃不喜歡,她未來還怎么成為王妃,甚至皇后?一點兒福氣都沒有。
宋如暖聽聞此,倒是吩咐夏堇給宋如蘭送去了七八匹上好的布料,還有三套十分貴重的頭面收拾,算是給宋如蘭作添裝。宋云洲兄弟三人,也是各自都拿出了一些東西送了過去。
這宋如蘭的嫁妝也才算是能夠看得過眼去,只不過比起宋如暖的只怕還是差得遠了些罷了。
不過,比起普通世家小姐的嫁妝來說,也是算是非常豐厚了。
宋如蘭的心情這才算了好了一點兒,這身形也算是養回來了一些。
而在這期間,自然也是有了幾件重要的事情。
首當其沖的,便是幾位皇子的受封,按照昭平帝的意思是,皇子受封為王,自然是要安排受封大典。
但這個時候,沈鴻遠都是上奏表示,如今中部地區洪水災害剛剛得到緩解,國庫支出了大量的銀子,花費良多。所以請旨,郡王的受封大典就免了,而大哥作為親王,倒是可以考慮舉行。
沈鴻遠此舉得到昭平帝的大為贊賞,直夸沈鴻遠為國家江山考慮周全,堪當眾皇子的之榜樣。
大皇子和二皇子聽聞此話,自然是滿不是滋味。
大皇子沈鴻盛本以為自己才可以參加一場盛大的受封典禮,卻不料沈鴻遠公然唱了這么一出,早已經是先聲奪人。
此時此刻,他想什么也都沒用了。只能說,咬牙跟著上奏昭平帝,說既然弟弟們都不辦受封典禮,那他作為大皇子自然也不能夠行奢靡之風,所以也請求免了受封大典。
宋如暖聽到這個消息以后,笑的都合不攏嘴,不過她還是擔憂的看向沈鴻遠,“你如此高調,只怕是現在瑞王和肅王都恨上你了,后頭你的日子只怕是不好過。”
“這有什么,”沈鴻遠毫不在意,“想我上一世,不爭不搶,也不過就是想安靜的過完一生,他們不也是沒給我好日子過?既然都沒什么太平日子,那我還不如高調些,至少我還掙個好名聲不是?”
宋如暖聽沈鴻遠振振有詞,也是忍俊不禁,“你啊,倒是個不吃虧的個性,以前我怎么沒發現呢?”
“自然,那是因為我以前不是這樣啊。”沈鴻遠毫不避諱。
也是,宋如暖心底同意沈鴻遠的這話,想她前世見沈鴻遠,當真不是如今這般的性子,那個沉默寡言,甚至顯得有些木訥的男人,到底是經歷過什么,才變的如今這般的性子?
宋如暖雖然好奇,但是想到沈鴻遠說日后自然回告訴她,她也就不再多問,只等著日后沈鴻遠自己愿意說就好。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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