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琪邊走便道:“不知道南宮先生找我何事?為什么不讓我們家公子知道?”
“畢姑娘有什么事還是見了南宮先生自己問吧,奴婢不知。”侍女笑著道。
畢琪沒有辦法只好閉嘴不問。
她們走了不多時,便遠遠的看到南宮硯站在一個院門口等著她呢。
畢琪上前一禮道:“不知南宮先生找畢琪何事,還望據實以告。”
南宮硯笑了笑道:“我帶畢琪姑娘去見一個人,見了此人,姑娘自然便知道了。”
說完,他伸手做了一個請手勢,便率先走在了前面,進了房門。
畢琪只有跟了進去。
進了房門之后,見房中的床上落了床帳,有兩名侍女站在床邊,畢琪心中滿是疑惑。
南宮硯帶她見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還躺在床上。
“打開床帳。”南宮硯對侍立在一旁的侍女道。
侍女聽了此言忙將床帳撩了起來。
“畢琪姑娘你可認識此人?”
畢琪滿心疑惑的走到了床邊,朝躺在床上的人望了過去,不由驚得瞠目結舌,剛要脫口而出,卻被南宮硯制止住了,“佛曰:不可說。你跟我來。”
畢琪滿心都是疑問,朝床里面不舍的看了看,對南宮道:“為什么?”
“什么都不要問,你只管聽著我說就行了。”南宮硯冷冷的對畢琪道,“他本是已死之人,現在躺在這里已經有違天道,你若還想讓他活,便什么都不要問,什么都不要說,我自會想辦法讓他好好活著,不過,你需要為殿下做件事。”
畢琪聽了此話,眼淚一下忍不住涌了出來,點點頭道:“信王有何吩咐只管說就是了,畢琪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只要能讓他好好活著。”
“從現在起,你便是信王放在趙承霖身邊的眼睛,按時將趙承霖的言行報于殿下,不得有誤。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
信王不相信公子了?
這是畢琪的第一反應。
為什么?
公子這幾年中毒在家,什么事兒都沒做,怎么會讓信王產生懷疑?
南宮硯見畢琪面上有遲疑之色,冷冷一笑道:“這是信王的命令,若是你想違背?”說完,他朝著床上望了一眼,接著道,“你不顧念他的生死了嗎?”
聽了此話,畢琪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是,我會隨時留意趙承霖的言行,隨時報給信王。”
南宮硯雙手一背,“如果你遇到了緊急情況,消息傳不出來,趙府中自有我們的人跟你接觸,所以,你若對信王有所隱瞞,我們這邊自然也可以知曉。”
畢琪再次被南宮硯的話驚到了。
這說明在趙府中,早就有了信王的眼線。
幸好公子并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信王的事情,否則,豈不是早就——
她想到這里之后,忽然便想到了趙承霖身上所中的毒,不會與信王又管吧。
若真的是那樣的話,此事思之極恐。
畢琪咽了一口口水,心里頗有些惱怒,轉頭對南宮硯道:“既然趙家已經有了信王的細作,又何必再找我。”
“你與他們不同。”
“有何不同?”東方瑾怒目瞪著南宮硯道。
“你——對趙承霖有情。”
趙承霖與東方瑾不是第一次乘坐一輛馬車,可是今天車里的氣氛卻有些尷尬。
東方瑾倒沒覺得怎樣,一上車便閉目養神。
“是何人如此重要,可以勞動信王親自為他請醫問藥?”趙承霖淡淡的道。
東方瑾捏了一下眉心道:“不知道。”
“不知道?”趙承霖等著東方瑾道,“你沒有見到病患嗎?”
“沒有啊,”東方瑾沒所謂的道,“隔著床帳問診,我怎么會知道病患是什么人。”
趙承霖深嘆一口氣,道:“信王如此隱瞞病患的身份,那更說明此人的來頭不小,此行不知是福是禍。”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東方瑾沒所謂的道,“很快便知道中毒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了。”
趙承霖驚道:“你,你做了什么?”
“不告訴你!”東方瑾神秘的一笑,說完便朝外望去。
趙承霖聽聞此言,也便不再相問。
從信城到金陽不過是一個多時辰的路,他們過了晌午就到家了。
東方瑾隨便對付著吃了點東西,便倒頭休息了。
剛躺下不久,便有錢氏身邊的丫頭前來回話道:“少奶奶您的娘家來人了,說是要接你回去呢,現在前廳,太太陪著正說話呢,您趕緊收拾一下去前廳吧。”
東方瑾勉強睜開眼道:“誰來了?”
“少奶奶快起來吧,剛才回話的小丫頭已經走了,既然是太太陪著,想來不是咱們大太太來了便是二太太來了,不管回不回去,怎么著你也得出去趟。”蝶兒站在床邊苦口婆心的道。
東方瑾將棉枕捂在自己的頭上,悶聲道:“不管誰來,肯定都是為了東方珠中毒的事情,我先睡會,讓他們等著吧。”
蝶兒聽了此話,忙用手推了推她,勸道:“少奶奶,你便聽奴婢一句話吧,若是你扛著不去,被外人知道了又要說你不顧姐妹之情了。”
“說就說去,我跟東方珠本來就沒什么姐妹之情。”東方瑾擺擺手道,“她一門心思不想我好,我還要去給她解毒,想的美。”
“可是人家并不知道三小姐是怎么害你的,只知道三小姐中毒,您明明能解毒,卻見死不救。”蝶兒將東方瑾頭上的棉枕拿掉,將她拽了起來道:“這些年小姐吃虧,不就吃在這上面嗎?奴婢說句大膽的話,若是您行事稍微變通一下,不要這樣直來直去的,怎會讓外面那起嚼舌根的人說三道四的。”
“這回蝶兒姐姐說的不錯,大小姐,哦不,少奶奶你吃虧就吃在說話太直有不會耍心眼兒上,你看以前三小姐在家里多受寵啊,不過就是比少奶奶你會花言巧語罷了。”就連一向腦筋大條的秀兒也忍不住道。
東方瑾抬眼看著蝶兒笑道:“看來母親讓你做我的陪嫁是對的,你一句話倒提醒了我,你說的沒錯呀,快點給我更衣。”
她說完自己從床上跳了起來。
梳妝完畢之后,到了前廳。
一進門,見與錢氏對坐的竟然是白發蒼蒼的程氏。
母親呢?
為什么母親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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