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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杜小喜和柳二爺幾乎是在煎熬中度過。

杜小喜想她上一輩子高考都沒這么激動過，當時心大的她因為好運的分到了本校本班級是一點激動之情都沒有，感覺和月考差不多，然后就過去了。

可眼前長達五天的考試，卻搞的杜小喜都緊張兮兮的。

“誰家的？誰家的？”

周圍等著的人奮力朝貢院門口涌去，都想在第一時間排除被抬出來的人是自家的。考試三天，已經有兩個人因為身體支撐不住被抬出來了。

柳二爺使出吃奶的力氣從人群中擠出來，強笑著對馬車上扒著頭看的杜小喜搖了搖頭。

杜小喜一屁股坐回墊子上，放下心來。

柳二爺坐到車轅上接過杜小喜遞過來的茶又開始唉聲嘆氣，“喜丫頭，你不知道剛剛那個人有多壯實，跟你大哥一樣壯實（杜小喜：表侮辱我大哥！），他都被抬出來了，也不知道小土怎么樣了？”

柳二爺一直覺得他兒子柔弱如雞，從柳垚進去便開始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見著第一個人被抬出來的時候激動的差點踩著人頭跳過去看看到底是誰。面對過度憂心的慈父杜小喜只能使勁兒安慰。

“柳叔，不用擔心，小土哥哥的身體好著呢！小土哥哥聽師父的話天天走路上學堂這兩年都沒怎么生過病，五天的時間肯定不會有事。柳叔你別看那個人壯，他那是虛壯，中看不中用！”

剛剛被抬出來的考生正被家人扶著垂頭喪氣的從旁邊走過去，聽見杜小喜這么說當即臉色鐵青的吼道“臭丫頭！老子是餓的！”

說人壞話被逮到有夠尷尬的。杜小喜是頭也不敢抬嗖的放下簾子轉轉回了車內。

杜小喜遁了，柳二爺還在車轅上坐著，看著大小伙子壯實的身體尷尬的強笑著道歉，“小兄弟實在抱歉，家里孩子還小，不懂事，不懂事。”

本來就心情不美的高生鐵青著臉冷哼一聲走了。

接下來兩天杜小喜是乖乖坐在車上等人。哪怕有一個考生因為炒黃豆吃多了一直放屁。噗噗的在嗅覺和聽覺上折磨周圍的考生，最后那些人實在忍受不了，反映給考官后臭屁男被趕了出來。杜小喜也只敢在車上抱著軟枕哈哈哈笑了一通。

煎熬兩日后縣試終于完了。

和前世一樣考試的時候總有一些信心滿滿提前交卷的人。柳垚不是急性子，柳二爺站在馬車上也沒湊過去。看著越來越多的考生出來跟著家人離開，柳二爺才帶著杜小喜和青楓青松兩個擠著站在了貢院門口。

等著人走的差不多了，柳垚才拎著考籃背著考箱走出來。

柳二爺看著兒子雖然一臉蒼白但臉上帶笑精神不錯才放下心來。接過東西遞給青楓兩人和杜小喜一左一右扶著兒子往回走。

三人上車，杜小喜忙端上來一個瓦罐笑著對柳垚道：“小土哥哥我做了魚片粥。你先喝點填填肚子。”

柳二爺見桌上只有粥和小菜，“兒子夠不夠？還是再去買點。”說著掀開簾子就吩咐青松去多買些吃食回來。

看著父親的黑眼圈就知道這幾天擔心他沒好好休息，柳垚心里一陣不是滋味，“爹。這些就夠了，不用再買了。”

杜小喜也在一旁幫著勸“柳叔，小土哥哥一下子不能吃太好。腸胃會受不住的，還是先養養胃。”

“好！好！兒子快吃！”

等著回到家中。柳垚直接撲回了房間躺在床上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才中午才餓著杜小喜醒過來。

木合縣管著附近幾個小縣的縣試，雖然管的人不少，不過童生并不多，來考秀才的更少。柳二爺便決定在這里等到放榜在回家。

對于兒子的學業柳二爺很是自信，他兒子是能靜下心做學問的，縣學里不少夫子說過只要無意外兒子肯定能考上秀才。更何況臨考試前喜樂大師專門送了考試寶典過來，他兒子肯定逢考必過。

柳垚難得放松，這幾日除了被杜小喜和柳二爺用各種吃食補身子外是什么也不用做，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放榜才結束。

放榜這一日眾人齊聚貢院前，青楓青松幾個鋪子里的小廝天沒亮就占據了張貼紅榜布告欄最有利的位位置，等著衙役捧著大紅榜過來忙盯著他們的動作，勢必要快很準的找到少爺的名字。

“中了！中了！”

青楓興奮的喊叫起來。

“中了！中了！”

其他幾人也跟著大喊起來。

柳二爺聽到青楓的聲音樂的哈哈大笑起來，拍拍柳垚的肩膀就要往人群里擠去。他要去親眼看看他兒子的成績！

柳垚見了趕忙攔人，“爹！你別過去，那么多人，你想看等著人散了再看好不好，反正已經中了！”

柳二爺躍躍欲試，不過見兒子一臉擔憂便強忍著打算他們都看完了把紅榜撕回家珍藏。

“頭名！頭名！”

青楓興奮道沙啞的聲音傳來，柳二爺和柳垚齊齊一愣，杜小喜亦是一臉不可置信，頭名說的不會是柳垚吧？

天啦嚕！她家未婚夫竟然是學霸！

媽媽再也不用擔心外孫的基因不好了！

青楓被青松累成狗的護著從人群中擠出來，兩人崇拜的看著柳垚，齊齊驚嘆道：“少爺，你是頭名！第一名！”

柳垚心里震驚，很快反應過來臉上的笑怎么止也止不住。

“賞！賞一年的月錢！”不缺錢的柳二爺高興的開始撒錢，接著對幾個鋪子里的小廝道：“你們也賞半年的月錢！”

惹得幾人喜氣洋洋的連連道賀。

柳家這邊的動靜鬧的大，聽說柳垚是頭名后，附近站著幾個同樣一臉喜意的書生便走了過來，想和他們這一屆的頭名相視一番。幾人互通姓名后便讓柳垚以家中還有老祖母等著他們的消息先行告退。

迅速趕回租住的小院子，讓青楓打發了來賀喜的房東和衙役，簡單的收拾了東西，一行人便踏上碼頭早已準備好的船朝山水縣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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