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半夏聽的直望著沈玥,正要問怎么除呢,那邊有丫鬟過來,她就閉嘴不問了。
進了沉香苑,紫蘇就迎了上來,道,“姑娘回來了。”
嚴媽媽也迎了上來,道,“姑娘可算是搬回沉香苑住了,奴婢想煞姑娘了,你這一走,院子里都不熱鬧了。”
沈玥看著她,幾天沒見,嚴媽媽瘦了不少,神情憔悴,看著還真像是想她了。
可是,寧瑞院很遠嗎?
她是貼身伺候的媽媽,她要去寧瑞院,誰會攔著她?
這些天沒她在,她是想出門便出門,想出府便出府,能想起她來?
沈玥從寧瑞院帶回來的火還沒消呢,看到嚴媽媽,她氣消了,很快這礙眼的就不會再出現了,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她笑道,“辛苦嚴媽媽了,你先歇著,一會兒等我吃了飯,再賞你。”
嚴媽媽一聽到賞字,眼睛就冒光了,連連應是。
沈玥笑了笑,就邁步進屋了。
進屋之后,她就問道,“我的東西都搬來了?”
紫蘇連連點頭,“都搬來了,一件也沒落下。”
沈玥就放心了,她直接朝窗戶走去,把窗戶推開,朝外看了兩眼。
秦齊就閃現在了窗外,道,“沈大姑娘找我?”
沈玥點頭道,“讓你主子來一趟。”
臉色冷沉,沒帶笑容。
秦齊多看了沈玥兩眼,確定她沒事,就縱身一躍,消失在了沈玥的視線中。
身后,半夏問紫蘇,“你知不知道二太太回府,遇到算命大師的事?”
沈玥回頭,也看著紫蘇,紫蘇就道,“能不知道么,今兒府里都傳遍了,三姑娘是大出風頭,她收的禮物比四姑娘還多呢。”
只有姑娘出府了,什么也沒有。
沈玥就笑了,一邊坐下,一邊問,“算命大師怎么說的?”
紫蘇給沈玥倒了杯熱茶,才道,“算命大師說三姑娘命極好呢,雖然出身不顯,但將來福澤深厚,旺父旺夫更旺子,甚至連身邊的都跟著沾光。”
“算命大師這么說,二太太不信,那大師還說她們回京,必是喜事連連,這些話,崇祖侯夫人也在場,她也聽見了,這不,二房一回來,咱們沈家就雙喜臨門了,都是三姑娘的功勞了。”
紫蘇說完,半夏就呸了一聲,“姑娘熬夜寫信,還成她們的功勞了?!”
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沈玥是忍俊不禁,她喝著茶,笑道,“我是不是得多往西苑跑跑,沾沾三姑娘的好福氣?”
半夏心直口快,還有些不屑道,“姑娘的命還能比她差了,去沾她福氣做什么,萬一算命大師的話不靈了,沒得怪姑娘把人家好福氣全給搶了。”
紫蘇早鄙夷過了,她道,“今兒來了不少夫人,算命大師的事,又有崇祖侯夫人為證,就假不了,經過她們一傳,回頭西苑的門檻要被踏破了,四姑娘是氣的不行呢。”
真該生氣的,反倒不氣,甚至還能當局外人似的有說有笑,不得不說,她家姑娘的脾氣就是好。
就是不知道她家姑娘發起脾氣來是什么樣的。
沈玥靜靜的喝了一盞茶。
大廚房就把飯菜送來了,沈玥就吃起來。
吃了兩口,就想起來半夏也沒吃午飯,正好飯有兩碗,她便道,“你也坐下來吃。”
一句話,把半夏嚇的不輕,也感動的一塌糊涂。
她做丫鬟的,哪能跟姑娘一起同桌吃飯,這不是壞了規矩嗎?
她趕緊道,“等姑娘吃剩了,奴婢再吃。”
沈玥就翻白眼了,等她吃完,飯菜都差不多涼了,她今天心情好不了,不喜歡人忤逆她,知道她沒膽子和她一起吃,也不想為難她,就吩咐道,“拿碗來,盛了飯菜到一旁吃去。”
沈玥聲音里帶了些威嚴,半夏不敢違抗,再加上她也的確是餓了,就乖乖的照做了。
只是一碗飯,吃的半夏掉了差不多半碗的眼淚。
在家里,爹娘都不許她上桌吃飯,姑娘卻不嫌棄她只是個丫鬟。
她覺得現在姑娘叫她去死,她都不帶皺下眉頭的。
沈玥吃的有些慢,因為要想事情,等她吃完,飯菜都不冒什么熱氣了。
她將筷子放下,起身凈手。
紫蘇招呼茯苓和麥冬將盤子撤下去,兩丫鬟得了美人堂的耳墜,美滋滋的戴上了,走路都故意晃下腦袋,耳墜碰著臉頰的感覺實在是不能更美好了,從心底美到了臉上。
紫蘇也得了一對耳墜,因為是她和半夏是大丫鬟,耳墜要略大一些,得了耳墜,她自然是高興的,只是美人堂的銀耳墜,少說也要一兩銀子一副。
姑娘方才進院子,就說給嚴媽媽打賞,老實說,紫蘇是一萬個不贊同的。
嚴媽媽是大夫人安插監視姑娘的眼線,一心只有大夫人和四姑娘,何曾有過姑娘,偏嘴上說的好聽,病了傷了痛了,都是因為想姑娘,心疼姑娘。
還有云錦的事,四姑娘讓人來拿云錦,她都不用問姑娘一聲,就屁顛顛的給了,就算她不敢違抗四姑娘,先給了,事后再問姑娘一聲,哪怕是提一句,總歸還來得及補救,她半個字都沒有!
就這樣,還給她打賞,賞她幾巴掌還差不多。
心里正嘀咕,就聽沈玥吩咐道,“裝二兩銀子,一會兒給嚴媽媽。”
紫蘇一聽,就拔高了聲音,“姑娘,嚴媽媽她……。”
說著,半夏拽了她一把,讓她別說了,嚴媽媽就在外面聽著呢。
沈玥就笑道,“嚴媽媽伺候我盡心盡力,賞她二兩是少了些,那就再添五錢。”
紫蘇郁悶的已經說不出來話了,看著沈玥把玩著一金鐲子,她只好拿了個荷包去裝銀子了。
等紫蘇裝好,沈玥就起了身。
方才吃的有些多,得去溜溜食,不然好不容易減掉的肉,又會長回來的。
她剛出珠簾,嚴媽媽就湊了上來,眼神帶了些炙熱,雖然姑娘說賞她二兩五錢銀子,可紫蘇那丫鬟好像并不樂意,方才那聲音,明顯是要嚼她舌根子。
這些天,她沒有在姑娘跟前伺候,大夫人也沒讓她去,實在是姑娘在寧瑞院,老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她去了也沒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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