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
不是主動來的,而是被人送來的。
事情要從幾天前,楚昂偷荷包被逼受罰說起。
當時四老爺說他不守家規,理當受罰,他順了四老爺的話認錯,當時不少人都詫異,他居然這么好說話。
他就是想到這件事,才那么乖順的認錯的,吃錯犯錯,罪加一等呢。
落到他手里,可沒那么容易算了。
被罰跪祠堂,出來之后,就把這事交給秦禮去辦了。
也沒做什么特別的,就是跟蹤四老爺,明知道家規不許納妾,還偷偷養外室,肯定按耐不住去找外室,只要盯著他就行了。
也是運氣好,第二天,四老爺就去見外室了。
秦禮回來稟告楚昂,楚昂就將外室暴露的事交給秦禮去辦,唯一的要求是不能比他偷荷包低調。
秦禮琢磨了兩天,就付之行動了。
一個時辰前,巡城官在街上巡城,被人給挑釁了,還打了為首的官兵,聽說打的有點嚴重,然后就逃命。
巡城官被打了,手底下的那些官兵還能不抓到打人者給頂頭上司報仇?
這不,抓著抓著,就抓到外室家門口了。
暗衛縱身一躍,就躲進了小院。
那些官兵推門就進來了,在院子里搜人。
院子不大,就三進,出門騎馬三分鐘就到了鬧街,小院正對門是一座酒樓的后院。
四老爺經常進酒樓喝酒,這事四太太清楚,從后院出來找外室,很快而且沒人會懷疑。
院子突然被人闖進來,小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嚇住了,趕緊上來問怎么了。
煊親王府的家規她們都清楚,不然她們老爺那么寵愛她們夫人,怎么不接回府,而是養在這小院子里經常來?
能接回府日日疼著,絕對不會讓她頂著個外室的名聲的,外室比妾還難聽著呢。
官兵不知道小院里住的是什么人,他們是親眼看著那人翻墻進來的,進來之前,還左右張望,似乎怕被人瞧見了似的。
他們篤定那人就住在這小院里。
官兵抓人,沒幾個溫柔的,粗魯的把小院上下一通亂翻,丫鬟婆子上前阻攔,還遭了恐嚇。
小院不大,但布置的很溫馨,花鳥蟲魚,一應俱全。
沒抓到人,官兵臉色不好,畢竟頂頭上司被人打了,今天抓不到賊人,以后想抓就更難了。
抓到人,官兵脾氣還好一些,抓不到,回頭保不齊會挨罵,指不定還會扣掉幾個月俸祿。
本來就一丁丁點的俸祿了,養家糊口都不夠,再被扣,全家老小都跟著喝西北風去。
官兵一怒,就把小院上下都給抓了。
不管是不是賊人家眷,先帶回府衙再說,是更好,就不信那人不上府衙自首,不是,那賊人進了小院,他們也說不清。
前面路寬著呢,并非無路可逃,一路過來,小院也不少,賊人為什么那些院子不進,就獨獨進這一間?
這絕不是巧合。
小院人怎么解釋,官兵都不聽,抓人進大牢再說。
官兵把人抓了,一五六歲的小孩嚇著了,逮著官兵的大腿就咬了一口。
官兵更是火冒三丈,把小孩往地上一推,當時小孩就嚇哭了。
官兵欺人太甚,外室怒不可抑,替自己,也替兒子悲哀,要是在煊親王府,哪個官兵敢如此跟她說話,還敢跟她兒子動手?不要命了還差不多。
而且,她也不想以外室的身份過一輩子。
逼不得已,外室就跟官兵說了自己的身份,她是煊親王府四老爺的人。
他們推倒的是四老爺的兒子!
這一說,還真是把官兵嚇住了。
別說是煊親王府四老爺了,就是煊親王府表親的表親的表親,也不是他們敢惹的啊。
官兵當時就不知所措了,雖然心底也懷疑外室是不是借著煊親王府的名頭嚇唬他們的,這樣的事,也不是沒遇到過,但世家老爺懼內養外室的事也不是頭一遭見,不是說煊親王府老爺都沒納妾嗎?
保不齊四老爺也是個懼內的,不敢在府里納妾,所以養在外面,這也說的通。
官兵沒敢抓人,就退出來了。
不過既然要把事情鬧大,怎么可能讓官兵不抓人了,再者官兵進內院,外面就圍了不少看熱鬧的。
官兵出來,她是煊親王府四老爺外室的事就傳開了,也有人說不可能,她是個小寡婦,還是外室親口說的。
官兵一聽,自己果然被騙了,頓時火冒三丈,又轉身回去抓人了。
這一回,比之前更兇。
外室急了,不是都走了嗎,怎么還揪著不放,她到底是犯了哪路煞星,要跟她過不去。
官兵認定她撒謊,往四老爺身上潑臟水,不但要罰,而且要重重的罰,脫她幾層皮。
外室急眼了,沒發誓說自己真是,然后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她只能來煊親王府了。
她也有心逼四老爺接他們母子回王府,否則真的會沒名沒分任人欺凌的過一輩子,她可以,可是一雙兒女怎么辦?
然后,事情就鬧到王府了。
沈玥幾個吃了糕點,然后就出了院子,往松鶴院走去。
也是湊巧,楚總管領著那外室和兩個孩子往內院來,兩個小孩粉雕玉琢的,大眼睛看著王府,眼睛里喜歡極了。
那邊吳媽媽快步走過來,見到人都進內院了,當時臉就沉了,對楚總管道,“楚總管現在做事一點分寸也沒有了嗎,這人什么身份,都還沒有查明,就往內院領,內院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嗎?!”
楚總管是王府老總管了,王爺都沒重聲跟他說過話,居然被吳媽媽如此落臉面的大聲呵斥。
楚總管的臉也沉了。
楚昂晃晃悠悠上前,摸著下巴笑道,“這就是四老爺養的外室?姿色不錯啊,瞧著比四嬸還要年輕漂亮幾分,難怪四叔為了她不惜冒家規了,這兩孩子,眉眼更是像極了四叔,說不是他親生的,我都不信。”
外室兩個字叫那女子臉色微變,畢竟外室不是什么好詞,但楚昂說她姿色不錯啊,比四太太還要好呢,她心情就好了起來。
尤其楚昂笑道,“放心吧,王府家規雖然嚴,但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沒瞧見我父王有王妃還有側妃嗎,委屈女人的事,煊親王府的男人還不屑做。”
外室焦灼不安的心,聽了楚昂的,安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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