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清晨的曙光,喜兒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在光明大道上。
看起來,她今天的心情蠻不錯,一路哼著小曲,手里提著籃子,籃子里裝著蜂蜜。
她剛走過去,草叢里就冒出兩顆包得嚴嚴實實的腦袋,一個目光興奮,一個戰戰兢兢。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壞了?”薛雪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別這么善良好不好?忘了那天打你的人了?”陳夢蝶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忘不了,她打我打得可狠了,這個壞人,今天就讓我來幫助上天懲罰她!”薛雪握緊拳頭,一臉正氣。
“你這么想就對了!”陳夢蝶不再廢話,拿了兩顆個頭超大的蜂巢對準喜兒的籃子扔了過去,蜜蜂在蜂蜜的引誘下全都呼啦一下飛了出來。
“啊!蜜蜂!”喜兒哇地一聲大叫起來,她趕緊扔掉籃子開始狂奔。
“趁現在,快扔啊!”
聽到指令,薛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閉上眼就扔,不管扔得準不準,蜂巢扔完了就扔石頭,直到身邊沒有東西可以扔了,這才睜開眼睛一臉茫然地望著前方。
只見喜兒昏迷在地,滿頭是包,慘不忍睹。
陳夢蝶拍著手道:“你可真神了,閉著眼都能扔這么準,以后這種活交給你做絕對沒問題。”
薛雪卻一點也不開心,她驚恐地瞪大眼睛道:“她不會是被我害死了吧?”
“死不了,”陳夢蝶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可穩當著呢。”
薛雪這才拍了拍胸口表示放心。
倆人一起將喜兒抬到柴房,手腳麻利地扒光了她的衣服。
“想不到她看起來不大,一對胸長得還不小。”薛雪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胸,又看了看喜兒飽滿的胸,恨不得給她用刀子割下來按在自己的胸上。
“要不然她能那么嘚瑟?”陳夢蝶抻了抻繩子,陰笑著將喜兒捆成了蠶蛹,把泡了藥的臭抹布塞進了她的嘴里,又用柴禾把她蓋起來,這第一步算是大功告成了。
第二步有些難度,因為陳夢蝶的胸沒喜兒那么大,所以薛雪找來兩個大饅頭塞到她的胸前,無奈饅頭不聽話,一高一低不說,看起來還特別假,最后總算用兩個面團搞定了。
陳夢蝶又在自己的臉上偽造了許多紅疙瘩,直到把一張好端端的臉弄得面目全非才作罷,圍上提前準備好的面紗,換上喜兒的衣服,她浩氣凜然地奔向了坤宇殿。
憑著雷打不動的氣勢和自信,陳夢蝶很容易就混了進去。
楚子域剛練完劍,出了一身汗,此時正在浴池里洗澡。
陳夢蝶暗自竊喜,她悄悄地溜進了楚子域的臥室,翻箱倒柜地捯飭起來。
床上,沒有,床底,沒有,抽屜,沒有,整個屋子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她的碧血劍。
忽然,屋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陳夢蝶刺溜一下子鉆進了衣櫥,好在她動作迅速又靈敏,這才沒有被發現。
透過縫隙,只見田珍珠十分嫵媚地倚在床上,擺弄著各種姿勢,不過擺弄了一會兒,似乎對自己的姿勢都不滿意,干脆側躺在床上,一只手撐著腦袋,不停地眨著眼睛,估計從旁邊經過的蚊子被她這么一眨眼都給夾死了。
直到楚子域推門進來,田珍珠才恢復了正常,她擺出一副自以為非常妖嬈動人的神情,含情脈脈地望著對方。
“殿下,妾身好熱。”田珍珠的聲音柔軟酥骨,聽得陳夢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媽呀,還熱?昨天剛下過雨,今天還有點小冷呢,這個女人,為了勾引男人什么理由也想得出來。
“你來這里做什么?”楚子域擦了擦滴水的長發,浴巾裹著下半身,露出上身健碩的肌肉。
陳夢蝶貪婪地欣賞著,想不到這家伙身材還蠻不錯的。
躺在床上的田珍珠強忍住撲上去的沖動,看似無意實則有意地把身上的衣服拉下來,露出白皙柔嫩的肩膀來,“殿下,妾身想你想得緊呢。”
“我這里不歡迎你,穿上你的衣服,趕緊滾。”楚子域非但沒有動情,反而無比冰冷地下著逐客令。
“殿下”田珍珠無比哀怨地叫了一聲,音調迂回流轉,一連拐了好幾個彎。
“趕緊滾!”楚子域低吼一聲,田珍珠再也沒了興致,披上衣服氣呼呼地走了。
“躲在里面的人,也別看戲了,趕緊出來。”楚子域命令道。
不會吧,這都能被發現?陳夢蝶暗自叫苦,就在她叫苦的空當,楚子域一把拉開了衣櫥,她毫無防備,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辛辛苦苦塞好的面團也被壓扁了。
“喜兒?”楚子域先是錯愕,然后擰著眉頭質問道,“你躲在衣櫥里做什么?”
陳夢蝶咳嗽一聲,沙啞道:“奴婢不想壞了你和世子妃的好事。”
楚子域冷哼一聲,“我可不想跟她發生什么好事。”
“奴婢剛弄了一些新鮮的蜂蜜來,殿下嘗嘗吧。”陳夢蝶剛想逃走,卻被他一把揪住了。
“等下,你的臉怎么了,怎么全是紅點?”
“剛才被蜜蜂蟄得可慘了,現在都不能見人了。”陳夢蝶愁眉苦臉道。
“好端端的,蜜蜂蟄你做什么?”楚子域皺了皺眉頭問道。
“因為我偷了它們的勞動果實啊。”陳夢蝶眨了眨眼,開始胡扯。
楚子域這才放下戒備道:“那你去給我弄一杯蜂蜜喝吧。”
陳夢蝶如釋重負,趕緊殷勤地幫他泡了一杯蜂蜜茶。
“端過來我嘗嘗。”楚子域坐在榻上吩咐。
陳夢蝶只好把蜂蜜端到楚子域面前。
“喂我喝。”楚子域要求。
陳夢蝶只得一勺一勺給他吹涼,又一勺一勺喂他喝下。
“給我捶背。”楚子域繼續吩咐。
陳夢蝶只好起身給他捶背,就在她一邊捶背一邊快要睡著的時候,楚子域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停下。”好吧,他真難伺候,陳夢蝶無奈,卻不得不停下。
楚子域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陳夢蝶,目光中透著一絲冰冷,“你不是喜兒。”
“殿下,你不會是發燒了吧?”陳夢蝶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卻被他一下子碰掉。
“說,你到底是誰?”楚子域逼迫地盯著她。
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仍是堅持道:“我是喜兒啊,殿下!”
楚子域不再說話,一下子扯掉了她臉上的面紗,登時一張布滿紅點的丑陋臉龐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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