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豐瑞眼如刀鋒,憤怒地緊抿薄唇,拳頭捏的咯嘣響,起身就要追過去,卻被朵兒一把拉住:“算了,沒憑沒據,再說,我也沒事兒。”
他不甘心地看了幾眼那人消失的門口,壓抑了怒火,轉頭霸氣地說:“有我在,怕什么?我們不主動惹事兒,但也不怕事兒。他居心不良玩兒陰的,不給他點兒教訓,還以為我們怕了他。”
眀豐瑞板著臉,從來沒有人算計完他,能安然無恙。他向來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現在,他小心翼翼呵護的女人,在他眼皮底下吃了悶虧,讓他怎么能忍?
“不是怕事兒,我們是出來玩兒的,不想壞了心情。再說,他來暗的,我們不會嗎?”
朵兒漆黑的眼睛濕漉漉的,帶著幾分狡黠。從赤火星相遇,在他的護翼下,她的脊背一直挺的很直,就算受了委屈,事后也會還回去。知道他護她疼她惜她,更不可能輕賤自己。
“不錯,這樣想就對了。”眀豐瑞點點頭,被小丫頭安撫了心中的怒火,調整好心情,抬手點開聯絡器,給雷鳴和阿萌發了條信息。
另一邊,高大健碩的藍發男子上了游輪的頂層,冰冷的藍瞳閃過一抹嗜血的殘忍,邊走邊回味那個可愛的女孩兒。
漆黑的眸子那么純凈,像兩顆低調華麗的黑寶石,清麗的面孔,軟糯的聲音,真是可口啊。
他在腦海中yy著,黑發女孩兒脖子上戴著刻有他名字的華麗項圈,柔順恭敬地跪服在他的腳下,任他把玩欺負,紅嫩嫩的小嘴兒發出軟糯甜膩的嬌吟……
全身的細胞都興奮起來,叫囂著要得到那個乖巧可愛的小獵物。冰藍色的眸子殘戾地瞇起,拇指習慣性地一抹下唇,露出一個狂妄的笑,心里飛速盤算起來。
他停在一套豪華套房的門口,不著痕跡地四周看了看,拿出房卡刷開房門走了進去。
寬敞的會客廳裝飾的很奢華,異獸毛制成的精美絨毯鋪滿地面,皮質的沙發上正規正距地坐著一個身穿軍裝的高大男子,他長的粗眉大眼,輪廓分明,身上的戾氣很重。
“安格,去哪兒了?別忘了正事兒。”
“放心吧,不會忘,就是隨便轉轉。”藍發的安格漫不經心地擺擺手,隨意地應付,心思還在黑發小美人身上。
他歪在沙發扶手上,點開房間里的服務臺終端,叫了食物。
秋日的暖陽照著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微涼的海風吹拂著輕盈的發絲。
海釣臺上只剩下朵兒和眀豐瑞,他們已經恢復了心情,在空著的釣竿上放了餌繼續釣海獸。
朵兒的吃運還真不錯,餌料放下去沒多久,又有一條紅星安康上了鉤,這可高興壞了她。
紅星安康與藍星安康實際上是同一種海獸,只是藍星的是水系,紅星的是火系。
紅星安康身上的突起是紅色,一般只生活在深海的海底火山洞穴里,他們的數量更少,更珍貴,也更難捕捉。
只有在繁殖季節,才從深海游到藍星安康的領地,完成延續后代的生命本能。
“怎么有紅星安康?你下的什么餌?”眀豐瑞寵溺地摸摸她的短發,為她的好運暗暗稱奇。
在海藍星海釣,十個人得有九個想調藍星安康,可只有不足百分之五的成功率。至于紅星安康,呵呵,根本沒人敢想。
“火系的餌,碰碰運氣而已。”
其實上,有了藍星安康,朵兒已經很知足,不過因為眀豐瑞是單火系異能,她還想釣一條火系的海獸,不拘是什么品種。
“寶貝今天的運氣好到爆。”
“在吃方面,一直都是這樣。有食神的保佑,結果總比心想事成更進一步。”
朵兒得意地收了魚線,把紅星安康也拖上海面溜魚,消耗它的體力。
另一個釣竿上的藍星安康已經無力掙扎,眀豐瑞把魚線收到底,把半人高的海獸拖上海釣臺。
本已經力竭的海獸突然暴起,尾部用力拍打海釣臺的金屬甲板,整個身子借力高高跳起來,張大嘴巴呲著一口尖牙撲向眀豐瑞。
“啊!小心吶!”朵兒不由驚叫起來。
他早有準備,側身讓過海獸,在它再次撲來時,舉起一把槍管如手腕粗細的射槍,當頭發射出去。
一張金屬捕魚網在空中張開,罩向海獸。
藍星安康被砸落在地,漁網的四周牢牢地粘在海釣臺的甲板上,任海獸怎么折騰,都逃不出來。
絕望的海獸張開鰭棘,隱藏在中間的鋒利骨刺脫離身體,射向眀豐瑞。他抬手開啟異能盾,只聽得一陣沉悶的撞擊聲,海釣臺的甲板上,到處是斷裂的骨刺。
幸好,游艇品質優良,海釣臺上所有物品都是特殊金屬制造,毫發無傷。
藍星安康黔驢技窮,身體被禁錮,脫離了能讓它活命的水,只能大嘴巴一張一合,費力地喘息。
“現在就殺嗎?”眀豐瑞拔出戰刀,挑眉問朵兒。
“殺!”
朵兒的紅唇微張,殺氣騰騰的吐出一個字。
反正她有食鼎空間,能最大限度保證食材的新鮮。這海獸如此兇狠,如果讓它活著,跟骨頭魚一樣大鬧空間腫么辦?
眀豐瑞打開海獸頭部的漁網,身子卻仍禁錮著,揮舞戰刀直接斬下藍星安康扁平的怪頭。
朵兒無語,又是一刀斬首,每次看眀豐瑞殺魚都很驚悚。
“好了寶貝,剩下的就交給你,我只管等著吃了。”
“沒問題,大吃貨,肯定會喂飽你。”
“呵!自從結婚,總算能吃飽了,娶個營養師,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他輕啟薄唇,很正常的一句話,非要多加“結婚”兩字,語氣曖昧,帶了幾分挑逗,引得朵兒起了旖旎的遐思,紅霞染上雙頰。
眀豐瑞微微一笑,幽瞳變的深暗,就愛看她為他嬌羞臉紅的樣子,尤其是在床上。
朵兒沒搭話,轉身離開,把藍星安康的兩半身子收進空間。他啟動了待命的機器人收拾一片狼藉,很快,海釣臺恢復了原樣,好似沒有經歷那場搏斗。
釣竿空下來,兩人又下了餌,并肩坐在釣位上,靜靜地享受海風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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