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你，你怎么來，來這了？”江嫣有些語無倫次，他不是已經說了掌燈坤元宮嗎？怎么又來了鳳陽宮？

“宴上看你神色不太對，便過來看看你。”端木宸說著走到床邊，低頭仔細看她的臉色：“怎么？哭過了？”似乎是從除夕起，她的心情就不好？

看端木宸皺著眉，江嫣慌亂的抹了兩把臉：“沒，沒事。”

“是誰？”端木宸皺著眉問道。

“啊？”江嫣張大嘴傻呆呆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誰給你氣受了？”端木宸眉頭更緊，皇后？德妃？靜妃？現在宮里也就這幾個人位份比嫣兒高了，難道真是她們幾個中的一個？

“沒，沒有……”江嫣剛想說沒有人，忽然計上心頭，小嘴一噘：“不管是誰，皇上都幫臣妾打他嗎？”

還要打？這是受了多大氣？端木宸直接黑了臉：“到底是誰？”

“端木宸！”江嫣撅著嘴說道。

“什么？”好好的，怎么忽然叫他的名字？

“我說，給我氣受的，是端木宸。”江嫣小嘴撅的更高，伸手拉住他的手，不自覺的就纏上他的手指。

嗯？端木宸眨眨眼，沒明白：“我讓你生氣了？”

“嗯！”江嫣在床上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端木宸：“你！你！就是你！氣死我了！”

哦？看她這般嬌俏的樣子，端木宸不由笑起來：“我怎么氣你了？”

“你，你，”江嫣轉著眼睛：“反正就是你！”

“哦”端木宸笑著伸手把江嫣抱住放倒在床上，自己也壓了上去：“可是氣我最近太忙，沒顧得上抱你？”

“才，才不是！”江嫣被壓的差點喘不過氣，小手使勁推著端木宸的胸膛，努力擠出一句話。

端木宸挑眉，伸手摸上江嫣的嘴角：“那就是怪我沒有親這里了。”

“不是！”這次江嫣很順利的喊出一句話。

大手不安分的往下走，端木宸笑的邪惡：“那就是怪我沒有喂飽這里了……”摸到那嬌嫩處，大手隔著褻褲一按：“嗯？是不是這里？”

江嫣臉刷的紅了：“你，你，你走開啦。”

“不走，走了嫣兒又要生我氣了。”端木宸已經埋頭啃上江嫣的脖子，一手解開她上面的領子，一手褪下她的褲子，兩根手指就探了進去：“唔，果然想我了。”

江嫣猛地被異物擠進來，一下不妨的叫了一聲，就被端木宸堵上了嘴：“別叫，咱們得快點，我還有事……”

說著就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果然，不過小半個時辰，木林的聲音就再外面響起：“皇上，軍隊的急報到了，高丞相已經在等了。”

端木宸沒有回答，反而加快了身下的速度，再幾下后終于釋放出來，然后他親親江嫣：“乖，等我忙完這幾天再來看你。”

江嫣一臉紅暈，眼睛蒙著一片水霧，面上神情還有些渙散，小嘴已經他啃的嫣紅欲滴，感覺到他要退出去還哼哼著夾緊了腿，那嬌嬌的小模樣看的端木宸差點再要一次。好在木林又催了一聲，他惡狠狠的又咬了咬她的唇：“妖精！”

說罷也不再看她，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便走了。

江嫣又在床上躺了一會，才回過神，意識到剛剛端木宸連衣服都沒脫，只是匆匆……就忍不住臉又紅了起來。

“來人！”匆匆進來的是今晚值夜的香書：“備水。”

香書躬身退下去，江嫣坐起身來，忍不住又想笑，結果嘴角一疼，走到鏡子前一看，竟然被咬破了……

冤家！江嫣一跺腳，又忍不住撫著嘴角傻兮兮的笑起來。

坤元宮，沈瑤荷看著二皇子睡著，又親了親大皇子的額頭，隨后回了自己寢殿。

雙玉送了水回來后，就看到自家主子坐在窗前，不知道在發什么呆。

“主子，夜里涼。”雙玉拿了個披風給沈瑤荷披上，并未說讓她去睡覺的話，剛剛皇上有急事要走時，沈瑤荷的神情，讓她不忍回想。

沈瑤荷似是才回過神一般，拉了拉身上的披風，看著雙玉笑了：“今日見到鳳兒，本宮……想起了一些事情。”

小公主？“主子可是想老爺和夫人了？”雙玉也帶上笑說著：“待到上元，主子可以召夫人和老夫人進宮來敘話。”

沈瑤荷點點頭，又搖搖頭：“雙玉，你剛到我身邊的時候，也才三歲吧？”

“是呢，”雙玉也想起了幼時：“那時候奴婢什么都不懂呢，都是夫人教給奴婢的。但是奴婢曉得，小姐那個時候才一歲，也就二公主現在這么大。”

“是啊，本宮也曾，那么小過。”沈瑤荷用手比劃了一下：“也就這么長吧，這么小小一團……”

雙玉才看出沈瑤荷的不對，不由蹙眉：“主子……主子如今不過剛過雙十，不若，不若再生個孩子？小公主也很好……”

沈瑤荷笑著擺擺手：“有了耀兒，本宮已經甚是滿足。不想再……”她嘆口氣，笑了一聲，又低下頭：“只是想起曾經，我也曾，不是皇后，不是太子妃。”

那時候，她也只是沈家嫡女，官家小姐，從未有過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夢，更不曾想過會一朝為后。和大多數女孩一樣，她也只是想好好找個男人，相夫教子過完一生。

那個男人……

“是十二歲吧，宮里就有了旨意，讓爹娘好好教導著我。”沈瑤荷邊搖頭邊笑著，卻笑出了眼淚，“從未想到，也從未想過……”

雙玉有些著急的替她擰了條濕毛巾：“主子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哭起來了……難道，主子又想起柳昭儀了？”

“雙玉，”沈瑤荷制止她，確實，有些事情連雙玉都不知道：“我沒事。不是柳夏萱，我只是……”她抿了下嘴：“只是，有些累了。”

十二歲接到圣旨后，她便被困在了小小的沈府后院，再不許出門；十五歲大婚后，她是眾人艷羨的太子正妃，卻只有太子府那一方天地；十八歲冊封為后，她是人人跪拜的大嶺皇后，卻也只能日日面對這偌大的后宮。

“雙玉，你看，”沈瑤荷遙遙看向窗外：“這六宮，多么大，不管有多少人，都填不滿啊……”

母儀天下又如何，說到底，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

“雙玉，扶我去睡吧。”沈瑤荷沉默了一會，又笑開了。

至少，還有夢里那一樹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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