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章節目錄106遇襲
章節目錄106遇襲
“祖母,楠兒是不是真的命中帶禍,會累及身旁的人?”
夏楠哽咽著聲音,埋頭在紀氏懷里。
多年的壓抑已經前世的所有酸楚,仿佛融進這個懷抱里。
紀氏并不言語,手一下一下輕撫夏楠的后背。
在紀氏懷里哭了許久,夏楠才漸漸止住了情緒。
紀氏并沒有說話,她只是在她身邊,她便覺得很是安心。
待她漸漸平復了情緒,紀氏才挽著她的手,走到楠梨花桌邊,兩人對立而坐。
紀氏略帶粗糙卻柔軟的手輕輕地為夏楠拭去眼淚,眼中滿是心疼。
“楠姐兒在祖母這里,想哭便哭,在外人面前,就莫要哭泣了,我們的楠姐兒,可是要強大起來的,萬不能讓人瞧不起了去。”
夏楠哭過一番,將情愫發泄了出來,也好了許多。
她滿眼通紅,讓紀氏滿是心疼,“我的楠姐兒從來就不是禍子,莫管外面的風言風語,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有祖母在,他人休想傷害你,若是有人敢動我的楠姐兒,先從我這把老骨頭身上跨過去。”
夏楠眼中酸澀一瞬間又涌了上來。
她一直知道紀氏深深疼愛她,疼進骨子里。
前世侯府滿門抄斬,紀氏通紅著眼,看著她在火場的另一端,還想護著她。
都那個時候了,還是想著她。
她一生最愛的祖母啊。
“童先生的事情,祖母知道了,他沒了是個遺憾,可楠姐兒你卻不能就此倒下,身邊沒了童先生的幫襯,可不是還有祖母嗎?這件事情,祖母會派人調查清楚的,你現在要做的,便是安定好自己,莫要讓祖母擔心了。”
夏楠無聲點了點頭,一想到童先生,夏楠便想起阿恒所說。
他說童先生都是因她而死,是因她帶回來的錦盒而死。
錦盒呢?
淮南這塊土地先前一直都是紀氏在打理,她或許知道些什么。
可童先生的死又牽扯到蔣家,牽扯到明王,若是這件事情真的牽連出什么,她害怕累及夏威侯府。
但若是不說,童先生就這般白白丟了性命嗎?
猶豫再三,夏楠還是開口。
“祖母,先前我去了一趟淮南,卻在那邊的田地里發現了一個錦盒。”
她說著,便將錦盒取了出來。
從淮南回來后,她便將錦盒放好,一直是原本的模樣。
錦盒上銹跡斑斑,看不出什么顏色花紋,錦盒被鎖上,難以打開。
“這個錦盒?”
紀氏不明,夏楠便將阿恒的話,一五一十講與紀氏聽。
紀氏聽完,不由得沉思。
事情牽扯到皇室,便復雜了許多。
“楠姐兒,你做得很對,這件事情,你理應告訴祖母。”
夏楠點點頭。
紀氏望著這錦盒,目光深沉。
“明王如此想要這個錦盒,這里面一定藏著什么秘密,才讓他如此瘋狂。”
這件事情,夏楠已然知道。
“楠姐兒,得知你有錦盒的事情,除了童先生,蔣家,明王之外,可還有誰?”
紀氏問及此,夏楠不由得沉思,眼前浮現閻玨眉眼。
“我想,閻大人應該知道。”
“閻大人?”
夏楠緩緩點了點頭,“嗯,大理寺少卿,閻大人。”
紀氏了然,“閻玨這孩子人品不錯,可以信賴。”
她說完,目光落在這錦盒上邊。
“楠姐兒,你若是信任祖母,便將盒子交由祖母保管,這里面東西牽涉太多,你現在還太小。”
本以為夏楠會甘愿,可她卻搖了搖頭。
這個東西就是個禍根,她怎肯讓紀氏替她承受著禍呢?
“祖母,明王既然知道這東西已然在我身上,他便已經是盯上我了,若是再放到您那兒去,楠兒生怕會累及您,您莫要擔心,楠兒有長公主跟師父護佑著,明王他想動我,也要忌憚幾分。”
聞言,紀氏蹙緊了眉,沉默了半晌。
“那塊地原先便是你母親的嫁妝,這錦盒理應也是你祖母的,如今到了你手上,也是對的,既然你如此堅持,祖母也不強迫你,不過我的楠姐兒放心,就算明王伸手遮天,他也伸不到夏威侯府來,若是想對你動手,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紀氏說得堅決,眸中滿是對夏楠的心疼。
“最近這些日子你就留在府里,童先生的事情祖母會解決好,你不必擔憂。還有,這幾可以尋著日子,正式拜師,尋夫人乃是個傳奇人物,你拜她為師,祖母很是欣慰。”
夏楠點點頭,師父她會尋著時間去正式拜師的,不過童先生這件事情,她還是會調查。
紀氏走后,夏楠望著錦盒,凝思了起來。
她喚來了抱月,連同帶著一些斧頭錘子等工具。
抱月不解,卻見她微紅著眼眶,狠狠瞪著錦盒。
這盒子她知道,當初那農夫帶著錦盒過來,她還納悶呢。
“姐兒,您這是?”
“開鎖。”
“開鎖不找鎖匠嗎?”
抱月下意識問道,可夏楠卻罔若未聞,徑自抄起一把剪子,還是弄了起來。
錦盒不知埋在地里幾年,雖清理干凈,可縫隙里總是殘有泥沙。
抱月見夏楠如此艱難開鎖,便舉起一把斧子。
“姐兒,讓我來!”
夏楠閃開,抱月一個斧子便劈了下來,發出一聲金屬撞擊而出的聲響。
狠狠一聲,將院子里丫鬟下個不輕。
翩若跑上來問,夏楠只冷聲兩字,“出去。”
抱月力氣大,一斧子砸下去力氣更是大如蘿,可錦盒卻安然無恙,整個盒子別說打開,就連一絲裂縫都沒有。
抱月委屈地望著夏楠,真的不是她沒用力。
夏楠不死心,親自抓過抱月手中的斧頭,繼續砍。
盒子依舊安然無恙。
怎么會這樣
饒是她用盡了各種辦法,盒子身上除了掉下一點鐵屑,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裂痕。
如此可怕牢固的盒子,到底是如何出現的,里面又是裝著什么,讓明王如此上心,非要得到不可?
夏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這個盒子不能留。
她剛想把盒子處理掉,可卻又生生停住了動作。
盒子是她如今唯一的籌碼。
她不能丟。
月黑風高,厚重的云彩將月兒遮擋住,讓人尋不得一點光亮。
聽竹軒里風聲陣陣,江羨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竟是睡不著。
今日的事情一直在他腦海里盤旋,揮之不去。
他不知,那位名為童先生的人是誰,那個一身灰衫似是祭奠死人的人又是誰?為何會怒喝阿姐,說她是劊子手?
真真可笑,他雖然只與阿姐相認兩日,可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然堅不可摧,這其中一定有著什么不對勁。
睡不著覺,江羨索性起了身。
換了身衣衫,也沒叫小廝,便出了院子。
如今已是子時,院子里守門的婆子犯了困,正打著盹。
黑夜里忽然竄出幾個黑影。
黑影各個身姿矯健,無聲踏在屋頂,似是在尋找著什么。
忽地,幾個黑影忽而有所動靜,一個人打了個手勢,其余幾人便朝著一間院子而去。
夏楠驀地睜開眼,一雙瑩亮瞳眸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刺眼。
屋頂上有人。
她緩緩起身,將鏤空雕花柜上的細口花瓶緊緊握在掌心。
多年的寧鄉生活造成她淺眠的事實,可如今的一切更讓她惶恐。
到底是誰一定要將她置之于死地,不僅派人刺殺她,如今更是直接殺到侯府里。
她掌心沁出一層薄汗,雙眼目不轉睛盯著窗口,要從她屋里進來,現今只有窗口這個位置。
今天守夜的丫鬟是抱月,正睡在閣子外,她睡得沉,如今是絲毫不知。
屋頂聲的腳步聲突然變大,仿佛突然間多了好幾雙腳踏在上面。
夏楠心中驀然一沉,難不成又多來了幾個?
可出乎她的預料,屋頂上的人并沒有闖進來,只是聲音愈加明顯,她越加疑惑。
她回了床榻上,將花瓶藏于被子里,預防萬一。
突然,原本緊閉的窗戶猛地被人破開而入,一股陰冷的氣息隨即傳了進來,夏楠身上每一個器官都在顫栗,她繃緊神經,正打算那個刺客一來她就一個花瓶砸下去,可久久等來,卻只聽一聲悶哼響起。
她偷偷睜開眼角,卻見兩抹身姿交纏打斗在一起。
其中一抹身影她望著更是眼熟無比。
忽然,黑影似是撐不住另一人的攻擊,猛地轉身朝她沖來。
可他還未接近,另一抹身影卻直擊他后背。
那人走進,黑暗中,夏楠辨認不出他的模樣,她正想起身,卻見窗口不知何時又跳進了一人,正舉著長劍,直直刺向那人的后背。
“小心!”
夏楠一聲驚呼,立馬起了身子,那人身形敏捷躲過黑影致命一擊,長劍卻徑自劃過他手臂。
黑暗中鮮血氣味愈加濃烈。
那人好似全然不知手上的傷口,動作利落,長劍一指一出,便將刺客擒獲。
“那繩索過來。”
低沉的嘶啞的聲音一出,夏楠猛地一怔。
沒有繩索,夏楠一把抓過床榻上的錦被,遞給那人。
黑暗中瞧不清人的面龐,卻見聽他聲音響起,似是愈加低沉了幾分。
他不語,卻是徑自割下刺客身上的衣衫,綁住了他。
夏楠點了燈,這才看清了他的模樣。
真的是閻玨
他同是一身黑衣,此刻原本剛硬俊朗的面上卻略微泛白,一雙深邃瞳眸見亮光,不由得一陣緊抿。
夏楠見著他,也見著他身邊的刺客。
此時刺客正雙眼直勾勾盯著夏楠,閻玨見此,一個手刃落在刺客脖間,此刻頭一歪,便倒了下去。
“你受傷了?”
夏楠有時在想,閻玨是不是有預知功能,每次都能在她最危險的時刻救她一命。
后者看都不看他手上的手臂,目光在她身上掃視了一眼,便打算離開。
夏楠卻并不打算讓他這么離開。
“坐著,別動。”
她將閻玨按在椅子上,取出了白紗跟藥酒,開始為他清理起傷口。
長劍刺破了衣衫,劃破了血肉,混雜在一起。
夏楠蹙著眉,小心翼翼將兩者分開。
燭火微黃,將她的臉映襯得愈加嬌柔,她極為認真地在給他上藥,連帶著身子也不由得湊近。
她的手微微顫抖,似是怕傷著他。
夏楠低著頭,為他處理著手上的傷,呼吸緩緩打在傷口上面,略癢。
望著她低頭認真的模樣,閻玨有史以來,第一次心臟如此劇烈的跳動。
每一下都似乎要跳出來。
他有些怪異地收回手,沉聲,“不必了,這里動靜如此大,侯府很快便會來人。”
“別動。”
鬼使神差地,閻玨當真不動了。
夏楠強硬抓起他的手,顧不得世俗禮數,將他按住。
“我雖然不是大夫,但簡單的包扎還是會的,今兒你又救了我的一次,夏楠無以為報,也只能幫你粗略包扎下傷口了。”
夏楠說完,差點咬掉舌頭。
她剛才居然吼了閻大人,而且他竟然真的不動了。
她問道,“閻大人,你是怎知今夜有人刺殺我?”
“猜的。”
夏楠差點咬掉舌頭。
猜的?
說完這話,閻玨便不再搭理她,閉上了雙眼,不知是在思索著什么。
夏楠偷偷打量了他一眼,只見他一雙鋒利的劍眉緊鎖,似是有什么解不開的結,他的睫毛極長,在眼底投下一片影子,暖黃燭光下,他原本剛硬的臉龐也不由得柔軟了幾分。
夏楠望著他,卻沒想到徑自出了神。
鬼使神差地,閻玨當真不動了。
夏楠強硬抓起他的手,顧不得世俗禮數,將他按住。
“我雖然不是大夫,但簡單的包扎還是會的,今兒你又救了我的一次,夏楠無以為報,也只能幫你粗略包扎下傷口了。”
夏楠說完,差點咬掉舌頭。
她剛才居然吼了閻大人,而且他竟然真的不動了。
她問道,“閻大人,你是怎知今夜有人刺殺我?”
“猜的。”
夏楠差點咬掉舌頭。
猜的?
說完這話,閻玨便不再搭理她,閉上了雙眼,不知是在思索著什么。
夏楠偷偷打量了他一眼,只見他一雙鋒利的劍眉緊鎖,似是有什么解不開的結,他的睫毛極長,在眼底投下一片影子,暖黃燭光下,他原本剛硬的臉龐也不由得柔軟了幾分。未完待續。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