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揚被葉興的這幾句模棱兩可的話說的有些火氣了,“爹,我想娶她怎么了?傳音她是個好姑娘,她是丫鬟,身份低了些,您覺得她配不上我,所以現在就要棒打鴛鴦來了?”
葉興剛坐下來,被葉飛揚的這句話,氣的又站了起來,“你就是這樣想你爹我的?你就覺得我是這樣子的人!”
到底在這些天,那個叫周傳音的,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
葉興氣的渾身發抖,手再度高高揚起,最后,還是閉了閉眼睛,放下了手。
一行清淚滾滾的落了下來。
現在,他說什么都是錯的,周傳音說什么都是對的。
也罷,就讓他去,畢竟在家里被寵的太好了,出了什么事情,都是葉家的人給他接手,現在,也該收收手了,讓他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了。
葉興疲憊的揮了揮手,“隨你去吧,我不管你了。”
葉飛揚看著突然疲憊了下去的父親,一時間也有些熱淚盈眶,只是,在親情和愛情的這條路上,他選擇的,終究還是愛情。
“出了這個門,希望你以后不會后悔。你以后要有什么事情,記著,這兒始終是你的家。”葉興揮了揮手,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了。
他需要一點時間來冷靜一下自己,現在,他不想看到自己的這個兒子,哪怕他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葉飛揚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歸于沉默,轉身出了這個他呆了十幾年的屋子。
一出來,便看到周傳音朝著他撲了過來。
“飛揚哥哥,你怎么了?為什么郁郁寡歡的樣子?你這樣不開心,跟著我也有些不開心了呢。”周傳音撲在葉飛揚的身上,低聲的呢喃著。
周傳音現在充分的展現出了一個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形象,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任是誰看到,怕都是會心生憐惜,進而阻止千冰下一步動作。可惜的是,盡管現在街道上開始有人走走停停,但他們卻像是看不見這兒一般,徑直走了過去。
周傳音驚恐的看著千冰和昭和,難道今天,就是她的末日了么?
知道了自己說天譴這事兒威脅不了那囂張的兩個人,葉飛揚開始在翻自己的儲物袋,身為葉家管家的少爺,這十幾年下來,也總歸有不少稀罕物事,說不定可以救傳音。
“我說,葉家的這小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昭和布下的陣法,你用什么,都破解不了的。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不然到時候你又該要心疼你的法器了。”千冰見他在做這些無用功,忍不住勸道。
只是,葉飛揚卻像是著了魔一般,也跟聽不進千冰的話,依舊在瘋狂的翻著他那儲物袋,地上已經擺了很多凡人可以使用的法寶了。
說了兩句,千冰突然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也是被媚術蠱惑的人,現在,不管說什么,他都會偏向周傳音,自己不如直接揭穿周傳音的真面目,破了她的媚術,這樣倒來的直接些。
“昭和,你看著些,注意陣法,別讓這個女人給跑了。”雖然知道周千冰再姣好的臉蛋,在周傳音的眼中,也如同這世上最可怖的魔修一樣,她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魔音貫耳。
“飛揚,救我,求你。”梨花帶雨的漂亮女人總是最惹人憐惜的,知道自己的媚術對那個叫昭和的男人沒用,周傳音暗暗地加大了對葉飛揚的媚術控制。
葉飛揚此時的眼睛,已經是布滿了血絲,他開始嘗試著用那些法寶來炸開昭和布下的陣法,只是,這些都是在做無用功。
葉飛揚就像是個傀儡一般,不斷地用法寶攻擊者陣法,不知疲倦,一刻也停不下來,就連身上被濺的都是鮮血,也好不去關心。
千冰見葉飛揚這個模樣,心知情況不妙,若是自己再不趕緊破了周傳音的媚術,速度稍稍慢了一步,那給這個叫葉飛揚的凡人帶來的傷害,也是很大的。
當機立斷,千冰拿著銀針,對著周傳音身上的涌泉穴,便刺了下去。
耳旁立即傳來了周傳音的驚呼聲以及凄慘的叫聲。
與此同時,周傳音加諸在葉飛揚身上的媚術也失效了。葉飛揚先是恍惚了一下,然后就看到自己的身上沾滿了鮮血,而自己的手上,也是拿著法器想要攻擊著什么。
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出現現在這情況?
是了,好像在恍惚中,有人在對著他喊救命,然后自己就腦子里一片空白了。到底是誰呢?葉飛揚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是誰。
“你可算是清醒過來了,要真是因為我的原因,就這么成了一個傀儡,那我心里可過意不過去。”就在這時,一道少女音傳了過來。
葉飛揚抬眼望過去,只覺得少女很是眼熟,似乎是在那兒見過,可是他卻怎么回憶,怎么想,都想不出來。
“你是誰?叫什么名字?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下意識的,葉飛揚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那女孩兒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一個人,“你看看她,應該就能想起什么來了。你也不必謝我,我只是看著用媚術的這個人不順眼罷了。”
葉興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見自己的兒子葉飛揚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有了這么大的改變。
少年清冷地站在那兒,偶有風吹過,揚起了染血的紫衣。葉興看的時候,便是這么一個場景。
葉興連忙向前走去,走路的時候,故意發出了腳步聲。
少年聞聲回頭,在看到他的時候,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大步著朝著他的方向走來,“爹!我知道錯了,孩兒知道錯了。”聲音有些哽咽,帶著些哭腔,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葉興的朝著身后揮了揮,讓那些人先行離去。孩子都看到了,那這些人也可以回去了。葉興靜靜地享受著這難得的父子時光。
“給爹說說,你是怎么知道錯了的?還有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葉興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周傳音,氣息微弱。
葉飛揚才發覺自己這個樣子,就跟個孩子似的,忙掙脫了出來,“爹,容我細細與你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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