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淼不知道是被感動,還是覺得自己理虧,沒有回答的話,而是看著外面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左漢庭和她說了這會話,竟然真的有些累了。畢竟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他們兩人又爬了那么久的山,所以這會累了也很正常。
李淼淼看到他有些疲憊,不由也轉過身,問道:“將軍累了吧,要不我扶你過去躺一會。你這次受傷太重,若是不好好調理,對你以后的身體也很有影響。所以能休息,還是得多休息。”
在李淼淼眼里看來,左漢庭算是真正的硬漢子了。這么重的傷勢,加上中了毒,一般的人,估計最少得在床上躺個三四天。而他確是一天都沒有躺,今天是第三天,他已經變得生龍活虎了。
看她有意過來扶自己,左漢庭本來不想過去躺著的,想了想,竟然還點了點頭。
果然李淼淼過來扶住他的胳膊,兩人這會靠的很近,他可以很清晰的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畢竟說女子,即使在這樣簡陋的條件下生活了兩天,她依舊可以將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的。
想到此,他的心也軟了起來,仿佛被什么東西輕輕的撩撥著,讓他很是受用。
“嗯!”見他點了點頭,李淼淼便扶著左漢庭坐在軟塌旁。軟塌旁還備著一些點心和水果,這些都是楊玉龍特意為他們準備的,看來他這個副將做的也很到位,對左漢庭也是絕對的服從。
當李淼淼扶著左漢庭到軟塌旁時,不知道他是沒站穩,還是因為馬車的顛簸。他的身體突然往前一傾,李淼淼一個重心不穩,便朝前倒了下去,想到自己還拉著左漢庭,她忙去看他有沒有怎樣。
卻不想,他的身子也跟著朝她倒了下來,于是他們同時倒在了軟塌上。兩人的身體同時躺倒,姿勢曖昧,而他們臉和臉的距離,不到半個拳頭。
李淼淼的面色頓時刷的一下紅了,立刻反應過來,去看左漢庭有沒有摔著。左漢庭的手也撐著身體,將身子坐直了。
“我沒事,倒是你,沒摔著吧?”
左漢庭坐在軟塌上,清晰的看到李淼淼的粉頸由白皙變成了淡粉色。他心里暗自好笑,卻閉上了眼睛裝睡,為的是怕她尷尬。
李淼淼見左漢庭閉著眼睛,還以為他睡著了。不由用手拍著胸口,做了一個可愛的嘴臉。
而左漢庭這會嘴里“嗯”了一聲,卻將她嚇得一屁股坐了下來,再也不敢做小動作了。
直到聽到他呼吸逐漸平穩了,她才飛快的朝他看了一眼,見他真的睡著了。
李淼淼才微微伸了個懶腰,改變一下坐姿,將身上采到的藥草,一一拿出來,開始做起了藥丸。
這些藥丸,都是給左漢庭每天服用的。她怕萬一自己過兩天就離開這里了,得將他的藥做到,保證他的身體完全康復才行。
然后她在做藥丸的時候,又往嘴里,塞了幾片青藍枝的葉片。就在她吃青藍枝時,小花似乎也聞到了青藍枝的香味,立刻從她的衣袖里爬出來我,問她討著吃。
李淼淼給小花喂了好幾片青藍枝葉片,它才滿意的回到她的衣袖中,呼呼的睡起了覺。
馬車又行了一會,李淼淼衣袖里的小花,突然動了動。李淼淼這時卻收到它的訊息,有人來了。
果然,馬車在這時停了下來。“請問車里坐著的可是左將軍?”
李淼淼坐在車里沒動,卻聽到走在前面的楊玉龍開口說話了。“拜見寧王,我們將軍此次受傷嚴重,所以不得不坐馬車回去。”
“哦,竟有這等事情,我聽說是契丹奸細走漏了風聲,所以才導致左將軍受了重傷嗎?”
“寧王此話不知從何聽來的,我從未見過什么契丹奸細。”
左漢庭說話間,已經坐了起來,然后做出馬車,和寧王見了面。他在下去時,在李淼淼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她不要下去,也不要說話。
李淼淼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忙朝他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她不是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是如果她出去證明自己,勢必要將自己逃婚的事情,也給暴露出去了。
她怕顏家人來找她,她這次來是為了做任務的,如果可以不和原主的家人打交道,她盡量不要和其他人有過多的接觸,否則又生事端。
根據原主給她的記憶,這個顏家也是個大家族,有頭有臉的,家里出了這樣的丑事,她回去后,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她也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左漢庭讓她不要下去,讓她不要操心這件事情,她也樂得自在。果然是大樹底下好乘涼,現在她有了左漢庭這棵大樹依靠,想必找到那個人是很快的一件事情。
“寧王,感謝你不遠萬里還來看望末將,真是愧不敢當。”
左漢庭下了馬車,只字不提契丹漢奸的事情,而是語氣帶著幾分客氣而疏離的寒暄。那契丹漢奸的事情,原本就是寧王一手安排的,左漢庭這會矢口否認,他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那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
寧王不由笑了笑說道:“看賢侄說的什么話,你跟我還客氣什么。你可是我家小女的救命恩人。小女回來時,還跟我說,你怎么怎么好,不曾想接著就聽到你失蹤的消息。哎呀,這消息可把我們父女愁壞了,這不,我今天收到你沒事的消息,就過來了。”
“多謝寧王關心,還好我福大命大,現在沒事了。”
寧王忙道:“那就好,那就好。”接著他神色有些異樣的看了左漢庭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左漢庭是什么人,當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圖,他便問道:“寧王似乎有話要說,不妨直說,末將聽這就是。”
寧王這會卻皺著眉頭,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他看了看他,然后說道:“這件事情呢,其實我本不該說的,可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偷偷的跟你說的。”
聽寧王說的煞有介事,而是還是一副我很關心你的姿態,左漢庭也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寧王直說就是,若是為難,我也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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