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
青陽小岑呆愣了半晌,還沒從白小滿的兩句話中恢復神智,見他這個樣兒,白小滿繼續吐槽:“而且你還矯情,我覺得,你也是喜歡我的,可是問你,總不承認,真是替我的眼光著急。”
聽到這句話,青陽小岑總算是回了點血,眨巴眨巴眼睛,眉頭皺了好幾次,吞了口水,又清清嗓子,才挪動雙腳,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兩步,突然站住,回頭見白小滿還停在原地,于是走過去,伸手過去拉她的手。
白小滿此時也較上勁了,將手向后甩,不肯讓他拉,青陽小岑一個快手攥住她的胳膊,然后向下劃,將她的手掌整個包在自己的手里,扭頭就走,一句話也不說。
白小滿氣得用力向后拽,想要將自己的手扯出來,見青陽小岑不肯松手,便出言諷刺道:“你這招霸道總裁的戲碼,學得不錯啊,凈整這些歪門邪道,有本事你跟我說清楚啊,一個大老爺們,這么不敞亮,我看不起你,真沒出息!”
青陽小岑依舊不說話,白小滿嘴上還嘟嘟囔囔的,手上被猛地一扯,她下意識就想用另一只手反擊,卻被青陽小岑同時扣住了兩只手,胳膊一收緊,白小滿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胸膛上。
白小滿一邊用胳膊肘推他,一邊說:“靠!你這什么都沒說,占了老娘兩次便宜了,你給老娘松手!”
青陽小岑抱著她騰步躍到街道旁的一棟樓上,站定后將白小滿緊緊箍在胸前,確定她動彈不得,才說:“我早就跟你說了成親的事,你不答應啊!”
白小滿想了好幾秒,才氣呼呼地說:“當年你那是拿話套我呢,給我使美男計,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心的,現在還好意思出來講?你以為,你耍個帥,把談判的地方從地上換到房頂上,我就能被你忽悠了?”
青陽小岑抿著嘴噗嗤一笑,將她攬在胸前,繼續往安王府的方向走,張口承認得很干脆:“我倒是想不用心,但感情這碼子事,也由不得人。”
白小滿停止亂動,問:“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了當年對我虛情假意?”
“嗯。”
白小滿氣得肝疼,抬起腿就是一腳,試圖逼得青陽小岑停下,放她下來。
青陽小岑輕巧躲過,攬著她一提氣,跳上了一個特別出眾的高樓頂上。
站穩之后,青陽小岑指著不遠處的城門,對她說:“你看得見外面黑壓壓的軍隊嗎?”
白小滿心里還有不滿,望過去之后,也平靜下來,雖然她自持武功不錯,還有穆勒保護,但面對這么龐大的軍隊之后,還是會膽戰心驚,一種渺小的感覺在心內蔓延。
“我給你看這個,不是嚇唬你,而是讓你體會,城破人亡的事,可能就要發生在眼前。我也害怕,戰爭是人發動的,卻像暴雨洪水那樣人力所不能控,你我不過螻蟻一般的小民,自家性命都不知能不能存留,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總讓我有種恐懼感,可是,我愿意在這種時候,盡我所能保護你,不讓你離開我的眼睛所到之處。”
白小滿還在聽著,青陽小岑卻像是卡了殼一般,喉頭動了幾次,還是沒有說出別的來。
青陽小岑松開了白小滿的腰肢,依舊拉著她的手,跳下樓去,繼續往前走,頭都不回。
白小滿手抬到一半,卻見青陽小岑扭頭看她,問:“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覺得我膽小?”
白小滿趕忙搖頭,特別真誠地說:“其實我也害怕,外面兵那么多,黑壓壓一眼望不到頭,要是沖過來,就像是龍卷風一樣,什么都會被吞掉的,想想就嚇人,你又不是神仙,害怕不是很正常嗎?你這種心情,倒真是離我心中大英雄的形象差了不少。”
青陽小岑臉色一暗,白小滿繼續說:“所謂尋常百姓,就是我們這樣啊,我又從未奢求你是什么救世主。”
聽她這么一說,青陽小岑心里一松,白小滿任由他拉著向前走,兩人之間不再吹胡子瞪眼的賭氣。
快到安王府,已經遠遠能看見安王府的大門,青陽小岑才磨磨蹭蹭地說:“其實,我是喜歡你的。”
白小滿一愣,接著快跑兩步沖到青陽小岑前面,瞪大眼睛盯著他追問:“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以前糊涂不明白,你這么勇敢,讓我自愧不如,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輸給你吧?”
白小滿順桿爬:“那是,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問,就你那個反應速度,咱倆非有緣無分不可。”
青陽小岑卻板著臉問:“你老實說,你之前還有剛才的話,不是對我在使美人計嗎?”
白小滿翻了個白眼,干脆承認道:“是啊,是啊,我就是在對你使美人計啊,那你中計了沒?”
青陽小岑一臉隱藏不住的笑意:“中計了,你呢?”
白小滿也點頭:“中計了。”
青陽小岑哈哈大笑:“咱們可算扯平了。”
白小滿不依不饒:“想不到你這么小心眼,跟我斤斤計較。”
青陽小岑任由她說,也不搭腔,只拉著她往安王府里走,一路上所有下人都認得他們,暢通無阻。
到了清風院,穆勒早已經坐在院子里等著他們了,見他們進門,便站起身回自己的房間。
正收拾著東西,方景生趕過來,說道:“王爺進宮之前,反復叮囑,不日恐有戰事,讓府內所有人都不得離開。
青陽小岑滿不在意:“那他肯定忘記告訴你,白姑娘是例外。”
方景生面露為難:“先生,你知道我也是奉命辦事,王爺是走得急,可是對清風院并沒有額外的交代啊。而且,先生您跟王爺關系如此親近,不會不知道,王爺對白姑娘十分上心吧?”
白小滿正要張口,青陽小岑攔住她,對方景生說:“好,我也承王爺的一片情,清風院里其他人可以留下,畢竟此時大張旗鼓地多人搬家,十分不穩妥,但白小滿,我今天是一定要帶走的。”
說完,對白小滿輕聲說:“快去收拾你的東西。”
方景生還要再說,青陽小岑一抬手,制止他道:“不必多言。”
白小滿點頭,順從地回屋拿著自己的東西,但又不放心地問:“我走了,秋香他們怎么辦?”
青陽小岑笑笑:“你傻啊?我派人過來等著,等子非回來了,就回稟他,到時候把他們都帶回來。不過,你是這么想,他們未必愿意跟著一起走呢,畢竟,在安王府可比在清苑安全多了,皇上也派了侍衛隊保護,反倒是你,這個時候離開最不明智。”
白小滿挺挺胸:“那你還不感激涕零?”
青陽小岑沒理她這句話,轉頭對方景生說:“人我帶走了,你也知道,你是攔不住我的,子非問起來,讓他找我。”
不等轉身,門‘咣當’一聲被撞開,一眾帶刀侍衛圍繞中,宋孺人坐在轎輦上,惡狠狠地瞪著他們。
宋孺人周身包裹得十分密實,臉色卻慘白無光,眼睛浮腫,在見到白小滿的瞬間,血涌滿腦子,連眼珠都變得通紅,聲音嘶啞地喝道:“給我把白小滿這個賤人殺了!為我的兒子報仇!”
一眾帶刀侍衛應聲上前,穆勒飛身而出,白小滿先他一步擋在前面:“你今天都為了我受傷了,別再跟他們硬拼,這點事,我能解決。”
穆勒用力一掙脫,整個人飛身出去,瞬間就放倒了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人。
白小滿抽出佩劍就要往前沖,青陽小岑握住她另一只沒有握劍的手,安撫地拍了兩下,轉身邁步走到穆勒身前,對著宋孺人以及一干衛兵朗聲說道:“今天,我就要帶她走,誰想動她一根汗毛,先過我這一關。”
宋孺人正要張口,青陽小岑用腳踢起剛才被打倒侍衛掉在地上的劍,向上一顛,接著用力一踢,劍‘嗖’地沖出去,‘鐸’地一聲釘在宋孺人轎輦的下方,離一名抬轎輦的家丁腳太近,嚇了他一大跳,向后一躲閃,轎輦不穩,差點把宋孺人給掀掉下來,晃了好幾晃,才重新穩住。
宋孺人咬牙切齒地罵:“你不要以為仗著王爺寵信幾分,就可以在我安王府無法無天,我今日就要杖斃這個賤人,她害死我的兒子,與我不共戴天,你若想幫她,就跟她一起去死吧!”
說著一聲令下,帶刀侍衛復又沖了上來,青陽小岑冷笑,隨即將玉骨扇舞得眼花繚亂,眼前瞬間就倒地了十幾個人,穆勒那邊,雖然劍未出鞘,但他沒有手下留情,敲暈的倒了,打斷腿腳的哀嚎不已。
宋孺人眼見第一波攻勢這么快就被瓦解了,氣得臉色更是如鬼魅一般,不顧旁邊貼身丫鬟的勸阻,向外探著身子,對身后的侍衛連喊帶罵:“給我上!給我上!殺了這個賤人,把這幫賤人通通都殺光!”
白小滿甚至還沒有動手,青陽小岑和穆勒幾乎將攻擊的人都攔了下來。
宋孺人腦袋一轉,大喊道:“去,給我把這個賤人的丫鬟全都拖出來,我要將她們碎尸萬段,死給這個賤人看!”
侍衛們分成兩撥,一撥繼續圍攻青陽小岑和穆勒,另一撥沖著內屋就奔了過去。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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