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言,陳墨迅速離去,一來就先打了一場,這讓她對這里更加警惕了。直到走的遠了,確定沒人跟來,陳墨才停下來,檢查一下自己的戰力品。
一共三個儲物袋,每個儲物袋里都有一些靈石,加起來也有八九百塊,還有一些丹藥,靈符法器之類的物資。加起來財富也不少了。
果然打劫來錢最快了,陳墨心里感嘆,怪不得這么多人都喜歡干這種勾當,確實比正正經經地掙錢要容易多了。只是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想打劫別人就要有被打劫的覺悟。
將儲物袋里的東西放好,陳墨繼xù繞著通天崖尋找天塵草,一座座高聳而筆直的山崖縱橫分布,形容一個龐大的山崖之群,壁立千仞,想來就是這種景象吧。
這在地球上是根本不可想象的,陳墨一邊走一邊看,不時有驟風吹來,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眼前到處都是山石之色,一顆草都沒有碰到。
天塵草,天塵草,難道真的要在這里等上十天半個月的才行?
或許她應該選定一個地方專心地等,要不然她這樣走來走去,就算有也可能會錯過,只是這些山石看似單調,對陳墨的吸引力卻挺大,總想著在心里換算各種利用方法。吸引著她一邊模擬一邊往前走。
其間倒是又碰到幾次其他修者,好在并不是每一次都會發生爭斗。有自視甚高的修者只是掃了她一眼,就無視了。也有的修者會讓她交出儲物袋,最后反而被她反殺。
這一路下來,陳墨身上的儲物袋又增加了幾個,靈石也增加了不少。倒是讓她緩解了一些財物壓力。對于這種情況,陳墨也不知dào該怎么說,這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嗎?她從未想過打劫致富,但是修真界,并不是你不想打別人別人就不會打你的。
好在可能是因為外圍的原因,這里沒有筑基修士,安全性還有點保障。
只是天塵草也一直沒有發xiàn。
正想著,腳下突然一緩,陳墨心中一警,來不及多想,立kè飛身而起。結果卻發xiàn自己的腳似乎被粘住了一般,無論怎么抖那被吞噬的感覺總是擺脫不掉,陳墨心中一急,立kè拿出利劍向自己的右腳腕上劃去。
一劃之下,腳碗上的鞋布破開,腳碗一動,整只腳立kè就從鞋子里脫了出來。然后飛速后退,一直連退數步才停下來。
只見前面她剛站的地方,細沙緩動,發出一陣沙沙的響聲,很快,就又恢復平靜。
這就是流沙陷阱,好險!
陳墨松了口氣,通天崖雖然沒有妖獸,但是卻有這種流沙陷阱,稍不注意就會被拖進去。還是挺危險的。
正在這時,突然又一陣風吹來,陳墨瞇了下眼睛,突然心有所感,忍不住往上方看去,就見一陣巨風之中,一道綠色的身影無視巨風的威力,悠悠地飄了下來。
天塵草!
陳墨心中一動,這就是天塵草,她終于見到實物了。陳墨下意識就想跳過去拿。
結果卻發xiàn,那天塵草所掉落的方向,竟然是剛才那個流沙陷阱的中心。
怎么會這樣?
剛才那流沙陷阱面積極大,有八九米長,她根本不可能跳過去,而一旦踩到那陷阱上,很容易就會被吸住。
但是天塵草實在是太難得了,錯過這次機會下次不知dào什么時候才能遇到。
眼見那天塵草越落越低,而且落的極快,用不了兩秒,就會掉到流沙陷阱之中被吞噬。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來好好籌劃。
不管了,好不容易遇上,總不能就這么白白的浪費掉。
陳墨一咬牙,立kè飛身而上,一腳邁進了流沙陷阱之中,左腳一碰到流沙之中,流沙立kè就動了起來,一股強dà的吸力立kè傳來。
陳墨不敢猶豫,手上利劍一轉,鞋子破開,將左腳從里面脫了出來,然后趁著這一下之力,又一步越了過去,這次卻是右腳著地。
之前右腳上的鞋子已經沒了,現在只留下一只襪子,陳墨故技重施,利劍一轉,將襪子從中間破開。右腳終于也解脫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天塵草也到了,陳墨一把撈起天塵草,同時身體一越,再次邁出,左腳再次著地。
結果不知dào是不是她太囂張的原因,就在她舉劍打算再次破開左腳上的襪子的時候,流沙之中突然伸出一條細長的舌頭向著她的大腿卷來。
陳墨嚇了一跳,萬沒想到還會發生這種變故,一時之間,情況危極無比。
兩面夾擊,若是襪子破開了,就沒時間對付那細舌,但如果對付了那細舌,自己的左腳肯定就保不住了。
而且,現在是在流沙陷阱的中心,她原本是想著一口氣越上三步穿越流沙陷阱,若是左腳被陷進去,這一口氣泄下來,就算她想砍斷左腿求生,也再難借力。
這一瞬間,她甚至感覺到了被吞噬的場景,難道真要死在這兒嗎?這可真是人為財死了。
強烈的危機激發了她強烈的潛力,這一瞬間,陳墨心中的急切讓她瞬間就做出了決定,甚至連這決定是對是錯都顧不上了。
只見陳墨劍尖一轉,突然扎向那細舌,那細舌如同細錢一般大小,卻如繩子一樣長。要刺中談何容易,但現在陳墨心神合一,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細舌之上,猶如神助一般,竟將將刺在了那細舌的尖頭之上。
細舌吃痛,一下子掙扎起來。
陳墨之劍此時卻重力千均,瞬間下降至底,然后一觸即彈,竟借著那細舌掙扎的更厲害時的力道。彈跳而起。同時手指一彈發出一個火球術。
此時她的左腳已經被吞噬了大半個腳掌,這時,一個火球術突然砸到她的腳碗上,‘怦’的一聲炸開,還露在外面的襪子被燒盡,她的左腳也被炸的血肉模糊。但也因此,她的左腳順利從被吞噬的襪子里脫出來。隨著她躍起的力道一下子跳了出來。
一下子跳到流沙陷阱的外圍,陳墨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在地上,但她此時卻不敢大意。立kè踉蹌地后退,雙眼死死地盯著那流沙陷阱。就怕那細舌會追出來。
結果卻發xiàn,那細舌根本離不開那流沙,細舌因吃痛,狂亂地舞動不已,甚至還一個勁地向著陳墨這個方向伸展,雖然也確實又追過來不少,但是卻因為限制無法脫離流沙的范圍,根本無法追上她。
看到那細舌無法離開流沙陷阱,陳墨這才松了口氣,這一放松下來才發xiàn自己的身上已經滿身大汗,心里有些后怕不已。這次還真是危險啊。
都是為了這株天塵草,此時的天塵草還緊緊地被她攥在手里,已經被攥的擠壓變形了。陳墨看了看自己的手上,天塵草通體綠色,一根指長的莖桿上長著幾十根細細的如毛發一般的分枝,每條分枝上都長著一片圓圓的葉子,如同滿天的星辰一般。
這就是天塵草了。為了這么一棵小草,她差點連命都丟了。不過好在總算得手了。陳墨心里安慰不已。將天塵草收進了儲物袋。
接著,才有劇烈的痛感傳來,陳墨一低頭,就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左腳,剛才情況危極的時候感覺不到,現在一放松下來,腳上那種被炸裂灼燒的痛苦真是痛徹心扉。
陳墨被痛的呲牙咧嘴,趕緊拿出靈藥來為自己涂抹,還好,雖然被自己炸傷了,但總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左腳,她可不想變成個瘸子。
只是傷的有些嚴重,不過,對修者來說,也并不算什么。
將自己的左腳上藥包扎好,陳墨又吃了一顆療傷的丹藥,然后坐下稍微打坐了下。在一陣靈氣回旋滋養之下,雖不能將自己的腳一下子治好,但是痛疼感卻已經消失了不少。起碼行動沒什么大礙了。
從儲物袋里取出鞋襪一一穿好。陳墨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感覺還行。
然后,陳墨一轉頭,又看向流沙陷阱,流沙陷阱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如同普通的一塊沙石地一般。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然后又看了看崖壁之上,不知dào還會不會有天塵草吹下來,雖然她現在已經有了一顆了,但她的傷可是長久的,一顆天塵草并不能讓她藥到病除,所以她得多收集一些才行。
只是在原地等了大半天,巨風倒是吹過不少次,也不見有任何東西掉下來。
眼看天色將晚,陳墨決定先回去再說,雖然等天塵草需藥耐心,但她只有一個人,修為又不高,實在不適合在這里過夜。
陳墨取出召喚飛鷹的竹哨,吹了兩下,等著飛鷹來接。飛鷹到來這里需藥四個小時,趁著這空檔,陳墨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任何東西下來。
然后又忍不住開始在心里演算地形了,天地,山石,流沙,陳墨將這一切都看進了眼里,如同看著一件件的器物。山石可做掩體,流沙可做攻擊。在光線的照射下,山石的反光應該也可以利用吧。
陳墨心里一邊算計著,一邊開始在周圍走動,順便也看看別的地方有沒有天塵草吹落,只有一顆,實在太少了啊。
結果走著走著,天塵草沒見到,卻突然聽到了打斗之聲。
遠處,兩伙人正在撕殺。其中一伙已經死傷慘重,地上倒了三個修者,只有一個修者還留著一口氣,但是也離死不遠了。
“哼,叫你們交出東西你們不聽,現在連命都搭上了吧,下輩子記得識相點。”
陳墨心里一驚,又遇上打劫的了。她怎么這么倒霉。為了不招惹麻煩,她得趕緊走。想著,陳墨立kè屏息斂氣,悄悄地向著來路走去。
遠處,那名還沒有死掉的修者不甘地瞪著眼睛:“我可是祁家的人,你們殺了我,祁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哈,”那伙殺人的修士大笑道:“我當然知dào你是祁家的人。”
陳墨聽到這里,心里更驚了,原本只以為是普通的打劫,現在看來還不止如此。倒像是仇殺,這樣的情況更加危險。陳墨拿出斂息符。
正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什么,一拍儲物袋,立kè將自己的五菱盾拋了出去,正好抵住一道攻擊。
“想走,看到剛才的事情,你以為你還能走的掉嗎?”
這時,遠處那名剛剛殺過人的修士走了過來,那名修者長的瘦瘦高高,看著陳墨的臉上帶著一抹冷笑,眼里的殺氣顯然易見。而隨著他的出現,竟然還有四名修者也漸漸地圍了過來。將陳墨圍在中間,插翅難逃。
陳墨看著包圍著自己的人,反應過來:“你早看到我了?”
瘦高修者冷笑道:“你以為呢?”
“我和他們不認識。”陳墨還想為自己辯護一下。
瘦高修者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大笑起來:“這世上還有這么天真的修真者啊,果然不愧是女人,修了仙也這么頭發長見識短。不管你認不認識,只要看到聽到,你就死定了。”
那瘦高修者放肆地嘲笑著陳墨,嘲笑她的幼稚,真是難得見到這么傻的女修呢。然后卻突然看到陳墨的動作,不由一愣:“你在干什么?”
在這種時候,這個幼稚的女人竟然在穿鞋?一雙一雙地穿鞋,穿的又快又急,似乎要將自己所有的鞋都穿上一樣,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死之前穿鞋的人。而且那鞋還不是法器。竟然還有襪子。
其他看到陳墨穿鞋的修者也都哄然嘲笑起來。”這女人不會是瘋了吧。“”被嚇傻了?“
陳墨一邊穿鞋穿襪子一邊做著最后的努力:“我是慕容山莊的人,也不想插手你們的事情,如果你們能放了我,大家就各走一邊。”
“哼,想拖延時間,沒用。”瘦高修者立kè揮出一道攻擊:“我讓你穿了這么多雙鞋,你也該死而瞑目了。”
瘦高修者根本不相信陳墨會是慕容山莊的人,因為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慕容山莊的標記物品,而且她只有一個人。雖然不知dào這個白癡女人為什么要穿鞋穿襪子,但是多年的經驗告sù他,無論這個女人是有什么白癡僻好還是另有目的,都是越早殺了越好,免的生變故。
穿好最后一雙襪子,眼見攻擊襲來,陳墨立kè招出五菱盾抵擋,同時腳下一動,踏著碎步向遠處跑去。
(今天寫新章的時候才發xiàn,昨天的章節錯了,章節沒發改,特此說明一下,另外,我昨天的章節改了啊,沒有看過的請往回翻一章,謝謝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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