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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北看著蕭萬泉道,“爹,我們出去走走。”想再探探他爹的口風。
“嗯!”蕭萬泉點頭道,也想再跟兒子好好地說道說道。于是穿上鞋,蕭楚東從炕頭柜上拿下他爹的大衣和狗皮帽子遞給了他。
蕭萬泉扣上帽子,接過大衣穿在了身上。
“有什么話,在家里講不就好了,干嘛要出去,外面多冷啊?”楚美琴不解地看著他們父子兩人道。
“我們一會兒就回來。”蕭萬泉接著又道,“趕緊給孩子做飯去。”
話落父子倆一前一后出去了。
蕭順美看著出去的父子倆,眼眸微閃,好奇地看著楚美琴問道,“大嫂,他們怎么了?看著不對勁兒。”
“唉!”楚美琴嘆聲道,“你這個侄子,鬧脾氣不結婚,估計他爹又要出去跟他談談,少不了又要挨罵了。”
“也不知道小弟怎么想的,都快三十了。”蕭楚東唏噓道。
“他現在只要肯結婚,我要求不高,只要是女人就行。”楚美琴苦笑一聲道。
“大嫂可真是的。”蕭順美哭笑不得道,“不說這個了,趕緊給孩子做飯吧!”
姑嫂兩人一起去了廚房,沒讓小輩們幫忙。
蕭萬泉和蕭楚北兩人走到了村口的老槐樹下,這里地勢開闊,有人經過立馬就能發現。
蕭萬泉停下腳步回身,目光嚴肅地看著他道,“想好了沒有。”
“爹,我還是堅持娶她。”蕭楚北認真地說道。
“你那是什么態度啊?從哪兒學來的壞習慣,你娘在為你擔心你知不知道。”蕭萬泉厲聲說道,“不要因為這件事,讓你娘費心了。”
“爹!”
“你娘現在覺得很對不起蕭家的祖宗,把你給教成了這樣。”蕭萬泉生氣說道,好言相勸道,“你別在鬧了好不好,找一個老實可靠的女人,結婚生子,別在讓我們為你擔心。”
“請您答應我娶瑤瑤好不好!”蕭楚北鐵了心似的說道,雙手握著老人的雙肩苦苦地央求道,“爹……爹。”
蕭萬泉一揮手,打掉他的手,“冥頑不靈的家伙。”轉身就走。
蕭楚北上前攔著他道,“爹,我知道你現在無法答應,但是爹,您能不能安靜地聽我講。我們談一談不要那么快說不行。我不是隨便就這樣決定的,好不好,爹。”
“好吧!你說吧!”蕭萬泉緊接著聲明道,“我不會改變我的想法,但我還是會聽。快說吧!你娘還在等我們。”
蕭楚北深吸一口氣道,“爹,你還不知道吧!瑤瑤馬上就要參軍了。”看著他爹驚訝的樣子,又道,“爹,您說一個解放軍戰士,她的人品還能質疑嗎?絕對的根正苗紅。”
“即便她現在穿上軍裝,也掩蓋不了她曾經的事,她依然是個有缺陷的女人。”蕭萬泉不客氣地說道,緊接著又道,“不是我們有偏見,而是這真的不行。”指著他道,“你看看你這個樣子,真是荒唐極了。你覺得這很簡單嗎?”
“我覺得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稀罕她,需要她,離不開她……”蕭楚北神情嚴肅地說道。
“咦!你咋恁不知道羞恥呢?”蕭萬泉五官都糾結到一起了,“這話怎么說的出口。”
“爹,原來我也說不出口,現在才知道情之所鐘,沒有什么……。”蕭楚北認真地說道。
“夠了,夠了,我明白,你不用說出來了。”蕭萬泉紅著臉趕緊打斷他道,實在受不了,“現在的人啊?真是啥話都敢往外冒。”
“不管你是失望或是絕望,我希望你盡快解決。”蕭萬泉看著他道,“我知道這么讓你這么做會很痛苦,可事情終會過去,回過頭你會發現,男女之間就那么回事兒,離了誰這日子都照過,太陽照常升起。”
“不!爹,您說錯了,不是這樣的。她是這是三十年來我唯一的女人,沒有人可以替代她,是世界上唯一的。”蕭楚北神情激動地說道,“希望您能理解并支持。”繼而又道,“爹,我甚至來不及掙扎就已經掉進去了。對爹、娘來說的確是很難以接受的事情,我也覺的過意不去。我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會被別人嘲笑,也會造成流言蜚語,我都很清楚。”深吸一口氣鄭重地說道,“不過,爹,比起失去她的痛苦都不算什么?所以我請求你,不是為了瑤瑤,而是為了我。”
蕭萬泉默不作聲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道,“你讓我讓一個不受歡迎的媳婦兒進門,然后讓家人好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可不想面對這個媳婦一輩子。”
蕭楚北傷心地說道,“對不起爹。”低垂雙眸,小聲地說道,“爹,其實您不用面對的,瑤瑤現在參軍,在部隊提干……”他的話沒說完。
蕭萬泉就暴跳起來,“你是說隨軍,就不用看我們的臉色是不是。這是什么話?兒媳婦相對于我們來說是陌生人,不經過相處怎么能變成一家人。這家人的感情是處出來的。”
“爹,對不起。”蕭楚北掩面愧疚地說道。
蕭萬泉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別這么說,好好想清楚了。”接著又道,“回去吧!估計你娘也該做好你要的手搟面了。”
蕭楚北情緒低落的跟著他回了家,味同嚼蠟般的吃了他娘做的手搟面。
“爹,娘,我走了。”蕭楚北看著他們又道,“訓練任務重,你們上大學,我就不送你們了。”
“不用,不用我們又不是小孩子。”蕭靖恒擺手笑道,“況且我們報學校都集中在那幾個大城市,大家可以結伴同行的。”
送走了蕭楚北,楚美琴鋪好了炕,跪坐在炕上道,“老頭子,到底怎么回事?兒子跟你談了之后,這臉色差的,你罵他了,還是打他了。”提高聲音道,“你還真打他了。”
“說什么呢?我現在就是打也打不過兒子了。”蕭萬泉在嘴里嘀咕道。
“你打兒子,兒子怎么可能還手。”楚美琴雙眸橫了他一眼道,“兒子老實巴交的跟木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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