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陰魂不散的臭丫頭,到哪兒都能碰見她,還跟他搶寶貝。
今兒運氣不錯,不但買到了堪稱國寶的成化斗彩雞缸杯,還順手買了一件清代的銅刻鎮紙,上面刻著‘難得糊涂!’四個字。
真是大獲豐收。
而同樣的,月色下蹬著自行車的曹天嬌氣喘吁吁的,今兒白跑一趟,恨得牙根癢癢的,“讓我知道誰搶了我的成化斗彩雞缸杯,我非揍扁了他不可。”
“真是該死,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縫。”曹天嬌下了自行車,從包里翻出手電筒,打開一看,“車鏈掉了。”吭哧吭哧的將車鏈給按上,弄的滿手的油污,也沒辦法清洗,從路邊摘了些樹葉,擦了擦,“就這樣吧!將就一下。”
上車重新蹬著自行車朝城里奔,今兒得到消息說郊區有一家農戶手里有一個雞缸杯,顧不得太陽下山,她蹬著自行車就來了,沒想到被人給買走了。
“真是讓我見一眼就好了。”曹天嬌氣的捶胸頓足的后悔來晚了。
真是倒霉催的,一路上車鏈子,不知道掉了幾回。曹天嬌一次次下來將車鏈子按上,好不容易看到了正陽門,又掉了,是徹底的斷了,得這下子連騎都不能騎。
氣得她不騎了,進去打個電話,讓爺爺派車來接她好了。
穿過城門,曹天嬌找到了小賣部打了個公用電話,站在路燈下不耐煩地等待。
真是謝天謝地,現在城里的夜生活漸漸地多了起來,如果是前兩年的九點多話,她就真的只能推著自行車回家了。
路燈下的曹天嬌看著破自行車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都是它,耽誤自己的時間。
百無聊賴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有年輕的手拉手的戀人,有小孩子在路燈下抓蛐蛐,街邊擺攤的小販,賣女人用的針頭巴腦的,頭花、發卡的大晚上的還圍著許多愛美的小情侶。
曹天嬌單手托腮,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漸漸心平氣和的她,被人又弄壞了心情。
看她獨自一個年輕女人站在路燈下,圍上了來三個無業游民。
“小妞兒,一個人啊!”一個男人看著漂亮的曹天嬌流里流氣地說道。
這家伙一身花襯衫的歪歪垮垮掛在身上,低腰的喇叭褲露著腹部白花花的肥肉。
嘴里叼著煙的嘴里露出滿口黃牙,滿是橫肉的臉上,一雙綠豆眼盯著曹天嬌的胸前的渾圓滴溜直轉,嘴角甚至流出了哈喇子。
真是惡心,啪的一下,曹天嬌扭頭看向了一邊。
“來來來,跟哥們去跳貼面舞。”其中一個動手拉著曹天嬌的自行車道。
“哥們的舞技很好的,保證讓你舒爽哦!”另一個搓著手還一臉‘猥瑣’地意有所指道。
三人一臉‘淫笑’,好久沒有碰見這么漂亮的小妞兒了。
自從發生北海公園事件后,好多年輕的女人都不敢晚上出來,真是讓他們寂寞了好久。
“無恥,滾!”暴脾氣的曹天嬌冷著臉說道,“就你們也配跟本小姐跳貼面舞,貼燒餅去吧!”
“喲!還是個小朝天椒啊!又辣又嗆,嘿嘿……我就喜歡這個味兒”胖男人猥瑣的笑道。
聽著從胖子嘴里出來的朝天椒三個字,讓她的隔夜飯都想吐出來,不其然的想起華公社那痞子嘴里出來的三個字,帶點兒痞氣,卻聽的分外順耳。
“朝天椒也是你叫的。”脾氣火爆的曹天嬌,抬手給胖子一個大嘴巴子。
胖子捂著自己的臉,簡直不敢相信地看著她道,“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曹天嬌不等他反應,反手又給他一巴掌,“打的就是你,怎么著吧!”
“媽的,今兒老子不將你拖到舞會上,老子跟你姓。”胖子生氣地說道。
“別,別,千萬別姓我的姓,你這種不孝子,本小姐可不敢要,真是有愧于祖宗。”曹天嬌潑辣地說道。
“哥幾個上!”三個人擼起袖子向曹天嬌撲了過去。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要喊人了。”曹天嬌害怕道。
“現在知道怕了吧!臭丫頭,今兒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人救得了你。”胖子肥乎乎地大手指著四周道,“看看周圍的人,那個敢過來,在老子的地盤上,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
曹天嬌這才發現剛才還擺著攤的人都慌忙的收拾攤子,來往的行人都躲著他們走。
一時間孤立無援,只能撐到爺爺派人來接她了。
“救命……啊,救命。”曹天嬌拼命的呼喊道。
“突突……”華公社騎著肉包鐵,大老遠的就聽見了,“這聲音怎么這么的熟悉,不就是那瘟神的聲音。”
遠遠的看見路燈下,曹天嬌被三個大男人圍著,拉扯著她。
雖然曹天嬌這個瘟神,老搶自己看上的東西,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欺負了。
男子漢恩怨分明。
華公社徑直的騎著摩托車,沖了過去,橫在他們中間,左腿立地,單腿支著摩托車,似笑非笑地看著胖子道,“人家姑娘不愿意,是個男人,何必強人所難呢!”
胖子看著橫在眼前的小伙子,目露兇光,綠豆眼死死的盯著壞了好事的華公社,這是哪里跑出來的程咬金。
綠豆眼盯著華公社的摩托車雙眼放光,可真是看的讓人眼饞,后面坐著女朋友,開出去,一定讓人羨慕。
他老早就想這么做了,無奈家中老爹始終不給買。
胖子說道,“喂!小子別多管閑事,我跟我女朋友玩兒呢?管你屁事。”
華公社扭頭看著曹天嬌道,“朝天椒,這是你男朋友嗎?”
“華公社,我眼睛有病,才會看上死胖子。”曹天嬌飛快的嫌惡地瞥了胖子一眼,撇撇嘴,仿佛多看一眼就覺的污了自己的眼睛。
“看見了吧!這位姑娘說不認識你。”華公社眼露鋒芒,嘴角噙著笑意道。
感情認識啊!胖子大怒道,“臭小子,敢壞爺們兒的好事,找抽啊!”滿臉橫肉顫悠悠的,擺起了架勢,做出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攻擊的架勢,那肥厚油膩的嘴噴的到處都是吐沫星子。
真是惡心。
這種虛張聲勢的小把戲,華公社見多了,會叫的狗從來不咬人,越是叫的聲大,越是色厲膽薄。
華公社只是微微一笑,看著他們三人的架子就知道他們是酒囊飯袋,占著是個男人,又人多,也就欺負、欺負落單的女人,很是沒品。
遇到真正的練家子,分分鐘都能滅了他們。
估計了一下雙方的武力值,華公社感覺自己對付他們綽綽有余。
曹天嬌傾身上前,湊到華公社耳朵邊小聲道,“我爺爺派人來接我了,你只要周旋一會兒就沒事了。”
突如其來的,一股熱氣沖向耳朵眼,華公社的臉刷的一下紅,不過,路燈下也看不出來。
“你……離我遠點兒,我癢的慌。”華公社向外歪歪身子道。
曹天嬌惱羞成怒地看著華公社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心里嘀咕:我還不是擔心你,不然的話我才不會靠近你,滿身的臭汗味兒,熏死人了。
胖子看著華公社和曹天嬌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怒火中燒。
胖子嘴角斜叼著煙,深吸一口,吐出個大大的煙圈,未及大煙圈消散,緊接著又噴出個小煙圈,小煙圈直直的把大煙圈穿心而過。
斜眼看著華公社索性光棍道,“小子,識相點兒給哥們讓開,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想怎么一個不客氣法啊!”華公社下了摩托車,支好了車子。
身高腿長的華公社一下子高出了他們三個人一頭多高。
胖子向后退了一步,“真是不知死活,兄弟們上!”
人數上占劣勢,華公社懂得先下手為強,出手快如閃電,胖子和他身邊的家伙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華公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大耳瓜子給抽蒙了,兩人眼冒金星,暈乎乎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華公社微笑地看著第三個人,一把抓這個他的長發,狠狠的一拽,右腿膝蓋急速上提,嘭的一聲,滿臉開花,軟軟地倒地。
眨眼間就秒殺了他們三個。華公社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第一次出手,他也沒想到自己的身手這么了得。
曹天嬌也看呆了,感覺華公社簡直是帥呆了,嘴上不服氣道,“什么嗎?這么菜,真是不經打,早知道這樣,本小姐親自出手了。”
這話聽在華公社耳朵里真是不舒服,“我說朝天椒,不說聲:謝謝嗎!”
曹天嬌噘著嘴不服氣地說了聲,“謝謝!”
“這還差不多。”華公社滿臉笑容道,板著臉教訓她道,“不知道現在社會上亂,大晚上的就敢出門,不知道該說你膽大呢!還是說你傻。”
“你可以不救我的,誰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曹天嬌不服氣地說道。
“得得,我走還不行嗎?”華公社騎上摩托車道,反正那三家伙被自己收拾了,還攤在地上呢!一會兒他家里人來接她,應該不會出啥問題了吧!
“哎喲!哎喲!”胖子捂著臉道,“想走,沒那么容易。”沖著聞訊而來的公安道,“警察叔叔,他們兩個流氓打我們,看把我們給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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