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以來國際產業轉移主要發生在制造業領域,但其內涵發生著不斷變化。從資源密集度來看,產業轉移從早期的勞動密集型產業,逐步過渡到資本密集型產業,再到技術、知識密集型產業;從附加值來看,由低附加值產業(如紡織業)發展到高附加值產業(如集成電路制造業)。改革開放以來,就目前來說我國的產業結構也在不斷的變化,現在應該勞動密集型的紡織化纖業,向資本密集型的鋼鐵、造船、化煉行業轉換,產業結構最終應該是向兼具資本、技術密集型的汽車、機械、電器制造業和以技術密集型的微電子和信息技術制造業。”華珺瑤感慨道,“而不是低層次的勞動密集型代工產業,換言之,我們應該有更高的要求。”
“這談何容易。西方的技術壁壘,很難打破的。我們的以市場換技術,顯得很可笑。最最可氣的就是換來的都是人家淘汰的幾代了的技術。”蕭靖恒欣慰道,“好在政策上有了調整,同質類型的工廠在審批力度上嚴格把關。這樣也可以南北發展均衡,不至于都擠到南邊。但是有一樣對待污染企業決絕的態度很堅決。”
“態度堅決不算啥,關鍵是執行力度。”華珺瑤擔心道,“許多時候,政策是好的,就怕被下面歪嘴的和尚將經給念歪了。畢竟現在唯政績是舉。”
“這倒是!”蕭楚北點頭道,雖然軍、政不同,但很多道理都是相同的。
“哎!”蕭靖恒大概這些年在體制內憋屈的厲害,憋了一肚子的話,也沒有個可以‘訴苦’的地方,所以見到蕭楚北他們。
也不怕被笑話,更不怕被傳出去。
盡情的‘吐槽’,蕭靖恒嫌惡道,“我現在還看不慣那種為了拉投資,卑躬屈膝的奴才樣!對外資企業是三免兩減半還不夠,現在都成了三免三減半。而國內的企業除了國企,其他的私營、民營都是后娘養的。”
“吃卡拿要!”華珺瑤非常直白的說道。
外資兩個字那就是金子招牌,沒人敢惹的,都被當地政府當爺給供著。然而現階段國家的總體政策不可能因為個人而改變,至少表面上不會放開,非公經濟還停留在個體經濟階段,目前沒有壯大。就跟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如韭菜似的,誰都能上來割了一茬又一茬。
權和錢哪個重要,又擺在了面前。錢沒有多到一定的程度,就只能憋著、盤著、窩著。
“那個……小嬸也不用這樣戳破吧!”蕭靖恒好歹也是體制內的。
“民謠多著呢!,水龍王,工商、稅務兩匹狼,警察是個大流氓。工資好比眉毛短,物價猶如頭發長……”華珺瑤毒舌道,“你們別小看這些順口溜,要搞垮一家公司這些就足夠了。”目光轉向蕭楚北道,“記得自己為什么去上大學嗎?”
“怎么會不記得!”蕭楚北了然地苦笑道。
“怎么這里還有內幕?”蕭靖恒興致勃勃地問道。
“臭小子?”蕭楚北拍了下他的額頭道,“這么好奇。”隨即微微搖頭道,“不就是有人想安排高衙內類似的人物。”
“小嬸說的沒錯。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閻王好見小鬼難搪,企業比公職人員的工資高,尤其是經營好的企業。政府各部門的頭頭也想按排自己的親屬進去,你說這些企業感拒絕嗎?”
“今兒稅務局天天來查稅,明兒海關來查有沒有走私,后兒公商局天天來查執照,物價局天天來檢查物價,供電所的一不小心給停了電。自來水廠一不高興就給斷水,生意在好的公司,也扛不住?”華珺瑤輕扯嘴角一撇嘴道,“這商場跟官場是一個完整地生態平衡系統,大家相安無事最好。一方要是打破了平衡,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好讓人進來,如果只是安排人老實工作還好,就怕……”
“就怕什么?”蕭靖恒擰著眉頭問道。
“就怕在要害職能部門。”華珺瑤比了個指甲蓋大小道,“稍微透政府規劃、信息……”
華珺瑤的話讓蕭靖恒陷入了沉思。
“有時候,所謂的優惠政策不是減免稅收,這些硬件上。還要有軟件,就體現在政府服務上。企業有時候不求政府幫多大的忙。只要別添亂就行。”華珺瑤又說道。
“有時候政府職能部門今天參觀指導,明天來視察,在來兄弟城市來參觀防問。天天亂糟糟的哪里還有時間抓管理搞建設。”蕭楚北突然出聲道。
“小叔對這也有研究。”蕭靖恒眉眼含笑地問道。
“我是深有體會,想當年我就是用軍事觀察團打進敵人內部,贏得演習勝利的。”提起當年的豐功偉績,蕭楚北滔滔不絕。
聽的蕭靖恒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還聽到這種事。
蕭靖恒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硬件好提高,基礎設施建設,只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加上國家政策傾斜。關鍵是軟實力,怎么才能吸引人才,尤其是歸國留學人才。”
“你查查前些年出去留學的有幾個人回來了。”華珺瑤感慨道,“軟條件不行。”
“別提那些數典忘祖的東西,都說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那些人還不是覺得國內窮,不愿意放棄優渥的生活。”蕭楚北非常反感崇洋媚外之人。
“其實他們剛開始出去,日子過的也沒那么好。西方國家消費水平高,不知道多少高材生給人家端過盤子洗過碗。”蕭靖恒理解道,“現在不比從前,只講精華奉獻,畢竟生存需要是第一位的。誰也不說神仙,餐風飲露就行了。我們的條件和西方比卻是差點兒。”
“所以說嗎?在國內有什么不好的,非要上趕著去作踐自己。”蕭楚北看不慣道。
“人各有志!這種事你生不完的氣。”華珺瑤安慰他道,繼而又道,“小乖她爸,說老實話,當年在梨樹溝升職的機會被別人搶了心里有沒有怨恨!”
“這個嗎?”蕭楚北遲疑道。
“說老實話啊!”華珺瑤指著他道。
“好吧!有怨恨,不過當時也想我還年輕,大不了再拼。”蕭楚北實話實說道,“不過往往是一步晚,步步晚,除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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