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店里面只有林秋一個人,這么熱的天氣,沒人來買一個人就夠了,林秋勸大嫂和大伯子回去看看甜甜和虎子去,這里自己就夠了。
秀秀好像不怕熱一樣,撐著把傘頂著炎炎烈日,跑到店里面,還沒有進店林秋就聽見她開心的笑聲,“哈哈哈。”
“二嫂,你這里真涼快。”那是自然,林秋不是個對自己吝嗇的人,買了冰柜就天天往里面放一桶水,第二天中午拿出來放在電風扇前吹,雖說比不上空調房會有水汽,但真的蠻涼快的。
“糖水冰棍還是雪人雪糕?”林秋打開冰柜,炎炎夏日吃冰棍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糖水的,解渴。”宋秀秀搬了張小板凳坐在風扇前面,感覺夏天的燥熱一下子被趕跑了。
林秋扒開層層袋子掏出來兩根糖水冰棍和秀秀一人一根又把袋子拉回原樣,至于為何把冰棍用塑料袋子包住,也是無奈之舉,不這樣做,吃的就是生雞肉味的糖水冰棍,想想都有點有點銷魂。這個時候的冰棍是薄薄的紙包著的,非常容易串味,林秋是經過那種可怕味道摧殘的人,知dào它的恐怖之處。
“你這是怎么了,看著這么高興。”大熱的天,這么跑出來還挺遭罪的,但秀秀貌似很開心。
“我這是知dào令自個兒高興的事情,但又不好和大嫂講。”秀秀調皮地眨眨眼睛,“二嫂,要不你猜猜是什么事情。”
自己知dào的會是什么事情,又不好對大嫂講,“該不會是大嫂的媽?”
“二……二嫂,料……料事如神啊!”秀秀朝林秋豎起大拇指,嘴里含著冰棍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慢慢來,先把冰棍吃完慢慢講。”
秀秀還是有點小孩子氣,很可愛的樣子。
秀秀小雞啄米般點點頭,“這天真熱啊!這邊比我們那里熱多了。”
“是啊。”林秋慢慢吃著嘴里的冰棍,熱歸熱,夏天像自己這樣過還是蠻愜意的,不過大熱天宋墨還在訓liàn該多難熬啊,店里面的金銀花、野菊花、雞蛋花、木棉花自己回去煮點涼茶讓他帶在身邊解渴防暑。
“秀秀,以后讓大伯子每天也提一桶冰回去。”這么熱的夏天不好過,看外面連只狗都不愿意出來,街上人少之又少。
“二嫂,這樣太麻煩了,使不得。”秀秀知dào這冰柜是用來裝食材保鮮用的,兩個桶太占位置了,這大熱天熬一熬也就過去了,自己也不是不能夠吃苦的。
“我覺得,這一大桶也用不完,干脆改成兩個小桶,這么熱的天,虎子和甜甜也受不了啊!”
現在買了冰柜,能派得上用場,這冰柜買得值,“我會跟大嫂講的。”
“謝謝二嫂。”這樣的天氣有桶冰放在房間里面,真幸福啊!
秀秀笑得一臉神mì,“二嫂,我跟你講講伯母的事情。”
“洗耳恭聽。”想是伯母又鬧出什么幺蛾子吧,不過好在大伯子和大嫂一家搬走了,總歸鬧不到這里來,眼不見心不煩。
“二嫂,我早上同小賣部家的小琳通的電話。”秀秀想著那場景就忍不住發笑,“她說前幾天伯母到咱家里,結果看見大哥和大嫂不在家氣得臉都綠了,面目猙獰。有個孩子從家門口走過直接被她嚇哭了。”
“她在院子外面罵罵咧咧。”秀秀無奈地聳聳肩,“她這人總是這樣,嘴里面不干不凈,看著兇神惡煞的模樣。”
秀秀笑道,“不過這回算是遭報應了,以前欺負人,這回欺負到狗身上來。”
講到關鍵處,秀秀賣了個關子,“二嫂,你猜接下來怎么著?”
嗯,欺負狗,“難不成被狗咬了?然后和狗的主人吵起來了。”
“不,不。”秀秀搖搖頭,“二嫂,這會你只猜對了一半,那是山上的野狗,她還沒踢到狗,那狗就一下子撲到她的身上,她嚇得哇哇大叫,失禁了,那場面……”
“哈哈……”秀秀想想都有些忍俊不禁。
“狗撲到身上以后,她用力一踢,這次倒是踢準了,狗被踢疼了,咬了她一口跑了。”秀秀露出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那種狗本來很溫順的,如果不是她踢它,那野狗是不會咬她的。”
林秋忍不住失笑,“這就叫做惡人自有惡狗磨。”
秀秀點點頭,“這下子她的糗事只怕十里八鄉的人都知dào了,還不知dào怎么被人笑話呢!而且這次被野狗咬,得去診所看,還沒處要賠償,沒處可以鬧,想想她吃癟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秀秀講得眉飛色舞,停下來覺著有些口干,“二嫂,有水嗎?”
“喝口涼茶,潤潤嗓子。”林秋打開保溫瓶,倒了一杯涼茶遞過去,這東西在夏天最是解渴的。
一口氣喝完涼茶以后,秀秀顯得有些失落,輕聲嘆著氣。
“怎么了有心事?”小姑子看著不怎么高興的模樣。
秀秀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想她那人對親人橫得起來,對惡人比如說混混甚至野狗倒是怕得很,真令人想不通,特別是大嫂,小的時候被壓榨,嫁人以后生活還被攪得亂七八糟。”
“你啊,不用操心這個,現在在這里大嫂過得不挺好的嗎?”林秋覺著秀秀應該另有心事。
若真是伯母的事情,現下大家伙過得越來越好,小姑子性子又比較開朗,不會因此而哀愁。但她現在明顯不愿意講的樣子,打破砂鍋問到底,未必是好的,看情況吧。
“心情放輕松一點,加油向前走,不好的事情通通都會過去的。”
“嗯,向前走。”秀秀坐了一會兒起身,“二嫂,那我走了。”
“要不要在坐坐。”外面陽光火辣辣的,現在走該多曬啊。
“不了。一會兒兩點多只怕更熱。”兩點多和正午差不多熱甚至溫度更高,但那個時候傘撐不住自個兒,真的比起來的話正午沒有那時候熱。
“等等。”林秋敲了一塊冰放在袋子里,遞給秀秀,“抱著,路上涼快點。”
“謝謝二嫂。”秀秀揮揮手,臉上沒了來時的笑顏,轉過身回去了。
十七歲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紀,也不知是何事惹人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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