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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軍對于這些并沒有什么不滿,他本就對這趟妻子娘家之行不報什么期望。閱讀。。
如果說,除了歷天明夫妻,還有誰能讓他覺得不錯值得一交的,也就是歷天晨了。
下午去親戚家認識了一圈,沒深交,但說話啥的都挺明理,他就納了悶了,為什么岳母和自己的弟弟妹妹,甚至和自己的兒子性格都不一樣呢!
近墨者黑,難道真是那位素未謀面的二舅哥給影響的?
晚上,他就見到了歷天亮夫妻倆,面對二人熱情的有些虛假的笑容,一向直率的他很不適應。
晚上,郭秀麗和歷翠華,做了一桌子的菜,這讓歷天晨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歷天亮喝了點酒,吹吹噓噓白白話話的讓人厭煩,偏偏大寶跟唐玉芬顯擺小姑給了紅包,唐玉芬看了覺得少,就借著酒勁說道起這事來,“他小姑,你都當老師了,掙那么多錢,才給我們大寶這么點錢啊!”又笑著說大寶:“你小姑夫給沒給你改口錢,你就一口一個小姑夫的叫?”
歷天亮嘿嘿笑,“咱們大寶小姑夫是當官的,不能差你這點錢,別一天到晚的錢錢錢,鉆到錢眼里去了,像鄭慧雅那娘們似的,俗,太俗!”
本來,張永軍都想再掏一份了,可聽到歷天亮喝了酒,口無遮攔的說起鄭慧雅,一點尊重都沒有,他怒了。
砰的拍了一下桌子,臉色陰郁,“鄭慧雅是你什么人?你這樣胡說八道?”
歷天晨也怒了,“二哥你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大嫂咋得罪你了,你說話能不能懂點禮貌,有點教養?”
歷天亮喝的有點多,腦子不清楚,看這二人都拍起桌子來,還沒反應過來,唐玉芬就不愿意了。
原以為小妹找的男人能借上一點光,可聽這口氣,這光是借不上了,跟老大兩口子有關系的,還不得痛恨他們啊,借啥光啊借光!
“拍啥拍?鄭慧雅不是人名啊,人名不是叫的啊!真有意思了,沒見過頭回上老丈人家就拍桌子的姑爺,這樣的男人誰敢嫁啊,怪不得這么大歲數了還沒娶到老婆……”
要說唐玉芬年輕的時候也挺懂得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一般都是在后面戳咕,可歲月的浸襲讓她變的更加面目全非,現在就是不講理的潑婦一枚,還是那種隨時能滿地打滾的。
她后面的話說的聲音不大,可是張永軍是干什么的,耳朵聽的清清楚楚,他壓住心里的怒火,只要不是說鄭慧雅,說他自己他就忍了,可誰想到,唐玉芬看他沉默了,覺得自己有理了,“你二哥說鄭慧雅,關你什么事,你這么向著她,不是和她有什么關系吧!”
說著就笑了,好像開玩笑一樣,歷翠霞一看就知道,她是借酒生事,可是這話無疑是捅了窟窿,張永軍不能打一個女人,可是能打歷天亮啊,一拳就揮了過去,這當兵的一拳,可不是歷天亮這熊樣的能擋的住的,屋子里立刻雞飛狗跳起來。
歷天晨恨恨的罵,“活該,打的好!”又冷眼看嚎哭撒拔的唐玉芬,“二嫂,閉上你的狗嘴吧,讓大哥知道,你們沒有好果子吃。真是吃一百個豆不知道腥,惹不起就別嘴賤。”
郭秀麗領著大寶上廁所的時間,回來就見屋里打翻天了,二兒子吃了虧,她跑過去扶起老二,一摸他鼻子嘴角的血,不禁怒道:“誰打的?”
唐玉芬忙搶著說:“還能有誰,還不是你那寶貝姑娘帶回來的女婿。媽啊,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活不了啦,跑到家里來打人啊——”隨即開始哭開抹地。
郭秀麗糊涂,
可是也知道,這小姑爺不可能頭回上門就打娘家人吧!
猶猶豫豫的問了句:“永軍,你為啥打你二哥?”
張永軍冷淡的回道:“畜生一樣的人,打的輕了。”
郭秀麗一聽不樂意了,你打人還有理了,還罵畜生,他是畜生,那我是啥?你媳婦是啥?
“你怎么這樣啊,剛娶了我們家的姑娘這就敢打娘家人?你走吧,我姑娘不嫁了,哪有這么不講理的人?”她還分得清里外,知道這男人不能惹。
這要是鄭慧雅,她早就罵上了。
張永軍一聽這話,抬腿就走,把人都打了在這也呆不下去了,他走到門口,伸手去拉怔怔站在那,默默流淚的妻子,“走吧,咱們去招待所。”
頭回上門被岳家趕出去的女婿,他算頭一個吧!
歷天晨攔住他,回頭朝母親吼道:“媽,他們要走了,我也走,以后你就光跟你二兒子過吧!”
郭秀麗雖說內心不指著小兒子,可是剛跟大兒子翻臉了,雖然錢照寄,心里畢竟不落底,“你是我兒子,你敢走?”讓她出言留小女兒是不可能的,“還有你,你敢跟他走,你就不是我閨女,算我白養你了。”
歷天晨恨的把頭轉過去,不想看這一幕,這不是逼著小妹跟她分心嘛!
果然,歷翠霞擦了把淚,朝著郭秀麗鞠了一躬,“媽,你保重,從今以后,你就當沒生過我吧!”她說完決絕轉身,拉著張永軍就走。
等出了院門,再也忍不住的撲到張永軍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張永軍有些手足無措的抱著她,臉上掛著苦笑,這事鬧的,他是不是該忍一忍?
可那些話說的,讓他能忍下去嗎?
他一直尊敬敬佩的好軍嫂,被人這么詆毀,他要是能忍下去,就不算個軍人了。
歷天晨出來,說了句“對不起,我沒想到,家里現在……”他實在說不下去了,家里什么樣,其實他早就知道,只是睜只眼閉只眼,反正他離的遠,沒想到,這么激烈的一幕讓他趕上了,而且,他也忍受不了。
“明天,咱們一早就走吧,你們回去好好過日子,別怪小霞,這個家里這樣,她心里也不好受,以后,你們就不要回來了。”回來干嘛,受氣聽小話嗎?就連他自己,都打好了譜,盡量減少回來的次數。
他要是個出嫁的姑娘,都想斷了和娘家的來往。
這一晚,歷翠霞是哭著睡著的。
醒來后,眼睛紅腫著,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我不該帶你回來的。”
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把張永軍看的心里疼惜不已,抱著她親過去,“別說這種話,是我不好,我沒忍住。”
“不,不怪你,這種情況下你不說話我也得說。”歷翠霞苦笑,“咱們走吧,這里,我再也不想回來了。”太讓人傷心了。
歷天晨到底沒和他們一起走,送他們上了車,再三跟張永軍陪了不是后,轉頭就去把大舅和老姨找了去。
“他們愛怎么過日子,我和大哥不在跟前,管不了那么多,可是,這么不尊重我大嫂,讓我不能忍受。他要是再這樣,口無遮攔,還有他媳婦,說的那叫什么?那算人話嗎?我媽還護著他,這樣的人,說不好聽的,要不是我媽還有用,還有工資可以養著他們,說不定就把人給攆出來了。”
這種事,親戚們也管不了,打又打不得,罵了也沒用,再多幾次,親戚的情份都給折騰沒了,大舅和老姨罵了老二兩口子一頓,又說了郭秀麗一番,就搖著頭各回各家了。
歷天晨心里這股氣不平,他找到二哥的單位,“你要是再這樣讓我知道了,我就鬧到你廠子去,看你們廠子不開除你才怪。”
歷天亮瞪眼睛瞪了他半天,才垂頭,“我不是喝多了嘛!”這就是服軟了,他們兩口子在廠子里工種不錯,全是大哥的面子,要是被人知道家里的這些矛盾,他別說這好工種了,就連工作都夠嗆能保住。
要知道,廠子里的效益也不如以前了,現在每年都在辭退臨時工。
歷天晨見他服軟,又威脅他,“還有你媳婦那張嘴,管好他,實在不行縫上,就那破嘴不給你在外面得罪人啊!什么話都敢說,再瞎說,一個誹謗罪跑不了,讓她坐牢去。”
歷天亮打了個寒戰,想到之前那個女軍醫的下場,忙搖頭:“不能了不能了,我們真的沒說過,那天是頭一回,真是喝多了,以后不能了。”
張永軍夫妻從寧縣離開后,倒車去了省城,從省城直接坐車去了首都。
這一路上,歷翠霞都很沉默,沉默的讓張永軍感到不安,可是一路上火車上人擠人,有些話他也沒法說,只好不斷的跟她說:“別瞎想,有我呢!”
到了首都,回到爺爺家,安頓好妻子,他立刻給歷天明打了個電話。
歷天明接了電話,無語了好久,才輕聲說:“明天我們就過去,你先勸勸她,這孩子心重,怕是一時半會想不開。”
他回家跟鄭慧雅說了這事,鄭慧雅也呆了半晌,才低頭繼續喂小四飯,“買票去吧,我帶小四一塊去。”
前些日子他們把小四留下,回來這后,童佳佳說:“小四,媽媽回來了,快看,是媽媽!”
哪想到那個臭小子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把頭轉開了,好像不認識她一樣,倒是跟幾個哥哥姐姐玩的很開心。
讓她哭笑不得,抱著小四狠狠的親了一通,“這臭小子,還記恨起媽媽來了,我讓你不理我,讓你不理我。”
從那以后,小四睜眼就找她,生怕一眨眼媽媽又不見了,讓她自責了好幾天。
“行,咱們開車去,不坐火車了,小四太小,太天熱,遭罪!”他現在可以配車,配司機了,去首都又不遠,二三個小時就到了。
首都那邊的婚禮日子是提前定好了,在五天以后,因為沒想到張永軍他們會這么早就過去,日子定好了當然不能改,所以鄭慧雅他們要在首都呆五六天。
她給孩子們多收拾了幾套衣服,還有小四用的奶瓶,衣服,甚至尿盆,因為有車,帶的可齊了。
到了首都,齊連禮去接的他們,非讓他們去家里住。“老太太非得讓你們過去,她可稀罕你們家這幾個了。還有那兩上臭小子,非得要跟弟弟妹妹們一塊玩。wwuuanshu”
帶著孩子們住招待所不方便,可是去齊家更不方便,四個孩子想想都頭大。
可是齊連禮說啥都要他們過去,最后還是歷天明折中了一下,說在附近招待所住,白天帶著孩子們過去玩,這才算說服了齊連禮。
張永軍不干了,他媳婦的娘家人,當然得住他們家,就是他爺爺家。
歷天明不肯去,怎么說都不答應,他只好說回去把歷翠霞送過來。
最近的招待所也得坐車二十分鐘,還不是軍區招待所,齊連禮幾乎是皺著眉離開的,說是讓他們先休息一下,下午過來接他們去大院。
可是不到中午,就又回來了,這回說啥都要他們退房,“我知道你們嫌去家里不方便,我在旁邊借了個房子,是我一哥們的,他平常在地方上,不太經常回來,房子空著,你們就在那住。”
歷天明想了想答應了,于是又退了房,去了大院附近。
這房子就在大院不遠,走路也不過十幾分鐘,三室一廳,是新樓。
他們一家六口加上司機,完全夠住。
不過,歷天明還是把司機打發回去了,當然車留下了,來來回回的有車方便一下。
既然來了,還得去珠寶公司看看吧,這些年光分錢了,她還真沒過來看過什么樣。
而張永軍那邊家里來了遠道的親戚,歷翠霞做為新娘,要招待客人,一時半會來不了。
晚上,齊連禮來接他們去家里吃飯,齊浩和弟弟齊揚都在家,齊活已經十六歲上高中了,跟他們小孩子其實玩不到一塊去了,但是父親發話了,他只好在飯后帶著一幫小蘿卜頭去了大院場地玩。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