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
何玄青不能研究相機,也暫時無法靜下心來看書,不由得看向何亭亭,“亭亭,你那里還有四個大袋子是不是?要不都拿出來看看里面有什么吧。”
何亭亭一聽,眼睛頓時亮了,“好,我這就拿。”
驟然得到這么多好東西,她心里又是高興又是激動。
之前去藍大姑丈家里喝百日宴的喜酒,和幾個城里小姑娘接觸過,聽她們說收音機啊、電視機啊這些,她心里羨慕極了。
現在,她家里也有相機了,她得去找找,看會不會還有電視機啊收音機這些。
何亭亭并不是有攀比心理,而是覺得別人有的,自己也該想辦法擁有才是。
“別——”何學連忙出言阻止,并將相機放下來,“你現在不能拿水果出來,應該還差任務的。所以拿了那四個包出來,只怕放不回去了。如果放不回去,我們就得帶著幾大包東西到處走,很不安全。所以,先不要拿出來。”
說到這里,見兒女臉上都有失望之色,他不由得笑道,“不能拿出來,亭亭可以進去看。仔細看看有什么,出來告訴我們就是了。”
“這個主意好!”何亭亭高興起來。
林玲玲有些擔憂,伸手過去握住了何亭亭的小手,“那個什么四季仙居,真的沒有危險嗎?亭亭去了,真的能出來嗎?”
“媽媽你放心,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進仙居,沒有危險的。”何亭亭連忙說道。
“你這孩子,有這東西也不跟我們說,自己瞞著,哪家八歲孩子像你這樣啊。”林玲玲不由得埋怨道。
何亭亭聽了,低下了頭,沒敢看林玲玲。
她其實不是八歲的孩子,她曾經活過幾十年,真正算起來,年齡比母親林玲玲還要大。只可惜只是長了年齡,沒長人生閱歷,虛耗了無盡的光陰,甚至連八歲前的記憶也遺忘了。
何學伸手摸摸何亭亭的腦袋,對林玲玲笑笑,“好了,都是過去的事,還提起來做什么。”又沖何亭亭道,“亭亭你進去吧,仔細看清楚都有什么,認真記好,到時爸爸要拿去賣的。”
何亭亭應了一聲,便閃身進了四季仙居。
才進入四季仙居,她就接到了四季仙居的提示,并明白為什么把大袋子拿進仙居之后,就無法把水果帶出去了。
原來,她原本是無法將大件物品放進來的,但因為她之前種活了幾種花卻一直沒有領取獎勵,這次精神極度亢奮之下搬了四個大袋子進來,那些獎勵就自動兌換了。
“要做任務才行,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任務……”何亭亭這么說著,目光就打量向陋室的四周,最后還是落在蒲團上,嘆了口氣。
只有那個蒲團有任務,可是蒲團上的識字任務幾乎被她做完了,現在如果再做,得一次性記好多字。她現在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做這個,只得放棄,將注意力看向那四個大袋子。
四個大袋子靜靜地立在陋室里,明明平淡無奇的四個舊袋子,在何亭亭眼中愣是變成了四個金光閃閃的百寶箱,讓她忍不住滿懷期待地猜測里面到底有什么好東西。
何亭亭深吸一口氣,走向第一個大袋子,開始將袋子里的東西一樣一樣清理出來。
等到將四個袋子里的東西都清理出來之后,何亭亭渾身充滿了精神,喜滋滋的,小臉蛋笑成了一朵花。
除了衣服和大量的絲巾,還有很多手表以及一些耳環。最讓何亭亭驚喜的是,還有兩個收音機和兩個照相機!
兩個照相機呢,他們以后可以拍很多照片,至于收音機,可以聽好聽的歌了!
將東西隨便放好,何亭亭就激動地出去了。
她其實很想帶一些水果出去的,但是現在沒做任務,一點東西都帶不出去,也是無可奈何。
“亭亭,你出來了!”林玲玲一直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見何亭亭出來了,忙站起來,幾步走過去將人抱住。
那個四季仙居到底是什么地方她一點都不知道,所以一直在擔心。這份擔心蓋過了對另外四個大袋子的好奇,蓋過了所有。
何學也是如此,他原本一直在研究相機的,但在等待中覺得一切索然無味,待看到何亭亭出現,這才放了心。
何玄青擔心地打量了何亭亭一遍,“里面真的沒有危險的吧?”
“沒有的,就是分了四個季節,好多水果可以吃。我還想給你們帶水果,可是帶不出來,要做任務。”何亭亭有些可惜地說完,馬上又變得神采奕奕的,目光锃亮,
“我看過那四個袋子了,里面好多衣服、絲巾和手表,還有兩臺照相機和兩臺收音機!”
“哇——”林玲玲低呼一聲,“發達了!發達了!……哎,這、這……這四大件啊,我們家還差縫紉機就湊齊了!”
這時候的四大件是手表、縫紉機、自行車和收音機,又稱三轉一響,是這個時代人民所能擁有的最高財富,也是女性擇偶的重要標準之一。
何玄青也點點頭,不過他想的不是四大件,而是想到那些東西如果偷偷賣出去,能夠買回來很多書籍,臉上的喜悅就變得十分明顯。
何亭亭高興地說道,“是啊,以后我們就有錢了!我們可以買縫紉機,買電視機。”
何學見妻兒高興,便沒說什么潑冷水,只笑笑,仍舊低頭研究相機。
過了一會兒,林玲玲終于沒那么激動了,開始跟何學商量怎么賣絲巾和衣服。
何學于是放下手中的相機,看向何亭亭、林玲玲和何玄青三人,“怎么賣遲些再說,我們先說說四季仙居。”
“爸爸要說什么?”何亭亭眨巴著大眼睛問。
何學認真道,“這次有這么大的收獲,只是意外。而四季仙居,我們可以利用它,可以通過它獲得我們想要的東西,但是我們不能僅僅是依賴它。”
“利用和依賴,有什么不同嗎?”林玲玲不由得問道。
何學點點頭,“自然不同,如果我們一直利用這個四季仙居從南方販賣東西到北方賣,只能賺到錢,這就是依賴。如果像亭亭那樣,通過四季仙居識字,從而將水果帶出來,獲得了知識,這就是普通的利用。”
何玄青聽得尤其認真,一邊聽一邊點頭,何學說這話,正符合他的理念。
何亭亭和林玲玲則是一半聽懂了一半沒聽懂,但都竭力記住。
“生活不會一直這樣幸運的,要想過好的生活,還得靠自己的雙手和大腦,自己創造。所以這次的事,別看得太重了,也別想著以后也能這樣賺錢。”何學繼續說道。
何玄青點點頭,“對,就像守株待兔那個人一樣,不能一直只等著僥幸。”
“這個例子舉得好,我們家老二果然是讀書的料。”何學說著,目光落在何玄青身上,很是復雜,心臟則一抽一抽地抽痛起來,難以遏制。
沒有想到,在亭亭的另一輩子,他聰明的二兒子竟然死在人人艷羨向往的大洋彼岸美國,留下個未成年的女兒無人照顧。
“我知道了,我聽爸爸和二哥的。”何亭亭點點頭。
第二天四人留在旅館中休息,打算好好平復一下何亭亭有個神奇的四季仙居帶來的沖擊。
不過何學并沒有閑著,他起來之后和大家吃了個早餐就出去了,據說是去找買家。
上午他回來了兩趟,都帶了些絲巾和手表出去。
在等待何學回來時,何亭亭、何玄青和林玲玲都很擔心,做什么都沒勁。
到了中午,何學一身輕松地回來吃午飯,并塞了五百多塊錢給林玲玲。
林玲玲拿著滿手的鈔票,手都抖了起來,一個下午都在盤算將錢藏在哪里,袋子、襪子、鞋墊下,她全試過了,可都覺得不保險。
何學由著林玲玲折騰,自己研究了一會兒相機,便開始仔細地問何亭亭四季仙居關于學小篆完成任務的事。
何亭亭詳細解答了,把自己所知道的盡可能地說出來。
何學聽了沒就這件事說什么,又問起何亭亭種花的事。
關于種花的事,何亭亭自己沒有總結出規律,所以還是只說了自己知道的。
何學聽了何亭亭說的之后,自己拿了紙筆寫寫畫畫了半天,看向一直看書的何玄青,“老二,你帶了詩詞出來嗎?唐詩宋詞元曲,任意的都可以。”
“帶了一本《全唐詩》。”何玄青對自己有什么書如數家珍,當下就翻找了出來,遞給何學。
何學接過書,看向也在看書的何亭亭,“亭亭你過來,把這本書放進四季仙居,看能不能放。”
“啊?應該不可以放了吧……”何亭亭接過書,“要做任何才能放呢,我剛才沒有進去做任務。”
何學只道,“沒事,你試試看,沒準可以呢。”
何亭亭對何學很是信服,見他這樣說了,便嘗試著把書放進四季仙居。
刷——
書瞬間消失在手中,出現在四季仙居的陋室內。
四季仙居陋室的二層,一間房門自動打開,何亭亭剛才放進那本《全唐詩》靜靜地躺在在古樸無華的書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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