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學車被罰站
137學車被罰站
何亭亭吃驚,“三哥,你已經會開車了?”
“會了,很簡單。就是轉方向盤,踩油門和剎車——”何玄連興奮地說道。
沈云飛拉開車門興奮地看向何亭亭,“亭亭快上來……”
劉君酌撇撇嘴,鄙夷地看向何玄連,“你行了吧,剛才差點撞墻了,還好被我給拉住了。還有一次叫你剎車,你踩了油門,差點掉荷塘里了。”
何亭亭聽得臉都白了,“那我不坐了,你們也別坐吧,很危險的。”
“亭亭你放心,有我看著呢。而且你三哥現在比較熟悉了,不會有事的。我不讓他開快的……”劉君酌連忙說道。
何亭亭仍在猶豫不決,她怕死,不敢冒險。
這時坐在沈云飛身旁的一個小孩突然叫道,“哎,蜜蜂來了,有一大群呢……”
何亭亭聞言渾身一震,連忙順著那小孩指著的方向看過去,荷塘另一側,果然有一群蜜蜂。
就在這時,兩道慘叫聲先后響了起來。
“啊……痛……”
“是蜜蜂,快走開……啊……好痛……快跑……”
何亭亭聽到這慘叫聲,差點笑出聲來,但是為了不讓人懷疑,還是憋著。
不過眉眼間,已經滿是笑意,看得出心情很好。
劉君酌見她看著荷塘另一邊笑意盈盈,腦子一轉就知道她干了什么事,忙道,“有人被蜜蜂蜇了,我們去看看吧。亭亭快上車,保證不會有事的。”
何亭亭回過神來,忍不住想去看熱鬧,便坐到了后座。
何玄連調轉車頭開向右側,準備從小路上過去看熱鬧。
左邊排了長隊的小朋友們本來就心癢癢想去看熱鬧的,見小車都跑去看了,便再也顧不得排隊,紛紛叫著喊著跑去看熱鬧。
荷塘這一帶一派熱鬧,孩子們的叫喊聲和蟬鳴一起,喧鬧了整個夏天。
可是眾人到了事發地,早就不見了方秀蘭兩人的身影。
何亭亭有些可惜,沒能親眼看到兩個偷花賊被蜜蜂追著蜇的盛景,真是遺憾。
劉君酌知道她的心思,當即指使其中兩個小朋友,“你們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回來跟我們說,就可以上車了。”
“我們馬上去——”兩個小朋友聽了,馬上精神振奮起來,跑著去看了。
其他小朋友們見了紛紛問劉君酌,“我們也去看,能不能上車?”
“不用那么多人去看,你們回去排隊。”劉君酌手一揮,那些小朋友們就聽話地跑回去了。
見小朋友們都跑了,劉君酌推了推何玄連,“你該下車了,到亭亭開了。”
何玄連正在興頭上,雖然不愿意讓開,但想到何亭亭是自己妹妹,還是讓開了,但是那個表情那個動作,實在是太依依不舍了。
何亭亭見了自己三哥這可憐兮兮的模樣,便笑道,“三哥,等我學得差不多了,還讓你開。”
“好。”何玄連馬上高興地應道。
何亭亭覺得一上來就直接開車有點不靠譜,便看向劉君酌,“我不會,君酌哥你先跟我說說哪個是哪個吧……”
劉君酌讓何亭亭坐上來,一樣一樣地認真教了。
何亭亭由于習慣了記住別人的話,所以這會兒記起來也容易。
二十分鐘之后,何亭亭小心翼翼地啟動了車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前開。
“對,就是這樣,你試著慢慢加快速度……”劉君酌坐在旁邊,一直伸手過來指點,“行了,就保持這樣的速度……一直開……哎,快到了,減速,轉彎——對,轉彎前一定要減速……”
“不行啊,好像轉不過去……”何亭亭急叫道,她轉彎還有點問題,轉得并不好。
劉君酌見了,連忙半站起來,伸手幫她控制方向盤,一邊控制一邊說著注意事項。
此時大熱的天,車里又沒有空調,即使開了車窗,因車子開得慢,風還是不大,暑氣倒是不住地往里鉆,所以車里所有人都出了汗。
何亭亭全副心神都在開車上,倒是沒注意到汗味。
而劉君酌呢,他聞到了自己的汗味,也聞到了何亭亭的汗味,可是夏風帶來了淡雅的荷香,他并不覺得難聞,只覺得這味道好聞極了,有種被陽光直射的眩暈感,心跳怦怦怦。
何玄連在旁看著劉君酌,見他幾乎把何亭亭半抱在懷里了,有些不爽。可是一想剛才自己也是被這么半抱著的,便只看著不說話。
在劉君酌的幫助下,何亭亭轉好彎,又將車子停下來,這才紅撲撲著臉蛋眉眼彎彎地看向劉君酌,“我會了!”
“嗯,真聰明。”劉君酌坐回去,擦了一把汗。
這時跑去看情況的兩個小孩子回來了,爭先恐后地叫道,“是被蜜蜂蜇了,方秀蘭被蜇了六下,臉都腫了。王金英被蜇了八下,臉腫得像豬頭。”
“我們還看到有月季和薔薇,可能是從亭亭家拿的。”
“啊,那真是倒霉。”何亭亭一臉惋惜地說道,心里則樂壞了。
叫你們偷花,叫你們貪心,這回吃苦了吧。
劉君酌看了何亭亭一眼,見她眸子里有星星,也忍不住歡樂起來,快活地招呼兩個小孩子,“好了,到你們了,上車吧。”
這時沈國慶扛著鋤頭從山后轉了出來,見竟然有輛小車,車里坐著好幾個村里的小孩,其中就有何亭亭和何玄連兄妹倆,連忙叫道,“何老三,讓你國慶叔也坐坐這車子唄,你國慶叔還沒坐過呢……”
何玄連和何亭亭還沒說話,劉君酌已經從他們臉上看出他們的意思了,當下就探頭出來叫道,“這都是小孩子玩的,你一個大人別來摻和。”
何玄連也探頭出去,“國慶叔,不是我們不讓你坐。這車是他的,他不給坐,我們也沒辦法。”
何亭亭更直接,一踩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
沈國慶跺著腳,小聲咒罵著,沒想到排隊的小孩子們都紛紛開口,說他是大人不能玩。就是他幾個孩子,也帶著丟臉的神色,讓他趕緊回家去。
沈國慶無奈,只得扛著鋤頭走了。
太太陽下,何亭亭幾個駕駛著車子在門前開過來又開過去,嘻嘻哈哈熱熱鬧鬧的,大開著的車窗有輕微的夏風吹過來吹過去,帶來各種花香。
王雅梅和李真真扛著松針回來,看到可以坐小車,激動瘋了,直接把兩大簸箕的松針放在一邊,擦擦汗洗洗手,就坐上了車。
直到劉從言和何學從屋里出來,臉色嚴峻地讓停了車,并且回去受罰,一大幫小孩子才一哄而散。
“都到里頭站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動。”何學這是真的生氣了,讓何亭亭和何玄連一起站到屋里的走廊上站著。
這些小孩子開車沒有鳴喇叭,他和劉從言在書房里又討論得認真,并沒有聽到動靜。后來從書房里出來,聽到這里的小孩子們在大呼小叫,又見劉從言說車鑰匙不在身上了,這才急匆匆地出來。
當看到何亭亭在開車,車上拉著好幾個小孩子,還有一大群排隊等著上車,何學氣得臉都黑了。
小孩子開車這么危險的事,這幾個混小子竟然敢干。他們不但敢干,還敢帶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樣的事,如果出了問題,不是死就是傷,那是能玩的嗎?
所以即使在客人面前,何學也罕見地動了怒色。當然,這也和他跟劉從言關系莫逆有關。
何亭亭見何學罕見的怒色,一句話不敢多說,低著頭跟著何玄連乖乖地去罰站了。
劉從言的臉色也難看,指指何亭亭和何玄連罰站的地方,對劉君酌道,“你還不過去?你下次要再敢這樣,我可帶不了你住南方了,你還是回京城去吧。”
他和何學一般想法,反正是好友,在對方面前罰孩子也不算難看。
當然,如果是普通朋友,那是斷不會做這樣的舉動的。無論多生氣,那也得回家再罰,省得讓人看了笑話,失了家教。
劉君酌也不敢多辯駁,乖乖地過去罰站了。
見侄子過去罰站了,劉從言跟何學回屋里,一邊走一邊再三和何學道歉,“都怪我沒保管好鑰匙,還讓我們家這混世魔王帶亭亭和老三胡鬧,老何你別介意。”
“不是君酌的錯。”何學擺擺手,“要論年紀,我家老三是最大的,他該負責帶好弟弟妹妹才是。”
對于罰站,劉君酌覺得沒什么,見腳下有月季花綻放,還覺得風景如畫,悠悠然地觀賞起來。
何玄連這皮孩子也覺得是小事,站著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很快和劉君酌對上眼,便忍不住擠眉弄眼起來。
只有何亭亭,她連重話都沒聽過,更不要說被何學這樣罰站了。
所以站著沒一會兒,眼圈就紅了,接著就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亭亭,你怎么哭了?”硬是插入何亭亭和何玄連之間罰站的劉君酌聽到她這哭聲,顧不得跟何玄連使眼色了,忙焦急地問道。
何亭亭搖搖頭,不說話,眼淚還是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做了錯事,惹得爸爸那么生氣,也許爸爸以后都不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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