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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丘從廂房處離開,不知不覺走到寢房外面,衍玉在屋外守著。
范丘走上前,“怎么不進去?”
衍玉愁苦的皺著眉頭,“侯爺將我趕出來的。”
說著,又道,“你放了那幾壇子酒,侯爺的身子會否吃不消?”
范丘的視線飄向屋內,口中卻在回著衍玉的話,“無礙,酒里兌了大半的水。”
衍玉稍有些難以置信,頓了頓,“你不怕侯爺惱了你?”
范丘瞥了他一眼,“若是要惱,早就惱了,何苦等到這時還沒有動靜,他心中有底,不會拿著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衍玉聞言附和,跟在陸清離身邊這般久,自然明白。
他們在門外站了片刻,院門忽而現了聲響,視線往一處看去,正是宋澤出現在門口。
宋澤被陸清離派去別處辦事,范丘原是不知道的,倒是衍玉神色古怪,等宋澤近了身前,這才開口道,“你怎么回來了?”
范丘在身旁,宋澤不好說話,只是看了衍玉一眼,“侯爺呢?”
衍玉伸手指了指寢房,宋澤作勢要進去,卻被衍玉拉住手臂,示意他不可,他不明所以,衍玉湊近他耳前,低低說了幾句。
事情的來龍去脈,宋澤聽了清楚,可他半夜歸來,自然是有急事的,不可不說。零↑九△小↓說△網
他一咬牙,還是站在寢房前喚了一聲,“侯爺。”
寢房內靜了片刻,才出了響聲,“進來吧!”
聲音依舊冷清,不像是飲了酒的模樣,衍玉微微一頓,伸手推開屋門,卻見陸清離青衣如玉一般端坐在椅子之上,手中一小杯酒小酌。
而范丘帶來的幾壇子酒仍如來時的模樣,看起來并未開封。
范丘見狀,也是怔住,本要他借酒消愁,卻不知他這酒喝的這般有涵養,還有什么能消愁的。
衍玉本來還在擔心陸清離的身子,見此狀后,倒是稍稍寬了心,畢竟他今日這身子是保住了。
倒是宋澤,眉目深重,他知陸清離平日修身養性,更是滴酒不沾,此時忽而如此,雖是小酌,卻也能看出他與平日大有不同。
陸清離抬起眸子,看向宋澤,“進來。”
宋澤點頭,便走了進去。
范丘本要跟進去,卻見衍玉搖了搖頭,順手拽住他的衣袖,范丘頓住腳步,由著衍玉將屋門又關上了。
屋內。
宋澤拱了拱拳,“主公,我方到南唐地界,便碰上那人派過來的信使,讓我將信送給主公,人就不必到了。”
陸清離接過宋澤手中信,一目十號,不由皺了眉頭,伸手將信放在一旁的燭火之中,燒成了灰燼。
宋澤見狀,又問,“主公,屬下可還要回去?”
陸清離微頓,“不用去了。”
信宋澤是沒有看過的,但看陸清離面上的凝重,大抵也能猜想出來信中說的什么,本來很快將要歸家,此事卻生生落了希望。
宋澤再次打開門,范丘和衍玉仍舊守在門口。
他們一同走進,衍玉習慣性的站在陸清離身后。
范丘看這屋內的異樣,心中稍稍不順,卻又將此撇開,“大哥,等過兩日是否還要將蘇拂送走?”
陸清離微微抬頭,“等過兩日再說。”
范丘心中咯噔一聲,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既然說過兩日再說,便是不同意將蘇拂送走了。
若是以前,他定然會加以相勸,可出了今日的事,他卻沒有立場了。
畢竟蘇拂摻和的,是葉嘉寧同陸清離的事,同他無關。
他怔了片刻,道了別,便離去了。
屋中除了陸清離外,只剩衍玉和宋澤兩人,說起閩國近日的朝政,各個面色都很是鄭重。
尤其是今日,鎮安軍刺史王政公然拉攏泉州刺史,致使圣上大怒,他們兄弟之間矛盾尖銳,怕是不久后便會發動戰爭爭奪。
他們如今能做的,只有坐山觀虎斗,最后花落誰家,還不一定。
等宋澤退去,陸清離才看向衍玉,“她人呢?”
衍玉自知他問的是蘇拂,答了兩句,便推了輪椅要將他帶過去,他只是吩咐道,“讓仆從將地窖里的酒送到廂房來。”
衍玉不解他的意思,還是按照他的安排吩咐了仆從。
他們先到了廂房,廂房內漆黑一片,看不清晰被關之人所在何方。
衍玉著人將廂房內的燈光點上,燭火微閃,漸漸亮了,著黑色便裝之人就在床榻之前坐著,那雙紫眸卻似遠似近的望著面前的來人。
他揮揮手,便讓衍玉下去了。
廂房的門被關上,他又繼續道,“你的話還沒說完。”
蘇拂看向面前的陸清離,半邊臉映著燭火,半邊臉映著窗外的月光,似暖似寒,令人捉摸不定。
“嘉寧郡主是自行了斷,走時沒有痛苦,很是平靜。”
陸清離頓了片刻,又看向她,“莫要騙我。”
她微微抬頭,雙目飄忽不定,嗤笑一聲,“侯爺以為,你何德何能讓嘉寧郡主因你入獄三年,還念著你?”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她幽幽念完,定神看著陸清離,“執迷不悟的是你,不是她。”
陸清離不語,只是就這一眼,拍了拍掌,“衍玉。”
衍玉應聲,推門進來,身后跟著兩個仆從,而在仆從的懷抱之中,有兩壇子酒。
這酒同范丘送來的清酒不同,全是定遠侯府珍藏的圣上逢年過節賞賜的佳釀,雖然喝起來很是美味,但是后勁極大。
衍玉不明白他的意思,讓仆從將這兩壇子酒放下,便讓仆從離去。
卻聽陸清離喊了停,指著那兩名仆從道,“你們,去灌她酒。”
仆從領命,不顧衍玉的愕然,徑直走向蘇拂。
他們不會像衍玉平遙一般對她手下留情,只聽陸清離的命令,因而這也是陸清離為何不吩咐衍玉的原因。
衍玉今日就枉顧了他的命令。
衍玉自知陸清離記著他今日的不作為,便悶頭悶聲的站在他身旁,一動也不動。
今日是他唐突了,陸清離是他的主子,他怎能不聽命令?實乃罪不可恕。
那兩名仆從近前,一人抓住蘇拂的雙臂,一人單手拿壇酒,一手扼住她的下巴,壇子一傾,那美酒便源源不斷的流入她的口中。
也因用力稍猛,酒水順著她的下巴脖頸,一直濕了她的衣襟。
陸清離冷眼看著這一切,并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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