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人墻角不太對,但是初音卻不想錯過了解那個男人的機會。
他可是自己未來的敵人。
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應對不是。
可是她來的時候顯然不太對,房間的曖昧聲一聲大過一聲,初音知道是聽不出什么了,正想著離開,卻聽見了一道聲響,緊接著是蘇蕓委屈的嗓音,“公子。”
墨擎看了蘇蕓一眼,慵懶地撩起衣服一披,坐直了身子,勾了勾唇,“雖然來者是客,但聽了這么久也該現身了吧。”
“有人?”死一般的寂靜過后,蘇蕓驚叫著扯著被子蓋住了重要部位。
“公子。”許久不見有人出現的蘇蕓有些懷疑是不是墨擎猜錯了。
墨擎沒有理睬蘇蕓,而是捏著一顆珠子向著初音的方向彈去。
“砰。”的一聲,珠子沒有彈到初音,而是在距離她幾尺的地方爆裂開來。
蕭何,又是他。
房中多出的欣長身影讓初音有一瞬間的驚訝,但隨后就是抿緊了唇,她看的分明,剛剛韓蘇的珠子打的方向就是自己,這就說明他早就察覺到了自己,可在他打向自己的時候,蕭何卻是出現了,這意味著什么,蕭何一直在保護自己。
又或者他跟蹤了自己。
無論是哪種情況,初音都覺得難受,她早就不想跟他牽扯了,可偏偏他就是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墨教主一如既往的風流。”
蕭何仿佛沒有看見嚇得慘白的蘇蕓,慵懶地一撩衣袍,坐在了離床不遠的椅子上,而剛好就擋在初音所處的方位上。
維護之意不言而喻,初音眸光一暗,卻聽見墨擎云淡風輕的笑聲,“蕭世子過獎,本公子不過是及時行樂罷了,倒是蕭世子一向不將人放在心上的人,竟然也有了弱點,真不怕”
“你若敢動她,本世子就敢剿了你的老巢。”蕭何淡然的聲音不乏森冷的寒意。
墨擎的眸光劃過紅光,“蕭世子還真是疼公主的緊。”
蕭何瞥了墨擎一眼,勾唇:“墨教主有空管本世子的閑事,不如看看你帶來京城的人還剩下多少。”
“你做了什么?”
“倒也沒做什么。”蕭何漫不經心的一合茶杯,“上次本世子遇刺,充分說明了京城的防御堪憂,陛下憐惜本世子,特地派了兵司總兵前去城南肅清那些不懷好意的逆黨。”
“這會兒,應該已經上路了吧。”
墨擎的臉色何止是陰沉,他從來沒想過,因為一個流著前朝之血的蠢貨而暴怒了自己的勢力。
墨擎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蘇蕓忍不住瑟縮著身子后退。
“公子”
“閉嘴。”
此時的墨擎沒有心情再管蘇蕓,一閃身就離開了一品居,他帶出來的都是精銳力量,絕對不能因為蘇蕓這個女人折損。
蕭何消息帶到了,也保護了自己想保護的人,他慢條斯理地走出了房間,卻看到了等在門前的初音。
“蕭何,我們好好談談。”
到了醉仙樓,初音摒退旁人,看著面前的蕭何組織了一下語言,“蕭何,你到底想做什么?”
“還不夠明顯嗎?”蕭何扯開嘴角道:“我要娶你為妻。”
“蕭何。”這樣的回答初音顯然是不夠滿意的。
蕭何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就振作起來,“你要做什么我不會阻止你,但請你不要拒絕我的心意,我可以等你。”他等了千年萬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娶她已經成了他心中唯一的執念。
他轉入輪回千年萬年,這一世,他未必不能像前幾世那樣守護她,可是,這樣他還是不甘心,他要的是她的心。
蕭何的手有一刻的握緊,復又放松。
初音盯著蕭何,他眸里的認真讓她退無可退,如果可以,她不愿意再虧欠面前的人,可是,他要的她給不起。
“蕭何,無論你是誰,又或者再等多久,我們能成為最好的朋友和知己,卻唯獨成不了情人。”
初音沒有提起之前的經歷,因為沒有必要,無論是哪一世,他們都沒有產生有類似過愛情的東西。
蕭何很想反駁初音,從最開始遇見她,兩人陰陽相隔錯過一生,而第二世,成為了名義上的夫妻,卻只是知己,每一世都在進步,所以他堅信這一世,他再努力一些,定能得到她的心。
萬千的話被初音認真的眼神堵了回去,“蕭何,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是有喜歡的人的,所以不會跟你產生愛情。
沒有什么拒絕能比這樣更絕情了吧,初音看著蕭何失落的樣子,淡然道:“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抱有任何希望了。”
如果他能因此悔悟,真正放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有了心上人?是誰呢?
蕭何嘴角勾起,“不管有沒有,我只知道,現在在你身邊的只有我。”
所以,就算有,又如何?
跟蕭何談心之后,蕭何回了淮南,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但沒有了蕭何的糾纏,初音覺得自己的生活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可是蘇蕓還沒有死,她被墨擎帶走了,所以,任務還遠遠沒有結束,她還不到休息的時候。
寒冬褪去,春柳抽芽,一晃三個春秋已過,沒有了阻礙,初音暗中布置好了一切,就為了提防有一日蘇蕓和墨擎卷土重來。
“公主,六皇子來了。”
綠枝是她新提拔上來的婢女,她很懂分寸,也很聰明,漸漸的,初音將手中的事情都交給了她去處理,是除了錢掌柜和大管家,她最器重的人。
楚皇的身體現在看上去沒什么問題,但實際上已經被掏空,最多能在撐個一兩年,所以為了防止皇上暴斃之后天下再度大亂,她著重培養了生母早逝,被抱養在靜妃底下的六皇子,六歲的年紀,加上聰慧,是培養的最好的人選。
“皇姐。”隔得老遠,六皇子就興奮地張開手撲進了初音懷中。
因為跑得快,兩個小臉都是紅撲撲的,還流下些許細汗。
“睿兒,你慢點跑。”對于這個才九歲的孩子,初音還是憐惜的,取出手帕給他拭去了汗,又吩咐了綠枝取來了冰鎮的果汁,“今天國學監怎么樣?”
“皇姐,我正要跟你說呢,今天夫子請假,來了一個新的先生教我們騎射,他好厲害。”
本就是隨后一問,沒想到慎睿卻是興奮地說個不停,雙眼滿是崇敬。
六皇子雖說還小,但他實則很聰慧,心氣也頗高,一般人也入不了他的眼睛,可今日他卻如此推崇一個人,初音想到了那個許久不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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