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懶骨頭一般的斜躺在床上,心情出奇的好。
五城兵馬大將軍沈讓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拿著蘋果一口口的啃著。
雖然這里都被自己的人守的密不透風,但斜塌上的那人大咧咧的模樣還真是刺眼。
是他也太自信了,還是太無禮了。
沈讓正想說什么,只聽到身后一聲輕咳,便急忙側身,太子承乾就慢步走了進來。
早在之前沈讓通知有位大人物要見自己的時候,初音心底就有了底。
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原諒蘇某重傷在身就不給你行禮了。”
“蘇小姐不必多禮。”
傳說中太子是個只剩下一口氣的病秧子,不問世事,但今日初見,他能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跟前,還一口點出了自己的女兒之身,傳言果然不可信。
好在初音從來沒小瞧了這個太子。
“太子看起來恢復的不錯。”
“還沒謝謝蘇小姐的救命之恩。”太子躬身一禮,初音袖間的輕紗瞬間拖住了他行禮的身子。
“太子言重了,東宮的事情我也沒幫上什么忙。”東宮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發現有人想給太子下毒,她便讓人去提醒了一句,但沒想到,其實根本就不用她提醒,面前的人就一聲不吭的就借著這事將東宮內所有的探子解決了。
有時候初音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此一舉了。
“總之還是得謝謝姑娘。”
或許是太子的身世坎坷,造就了他的性子溫和不張揚,和他相處絲毫不會覺得氣氛壓抑。
表達了雙方合作的意思,初音也說了自己的想法,兩人一拍即合。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見,初音與太子的默契就像是相處了好久好久的朋友,往往一個語氣,一個動作彼此都能心領神會,一旁的沈讓深覺得神奇。
要想扳倒右丞這種龐然大物,一時半會是絕對不可能了,他背后的勢力錯綜復雜,人脈和影響力要消除也決不能一蹴而就。
初音在見過太子之后便一直待在別院,也就是這時,她接下了五皇子拋來的橄欖枝。
誰人都知道右丞派人跟初音過不去,這會兒風閣正式投靠五皇子的時候,沒人覺得奇怪。
太子無緣皇位,最有機會的就是五皇子和三皇子,所以誰都知道,兩方的關系就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自從跟五皇子合作,初音不僅僅是提供了財力,更是連風閣的資源都毫不吝嗇一星半點。
五皇子作為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手下的資源雖然不缺初音這點,但是總是多多益善才好,初音表現了十足的合作誠意,可謂是要什么有什么,接連幾次都毫不畏懼的跟右丞對上,五皇子為了禮尚往來,也將不少的勢力交給了初音。
有了后援,初音更是來勁了,無論右丞走到做什么,她都會插一手。
接連的幾番折騰,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右丞黨還是被折騰的夠嗆。
被這樣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盯上,右丞黨可算是苦不堪言,有人提議是跟初音求和,但派去的人都會被人丟出來羞辱一遍。
也不是真怕了她,右丞也惱火了,兩方一杠上,朝堂更是被攪合成了一灘渾水。
初音默默的數著日子,將手中的信交給人傳了出去,松口氣,“他終于要回來了。”
這日是任飛回來的日子,一晃都五年過去了,在邊境的摸爬滾打,接連打了數場勝仗,又一鼓作氣將蠻夷趕出邊界,皇上已經下旨回京述職。
解決皇帝十幾年的心頭大患,當天在朝會上,皇上龍顏大悅,當即就封了任飛為兵馬大元帥,掌握著邊境的十萬大軍。
兵權的掌握者是各方人物都眼熱的對象,在皇城中,這個爭權奪勢的時候更是如此。
任飛與初音的關系沒人知道,也怕給初音惹下麻煩,任飛忍住不去尋找她。
應付完客人,神覺得疲憊的任飛沐浴完畢,就發現自己的房中多了一個人。
“知曉你顧及身份不去尋我,所以我來找你來了。”初音笑意盈盈的樣子讓任飛咚咚的跳個不停。
邊疆無數個不眠的日夜,他總認為自己將她的眉眼深深刻在了心中,他告訴自己要守護她一輩子,但現在一見面,他才知道他所想的守護永遠不夠,他想擁有她,正大光明的陪在她身邊。
任飛回神才意識到自己的占有欲超出了界限,低頭遮住眼中的蠢蠢欲動,拿著披風蓋在初音略顯單薄的身體,關懷道:“要見面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完全可以等到明天的。”要知道這個時節的風這么涼,她身體那么弱萬一再受涼了怎么辦?
初音沒有忽略任飛眼中的擔憂,晶晶亮的眼眸燦若星辰。
“我想你了。”
任飛差點以為自己是幻聽,還沒等他回味,初音已經順勢依偎進了任飛的臂彎,“等這件事情了了我們成親吧。”
“大,大小姐。”
“我父親當年救你在身邊不是讓你給我家當牛做馬的。”初音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話,“你要再叫我大小姐,我就不理你了。”
當年林父救下他的時候,的確也這樣說過,是他自己堅持要為他賣命的。
任飛神色復雜的看著初音的眸子,那些兒時不敢奢望的夢,沒想到一天會成真,任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想。
任飛久久的沉默,身體也繃得緊緊的,初音仿佛沒感覺到他的僵硬,再次將身體偎了偎,“好不好嘛。”
撒嬌的語氣任飛更覺得惶恐,一下子就站到了初音的三米之外,察覺到初音情緒的低落,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大小姐,我以為你是要跟太子殿下在一起的。”在初音告訴他她跟太子合作的時候,他就命人查過太子,確實是個豐神俊朗的人,也只有這樣人才配的上他心尖尖上的大小姐。
“誰跟你說我跟太子在一起了。”初音一翻身就將任飛壓在了身下,惡狠狠的咬了下他的下唇,“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你不知道嘛?”
任飛被初音這一番孟浪的動作嚇住了,直到唇上的溫熱感,他才意識到他知書達理的大小姐做了什么。
明明如此的驚世駭俗,他為什么覺得心中甜絲絲的呢。
更別說聽到眼前的人兒語氣委屈的語氣,他渾身更是像是泡進了蜜糖那般。
(天津)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