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媽媽?您覺得呢?”
古嬌香沖著錢媽媽一笑,開口問。
錢媽媽既然在這里,而且看得出來她對此人有著很深的恭敬,就知道這人對于錢媽媽來說,定是熟悉的很,甚至在某些特有的身份上,遠遠高于她。
錢媽媽可沒覺得古嬌香是真的在對自己笑,那笑里,藏著讓她覺得瘆得慌的恐怖情緒,只覺得冷汗涔涔,好不驚慌。
錢媽媽的表現讓坐在一旁的阮凌薇惋惜的搖了搖頭,心下覺得這老家伙是越過越回來了,看看現在,居然連個小丫頭都能把她嚇成這樣。
“大小姐,您聽老奴說…”錢媽媽抹了抹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想要開口解釋一下眼前的狀況,可惜古嬌香沒有給她機會。
古嬌香只是收拾笑容一晃手,打斷她的話,很嚴肅的沖錢媽媽問到:“先跟我說清楚,我娘親呢?她怎么樣了?”
她沒忘了自己來這院子里的目的是什么,既然眼下這些人沒有要傷她的意思,而且考慮到昨兒還幫她坑一把張氏,沒道理她還要糾結著這個冒充她娘親的人是怎么回事,現在重要的是,她想知道自己娘親的下落。
“呃……”這是個難題,錢媽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阮凌薇,因為她也不知道現在柳素馨的具體下落,她也是昨天才知道,柳素馨一早就被阮凌薇保護起來了,當時只是告訴她,時候到了自然知曉。
“錢媽媽!”古嬌香有些惱了,對錢媽媽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錢媽媽您的聘任書上已經標明的很清楚,您要效力主子是我娘親,那么您能告訴我,我娘親到底在哪兒么?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眼下的情況看來,相比較娘親而言,錢媽媽更忠心的,似乎是眼前這個女人。
錢媽媽有些苦澀的看了一眼古嬌香,對于自己被質疑,心里確實有心難過,可是誠如她所言,她的任務職業就是侍奉柳氏母女,而她的娘親確實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失去行蹤的,所以她又對古嬌香的質疑甘心承受了。
“好了,此事與錢媽媽無關,你要想知道馨兒的下落,直接問我便好。”阮凌薇出言替錢媽媽解了圍。
古嬌香眼神一晃,轉向阮凌薇:“哦?那么請問,我娘親現在何處?可是已經中毒了?”
能夠喚娘親閨名的,想必是娘親熟悉的人了,想到上一世,娘親在她上京不久就去世,她因為整日受那母女壓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并沒有遇到過此人,除了陽城香廬廬主夫人周氏外,也未曾聽問過娘親還有其他熟識之人。
至于那陽城香廬主夫人,她倒是認得的,絕非眼前此人。
上一世,她不知道娘親是什么時候開始遭到毒手的,以至于她再未來半年內香消玉損,可是如今看了眼前的情況,她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
“小姐?您什么意思?您說夫人中毒了?到底怎么回事?”錢媽媽聽到古嬌香的問話,突然驚呼出來,一臉擔憂的問,只是瞧見古嬌香視線未離阮凌薇,她繼而又轉向阮凌薇:“右護法,小姐說的可是真的?夫人真的中毒了嗎?”
“錢媽媽,你心急了!”阮凌薇垂著眸子,淡然開口提醒錢媽媽。
錢媽媽這才警覺,自己居然一時激動,居然暴露了阮凌薇的身份。
古嬌香卻是聽見了錢媽媽的話,尤其是她口中對此人右護法的稱呼。
相比較朝堂之事,古嬌香上輩子最熟悉的,莫過于個大江湖門派組織,上一世,設有左右護法的組織,除了南疆的煙雨閣,再就是神秘一時的百華宮了,兩個組織都是女性組織,卻也是她不曾接觸過的組織。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還是江湖在大洗禮事件發生之前。
她記得一年后的江湖大洗禮事件爆發后,個大門派組織人員動蕩不安,最后幾乎所有門派組織都被清理一番后,替換上了新的人員配備,有些小組織甚至經過那次事件后完全覆滅。
而她所熟悉的,自然是事件后更換一新的江湖。
那么現在這個人,到底來自與哪里?為何又與娘親熟識,甚至不惜易容成娘親的模樣?
古嬌香心里疑慮重重,卻也知道為了自己的安危,她只能裝作沒聽見,更不能開口詢問。
不過她也一心兩用的看見,當她問娘親是否中毒時,這人突然握緊的拳頭。
有破綻就有問題,看樣子她猜的一點沒錯,娘親真的是中毒了。
“你怎知馨兒中毒?”
阮凌薇這一開口詢問,立刻就暴露了她娘親確實中毒了的真相。
阮凌薇話一出口,瞧見古嬌香嘴角揚起一抹笑來,立刻驚覺自己也一不小心著了這個丫頭的道。
阮凌薇嘆了口氣。
果然啊!關心則亂。
“不知,只是最近有些了解張氏的為人了。”古嬌香聽聞柳素馨中毒后,非但沒有表現出來一絲擔憂,反而嘲諷般的念起了張氏,話里透露著,張氏就是下毒的真兇。
“看你的樣子,可會解毒?”阮凌薇開口詢問。
她不是莫名其妙這么問的,只是覺得一夕之間,這個丫頭突然渾身成迷,她之所以如此問,只是想試探一下,她到底還藏了多少本事。
“能不能解,自然要看過才知。”古嬌香不讓,這也是她目前為止唯一能見上娘親一面的方法,就看這位右護法是不是真的擔心她的娘親了。
她說能不能解,卻沒有回答會不會解,阮凌薇心下一動,這般自信,她倒是有幾分相信這丫頭有些識毒的本事了。
不過她覺得,這也可能是這丫頭拋出的煙霧彈,故意讓她以為可以解毒,從而打探到馨兒的下落。
阮凌薇突然笑了笑,不管是哪種可能,能夠不知不覺中給人下套來鉆,都說明這丫頭的心機都不是一般的深。
想不到,柳家丫頭還能生出來這么一個妙人兒。
阮凌薇突然一咬牙,起身走到古嬌香身前,低頭瞧著她道:“我似乎沒有權利阻止別人母女團聚。”
說完話,她迅速出手,直接掉了古嬌香的睡穴。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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