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個不是王先生嗎?您這是怎么了?難道是被那個不長眼的給搶了?”王珊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王珊打了個冷戰,對這個聲音,有幾分熟悉,又顯得陌生,但是那說話的語氣,卻讓她本能的厭惡,她詫異的抬起頭,就見自己跟前站著一位玉面郎君,一臉笑意的望著自己,眼神輕佻的往她身上瞄來瞄去。
“是你?”王珊驚訝了一聲。
這個人不就是寄居在古府的張家公子,那個張氏的侄子張世忠么?
怪不得她聽這個聲音顯得幾分熟悉,原來是他!
王珊面色冷淡,將自己的衣服攏了攏,一手當著胸前被撕開露出中衣的地方,一手撐著墻壁,強忍著身上背上的劇痛站起來,帶著些恨意的掃了一眼張世忠,冷聲道:“關你何事?!”
不怪她不給張世忠好臉色看,先前她在古府教習古二小姐,不過兩天的時間,就被這人騷擾的煩不勝煩。
別看他現在衣服道貌岸然,關心好奇的樣子,內里確實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游手好閑,猥瑣好色,鎮日里不是出府逛逛窯子,就是盯著院子里的丫鬟瞧,背地里摸摸小手拍屁股的事情,他可沒少做。
有時閑來無事,還會時不時的湊到古二小姐的院子里,對著院子里的年輕姑娘自是不用說,眼睛就從來沒有錯開過,甚至有時還明里暗里的對她說些個露骨調、情的話,讓她甚是尷尬惱火。
本就是極度厭惡的,偏偏自己最落魄之時,還好巧不巧的被他瞧見了去,王珊此時只覺得羞惱不堪。
“王姑娘,您這是怎么了?可是當真遇到了歹人,不妨你跟我講,我去給你報仇!”張世忠瞇著眼,一雙狹長的雙眼色瞇瞇的下打量了一番王珊,見她此時的狼狽模樣,頓時心中一動,拍拍胸脯,豪氣十足的向她保證。
“歹人?呵呵。”王珊冷笑著睨著張世忠,笑的古怪,她吃力的斜靠在墻上,眼神突然閃了閃,抬頭質問他:“你要替我報仇?你當真愿意為我報仇?”
張世忠眼神晃了晃,神色有些異樣,王珊不由得冷笑一聲:“莫不是隨口說說,滿嘴客套話?”
“王姑娘哪里的話,我張世忠向來說話算話,既然答應要為姑娘報仇,自然不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張世忠看著王珊對自己的不屑,心底有些惱火,但是面子上還是強撐著沖她保證。
“既然你這么說,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話,有幾分真心了。”王珊突然沖張世忠眨了眨眼睛,挑眉一笑。
她這一笑,頓時就讓張世忠驚為天人。
前兩天在表妹的院子里,他突然發現表妹多了一個女先生,猶記得那天初見時,王珊正站在表妹身邊,對她指點書題。
當時他只是從側面瞧了幾眼,就覺得她那身段玲瓏,前凸后凹,讓他瞬間錯不開了眼,再見她的側顏,雖說不上精致,但眉眼細長,鼻翼高挺,甚是嫵媚動人。
等到他按壓下幾欲噴血的沖動,上前與表妹打招呼,見了她故作疑問的問了一句:“這位是?”
王珊立刻上前一步,禮數周全的對他行了個禮,翩翩一笑的回到:“小女子王珊見過張公子,小女子陽城香廬弟子,得夫人賞識,有幸做古二小姐的習香先生。”
回玩話,她立刻往表妹身后退了幾步,偷偷的抬眸敲了他一眼,這一眼,就是讓他心花怒放起來,覺得她知書達理,甚是婉約大氣。
他向來沒有經歷過這等個性的女子,一時間難免心猿意馬,只想有朝一日,能夠嘗個新鮮。
只不過這女子好生性子烈,他嘗試了幾次,都被她冷言冷語的謾罵了回來。眼見著一時半會不能得手,他這抓心撓肺的,才在昨兒夜里出門尋了些樂子,哪里想到就在這里遇到了她,尤其是眼見著她這一身狼狽,他只覺得這是老天在幫他。
心想著只要他在危難中出手相救,并對她多加關心照顧,定是能將人拿下。
是以當王珊果然如他所愿的他一笑,他就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趕緊舔著臉,熱切的點點頭,笑道:“自然是真心了,王姑娘只管道出是何人如此歹毒,看我定當竭盡所能,也要讓那害你之人好看!”
“呵呵,希望你不會后悔自己說下的豪言壯語。”王珊扯著嘴角冷冷一笑,沖他道出來一個人:“害我之人,就是古夫人!”
古夫人,居然是個女人。
張世忠聽她說話的時候,心里想的是些旖旎想法,心思有些飄忽,是以并沒有往心里去,只是點點頭隨口附和了一句:“嗯,原來是古夫人!”
“對,古夫人張氏,就是你的姑母!”王珊雙臂抱胸,冷笑的看著張世忠。
“呃……”張世忠這下終于回過神來,一臉錯愕的看向王珊,就見她一臉嘲諷的望著自己,
他頓時臉色一紅,神色艾艾的瞟了她一眼,不自在的笑道:“王姑娘,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呀?”
“誤會?”王珊沖張世忠冷哼一聲,指了指自己的狼狽相,諷刺道:“什么誤會,能讓她不但搶了我六千多兩的銀錢和首飾,將我趕出古府不說,竟然還想派人暗算我?”
“姑母搶了你六千兩的銀子?!”張世忠突然震驚的大喊一聲。
他從昨兒夜里就一直歇在街口寡婦家中,到現在才出來就碰上了王珊,自然還不知道古府發生了什么事,是以他此時聽說此時,一臉的難以置信。
“要不然你以為我會落魄到這種地步?我還真沒想到古夫人竟然是這等歹心之人,張公子怕是根本就不會相信小女子一番話的吧,那也沒辦法,誰讓你們都姓張,是一家人呢。哪有聽我一個外人的道理,相比張公子也沒什么心思再談替我報仇的事情了吧。”
王珊突然眼眶一紅,聲音有些哽咽,帶著滿滿的哀怨。
張世忠不自在的笑了笑,突然心中一動,提議道:“我之前聽說王姑娘是咱陽/城香廬的弟子,既然受了這等委屈,為何不與香廬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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