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嗆聲置氣
王珊冷眼笑看著張氏,嘴上說著盡是些挑撥的話,張氏只是覺得自己在說話數落家人的時候,被她打斷嘲諷,甚是不喜,面上帶著耐火,兇巴巴的望著王珊,恨不得將她那張利嘴撕扯看。
不過,說者有心,聽者有意,張氏在憤恨王珊的話,卻也比不過她話里對張世忠的提醒意義深刻。
他與妹妹二人,一開始就是和父母跟著兩位姑姑生活,那個時候,張氏還是古德元養在外面的外室,每日只知道阿諛逢迎古老爺,哪里顧得上自己人的死活,直到張氏被古德元抬進古府,升格做了古府的大夫人,吃穿不愁了,這才想到自己的家人,平日里也算是頗有接濟,
而后二姑姑小張氏,因為姐姐古夫人的身份,本著官商聯姻的目的,那王縣令王思迎娶了古府大夫人的妹妹,這才讓他們有了個做縣令的姑父。
兩個妹妹一個成了陽城首富古府的大夫人,一個成了陽城縣令的夫人,在這陽城縣里也算是唯一的官夫人,偏偏他的爹娘是個無福的,好日子還沒過足一年,就因為意外相機去世。
那個時候,她與妹妹年紀還不大,二人一時之間突然失去了爹娘,在沒有人照看著,可憐的讓人心疼。
小張氏原本就與他兄妹二人生活在一起的時間久,又因著她本就念著家人,不忍心自己的親兄長留下的孩子無人照看,這才與縣令商量好后將人接進了王府中生活。
不管是之前小張氏當真顧念血親,還是為了給她與縣太爺博得一個好名聲,才將人領進了府中生活,可是再柔軟善意的心也有被磨硬的時候,張世忠年歲雖小,卻完全承襲了他爹的德行,不足十五歲的年紀,不學知識不學手藝,整日就知道在外面與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眉來眼去,勾搭成癮,是以名聲也一天比一天大,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的名聲。
就是因為他的這個性子,讓小張氏疲于奔命,整日跟在他身后為他處理留下來的禍事,時間久了,累及到了縣令府上的名聲,讓王思產生了些嫌隙,明里暗里提醒過幾次都毫無作用,進而對小張氏的態度也起了些變化。
小張氏雖然顧念著親人,可是也見不得自己夫君因為侄子的事情,對自己態度冷淡,這才與張氏商量一番后,讓著兄妹二人趁著年后與張氏這個大姑姑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培養培養親情。
原本因為在縣衙的時候,因為小張氏的原因,他們住的還算是愉快的,也漸漸讓他們忘記了自己寄人籬下的身份,可是時間久了,矛盾出來了,張世忠兄妹瞧著王縣令因為他們的原因,漸漸開始冷淡小張氏,而后小張氏又為了不讓逢迎王縣令的心思,將二人送到了古府來。
那個時候,兄妹二人就已經明白自己到底還是寄人籬下的,是以到了古府以后,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的,可是只要在府遇到張氏還是古靜香,面對他們時候,隱隱透露出來的嫌棄,還是能夠感覺的到的。
原本著就對張氏的數落心中稍有不喜,偏偏這個時候,王珊還站在自己身邊添油加火,因為他而與張氏頂撞,這讓他心中稍微有了些意外驚喜的感激,卻同時也將他內心深處的自卑和惱火一股腦的全都挖了出來。
“來人,趕緊將這個女人給我轟出府去!”張氏對上王珊那張嘲弄意味十足的臉,早就已經惱火的不得了,她的話更是讓她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輕視,哪里容得她在自己的面前放肆,明明乞丐不如的東西,也敢對著她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大姑母,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您憑什么要將她趕出府去?”張世忠一聽得張氏要將王珊趕出府去,頓時覺得自己的面子全被張氏踩在了腳底下,頓時火冒三丈,跳著腳沖著張氏怒吼道。
“你問我憑什么?就憑我是古府的大夫人,就絕不允許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進府!”張氏指著王珊,臉上盡是嫌棄的沖著張世忠咬牙切齒回道。
“大姑母您太過分了,什么叫做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怎么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了?”張世忠原本就對王珊有好感,方才又是她為了自己與張氏嗆嘴,而且他們二人也有了肌膚之親,是以他早就把王珊當成了自己人,偏偏張氏卻當著他的面詆毀,讓他如何不氣惱,立刻梗著脖子紅著臉沖著張氏吼道。
“還沒成親就敢跟男人茍合,我說她不三不四都是待見她,分明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想攀著你進我古府的大門,想得美,沒都沒有!”張氏沖著王珊狠狠的瞥了一眼,說出來的話,甚是難聽。
張世忠自然知道她的第一次是自己的,如今聽著張氏不停的埋汰王珊,分明就是想借著機子數落自己的不是,頓時惱羞成怒的想要與張氏吼,結果倒是身旁的王珊噗嗤笑了一聲,一扭身做到了旁邊的上首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氏。
張氏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到底還是心底窩著火,只是沖她瞟了個白眼,結果就聽見王珊突然開口:“古夫人也莫要五十步笑百步了,陽城縣百姓誰不知道,古夫人好手段,不但做了人家的外室,還未婚先孕,生了個比古家嫡出大小姐只小了不到一歲的小姐,想當初古夫人小小年紀就勾引的古府大老爺拋棄妻子,做出那種寵妾滅妻的驚天大事情來,如今盡然還敢拿這種事情來嘲諷我,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有沒有資格?我若是不三不四水性楊花的女人,那么敢問古夫人又是什么?”
王珊坐在上首椅子上,冷笑著看著張氏,絲毫不在意在張氏面前替她接下傷疤。
“你……你……”張氏臉上一陣清白交加,自以為經過這么多年,自己做了古府大夫人這么久的時間,過去的事情,早就應該被人健忘掉了,哪里想到今兒猛地聽到王珊當面解了自己的傷疤,頓時只覺得天旋地轉,看著王珊一副小人得志的臉,頓時一陣氣血上涌,險些就背過氣去。
“大姑母您若是不想自己有個好歹的話,就應該體體面面的將我接到府里,當做尊客對待著,偏偏您還就仗著自己古府大夫人的身份,想要再次欺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您想若是哪天我一個不相信將您不愿意讓外人知道的事情傳揚出去,您就應該客客氣氣的我呢,既然已經跟了張公子,也算得上是您的親戚了,我還真的是希望您能將我當成親戚對待呢。”王珊直勾勾的看著張氏,話語中威脅的成分十足。
張氏聽了她的話,先是怒火頓起,可是火氣還沒有發出來,就瞧見王珊對自己偷來警告的一撇,她剛才說的話,頓時就在腦海里尋思起來,自己到底做過什么事情竟會是被這個小丫頭片子抓住了把柄。
王珊瞧見張氏略有些迷茫的樣子,突然笑了一聲,語有所指的提醒了一句說道:“古夫人莫不是不知道我是哪里的人士?”
哪里人士?
張氏皺著眉遲疑的望著王珊,不知道她突然怎么就開口說起了這個,莫不是自己真的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王珊的手中?
為何她就想不起來呢?
張氏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了一番,卻怎么就想不起來,自己打的有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視線飄過坐在椅子上,不甚秀氣打了個哈欠,一臉閑散的坐在那里,仿佛自己一直都沒有說過話。
張氏突然眉毛跳了跳,突然冷笑道:“我還當你真的是有什么證據,不過就是虛張聲勢罷了,我自認為自己向來行的端做得正,能有什么把柄落在你的身上,簡直是好笑急了。”
張氏是見了王珊面上的不安神色后,才突然察覺到她不過是在誑自己罷了,頓時冷笑連連的沖著王珊斥道。
王珊無奈的笑著沖張氏搖搖頭,突然挑了挑眉沖著張氏開口道:“啊,或許是古夫人貴人多忘事,我忘了說了,我家外祖上雖然算不上小有名氣,可是也是實打實救死扶傷的大夫,而且我外祖母,更是穩婆的出身,不過好像她老人家五年前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意外,失蹤到現在都沒有下落了。不過好在我外婆識字,領走前將自己的去處在信里交代清楚了。不知道古夫人有沒有什么印象,是關于王家穩婆的?”
張氏聽了王珊的話,只覺得腦中頓時猶如一口大鐘猛然的敲響,震得她身子僵直,大腦一片空白,耳邊不停回響的就是王珊那句王家穩婆的事。
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兜來轉去,這王珊就是那王家穩婆的后人。
她面色蒼白的瞟了一眼王珊,突然有些驚慌失措起來。
難道她剛才說的并不是假話?那王家的穩婆,當真留下了什么信件,將她的事情寫了出來?
“你……”張氏很想問,你都知道些什么?
可是話到嘴邊,她卻硬是頓住了,心中有一絲絲的僥幸心理,想著王珊單憑著一張嘴兩張皮的話,也會并沒有什么實際的證據,知道那個時候的事情。
“我知道古夫人質疑我在說什么,既然您不相信,想必對那件事情,也并不很關心的,既然古夫人執意要將我趕出府出,那我也不另您為難了,我自己走!”
王珊輕飄飄的撂下一句話,就站起身準備走。
即便她說的話沒有真憑實據,可是萬一她當真走出府去,將那件事情傳揚出去,怕是她以后的日子就難辦了。
她好不容易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只為了當上古府的大夫人,若是王珊當真知道此事,真的如她所說的將事情吐露給陽城百姓,只怕到時候就會一傳十十傳百。
她現在已經成功的當上了古府的夫人,女兒也如愿以償的成了古府嫡出的小姐,。她不怕這件事情傳出去后被老爺知道,可是卻不難保證被古家大足的人聽了去,尤其那位老不死的,整天里恨不得讓老爺休了她,將柳氏那個賤人回復身份,
本來平日里就對她不喜,這么多年來也不見的與人到古府走動,這分明就是沒有將她放在眼里的,,若是在讓他們知道了5年前發生的事情,恐怕她這個古府的大夫人也做到頭了。
以古家那位三叔公的德行,一準又要攛掇她家老爺,將自己嚴懲不貸了。
張氏一時間心思轉了好幾轉,看著王珊當真往屋外走去,而張世忠卻冷著一張臉瞪著自己,立刻扯了扯嘴角,叫住王珊:“等等!”
王珊聽言,立刻頓住了腳步,回頭斜睨著自己,似乎是在等她開口。
張氏面上尷尬,心中惱火,可是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也為了不讓自己做過的事情傳揚出去,她只好耐著性子對著王珊笑了笑。
那笑得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她現在已經成功的當上了古府的夫人,女兒也如愿以償的成了古府嫡出的小姐,。她不怕這件事情傳出去后被老爺知道,可是卻不難保證被古家大足的人聽了去,尤其那位老不死的,整天里恨不得讓老爺休了她,將柳氏那個賤人回復身份,
本來平日里就對她不喜,這么多年來也不見的與人到古府走動,這分明就是沒有將她放在眼里的,,若是在讓他們知道了5年前發生的事情,恐怕她這個古府的大夫人也做到頭了。
以古家那位三叔公的德行,一準又要攛掇她家老爺,將自己嚴懲不貸了。
張氏一時間心思轉了好幾轉,看著王珊當真往屋外走去,而張世忠卻冷著一張臉瞪著自己,立刻扯了扯嘴角,叫住王珊:“等等!”
王珊聽言,立刻頓住了腳步,回頭斜睨著自己,似乎是在等她開口。
張氏面上尷尬,心中惱火,可是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也為了不讓自己做過的事情傳揚出去,她只好耐著性子對著王珊笑了笑。
那笑得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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