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到了書房門口,得到了通傳才進去。
書房內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低著頭不知寫著什么?他就是威昌候古天。
古天的父親是位老將軍,多年征戰殺場,一生也只娶了一位妻子,也只有古天一個兒子,當初給兒子取名為“古天”,就是寓意他兒子以后可以頂天立地,像他一樣成為一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可誰知古天走了文路,封了侯爺,這讓老將軍郁悶好久,幸好老子不成孫子爭氣,他的孫子古若塵不但能文能武,而且十七歲時就成了戰神,這讓他滿意極了!
“什么事?”古天頭也抬的問道。
柳氏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露出淡淡的微笑,遞給古天:“侯爺可用了早膳?”
“在染碟那用過了,夫人過來有何事?”古天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接過茶,拉著柳氏坐了下來!
古天雖快步入中年,但歲月的痕跡并未抹去他的容貌,可謂是顏如宋玉,貌比潘安,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讓柳氏看了這么多年依舊會失神。
柳氏聽到染碟二字,眼里快速閃過一絲冷意,卻又很快的掩藏,露出大方得體的笑容:“嗯,那有沒有見到漣玥啊?”漣玥是夏染碟與古天生的女兒
古天一共有三個孩子,嫡長子古若塵是柳氏所生,庶女古漣玥是妾室夏染碟所生,還有一個一生下來就帶病的庶女古漣憫是妾室王清嬈所生,此庶女的人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可憐悲憫。
“玥姐兒她也在,染碟說她在房里練習琴藝呢!”古天提起愛女一臉的慈愛。
“老爺真是好福氣,有塵哥兒,玥姐兒,憫姐兒這么好的孩子,塵哥兒年紀輕輕地就成為我們北啨國的戰神將軍,玥姐兒不僅貌美,琴棋書畫女紅樣樣精通,只是可惜了憫姐兒那丫頭了……”柳氏說著嘆了口氣。
“夫人不必嘆氣,那丫頭也是命!誰讓她的姨娘在懷她的時候吃錯了東西,才讓她從娘胎里一生出來就帶病呢!”古天神色未變,不過是病庶女罷了,還輪不到他操心。
柳氏聽了立即滿臉愧疚:“是呀!都是我這個做主母的不好,清嬈懷孕時沒有照顧好她,才讓她誤吃錯了東西,導致憫姐兒……”
“好了,夫人不必多說,為夫都明白的,”說完拉起了柳氏的手安慰道。
“說起來玥姐兒可真討人喜歡,貌美可人,我是打心眼兒里喜歡!”柳氏巧妙的轉移話題。
“是呀!那也多虧夫人寬厚得體教的好,那有主母手把手的教庶女,是夫人仁慈,”古天也含蓄起來。
“那得話,玥姐兒那丫頭我是真的喜歡,當親閨女來疼呢!”柳氏語氣嬌嗲。
“夫人那么喜歡,何不在生一個閨女,向塵哥兒,玥姐兒一樣優秀,府里好久沒添新人了,”古天說著就向柳氏撲來。
今天柳氏打扮可真動人,男人精力在清晨可是最好的,何況他是真想在要個嫡子嫡女的,塵哥兒一個太少了。
柳氏聽了古天的話,眼里閃過復雜,她也想在生個孩子,可是當初生古若塵時傷了身子,大夫說她很難受孕,這也是……
沒容柳氏細想,就見古天撲來,心里一喜,要不是今天有重要的事!她一定不會放過今天這個機會。
柳氏巧妙的避開古天的吻,嬌嗲道:“老爺別急嘛!先聽妾身說件事?”
古天正在興致,突然被打斷,有些生氣:“有什么事非要現在說?”
柳氏見古天的樣子也不惱,反而一臉高興的樣子:“老爺不是說府里好久內添新人了嗎?這不剛剛就添加了一位新人了。”
“噢?是誰?染碟還是清嬈?難道是夫人你?”古天一臉驚喜。
“都不是,老爺難道忘了?顏雪懷孕了,這不昨天剛生產了,我這不來像老爺報喜了嘛!”柳氏笑道。
“顏雪?誰是顏雪?”古天有些疑惑的問。
柳氏被古天的話一噎,隨即心里一喜,不記得了嗎?不記得更好,笑著說:“是塵哥兒的妻子,老爺不記得了嗎?一年前爹讓塵哥兒娶的人就叫顏雪?”
古天聽了恍然大悟,想起來了,眼里閃過一絲厭惡,想到孩子,不過還是高興的:“哈哈……我想起來了,生的男孩女孩?”
柳氏也跟著笑:“是個男孩子。”
“肚子倒是挺爭氣的,走,瞧瞧咱們的孫子去,”說完就起身出門。
柳氏也忙站起來跟上,眼里快速閃過一絲惡毒
古天剛出了書房門口,一個小廝急急忙忙地跑來,嘴里喊道:“候…候爺,前線傳來急報!”
“何事如此驚慌?”古天被攔住,有些不滿。
“小人不知,只聽說是非常緊急的戰報,要侯爺親自看,”小廝看見威昌候臉色不好,有些害怕。
難不成是世子又打了勝仗,這不是常有的事嗎?”柳氏身邊的容嬤嬤插嘴道。
她在門口聽見夫人和侯爺的對話,得知侯爺要去看孩子,驚的一身冷汗,看見小廝慌慌忙忙過來,立即明白了什么事?所以佯裝問道。
“哈哈……一定是這樣!”說完看了一眼柳氏。
柳氏回已一笑:“是呀!老爺快打開看看,塵兒又傳來什么好消息了?”
古天笑著打開信件……
沒人注意到,在古天打開信件的瞬間,柳氏眼里一閃而過的陰沉,嘴邊泛起的一絲冷笑。
古天看過信件后,身體猛地的晃動了幾下,柳氏見機扶住威昌候,而威昌候手里的信卻跌落在地。
“侯爺,你怎么了?信件里寫什么了?”柳氏著急的問道。
威昌候依著柳氏的身子不說話,渾身顫抖,一副打擊至極的樣子,面色蒼白。
這邊的容嬤嬤趕緊撿起信,看了一下,驚叫:“信上說,世子遇襲,傷重不治,身亡了!”
柳氏雖然早就得到消息,當真正的親耳聽到,心里復雜極了,一時有些接受不了,腳有些站不穩,多虧了容嬤嬤扶著!而她又扶著威昌候才穩住!
“老爺…老爺怎么會這樣?塵兒他才多大?孩子才剛出生,我們才打算去看呢!他怎么就…就……”話未說完便失聲痛哭起來。
“是呀!世子爺的命怎么這么苦?孩子剛出生他就去了!天下那有這樣的事?”容嬤嬤也跟著哭。
小廝也被這個消息驚的不動。
“夫人侯爺你們要保重身體,還有小小少爺等著你們照顧呢!夫人你說怎么這么巧,世子的孩子剛出生,世子就陣亡了,您說這孩子是不是…不是……”容嬤嬤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沒有繼續說。
柳氏一臉痛苦不堪,帶著哭聲問:“嬤嬤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什么?”
“是…是……?”容嬤嬤一臉害怕的樣子,不敢多說。
“你這刁奴,是什么?快說,”古天喪子心痛,悲痛欲絕的喊道。
小廝和容嬤嬤頓時嚇得跪下來,抖索的說:“老奴不敢說。”
“本候讓你說就說,不說實話就拖下去亂棍打死,”古天凌厲的說,眼神冷的可以殺人。
容嬤嬤聽了害怕極了,哭喊對威昌候磕了幾下頭,求饒道:“侯爺饒命呀!老奴剛剛想說,小少爺是不是和世子爺犯沖呀!一出生就克死了世子爺。”
柳氏等的就是這句話,聽了容嬤嬤說完,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古天也被容嬤嬤的話打擊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威昌候府里頓時掀起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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