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姝感覺她的天塌了,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是什么鬼樣子。她歇斯底里地鬧了兩天,知道沒人相信她。終于認清了事實,將長發披散,以兜帽遮住臉龐。
如果換了別的女人,是該崩潰了,可是她絕對不可能被輕易被打倒,尤其,對方還是蕭婉柔。
她取出那張視若珍寶的靈符,高高舉起,虔誠地跪下,拜了拜,道:“仙人,求您救婉姝一命,若能讓我恢復容貌,變得強大,我愿……”雖然她和林可卿關系不睦,但是性格卻多少有點相似,尤其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有天然的直覺。
心里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可是到了如此地步,別說是陷阱,就是算是龍潭虎穴,她也敢去闖,豁出去了一般,大喊:“我什么都愿意!”
然并卵,靈符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是一張發黃了的廢紙。
她不服,拿了刀劃傷手指,把血滴在上面,見沒有用,又拿火燒,拿水泡。能想的法子都試了,通通都沒有用!
如果林可卿在此,一定會大笑不止。
這是一張高級的傳訊符,能從監獄逃脫是因為上面刻著一個一次性的隱身陣法。
之前林可卿用精神力控制她的時候,看到了那段被模糊過的記憶,才知道了蕭婉姝竟這么早就跟修真者有關系了。擔心被那人發端倪,她第一時間就將這通訊符的靈氣給散掉了,也就是說,這真的只是張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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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婉姝見最后的救命稻草都作了廢,又開始發瘋了。喊著是蕭婉柔回來害她。
蕭朋雖然對蕭婉柔渣,對蕭婉姝卻是真心疼愛,看到女兒這樣,他心疼極了。
放下臉面四處求人——之前與他們一起從杭城來的人里,有兩個力量系異能者,聽說是蕭朋來找,開始還十分客氣,一聽蕭婉姝瞎了眼睛毀了容,當場就翻了臉。
比起他那邊的處處碰壁,何媛這邊也遇到了意外的“驚喜”。
“你怎么會在這里?”看到突然出現在視線里的男人,她驚慌地四處查看,生怕被人看見。
這男人四十多歲模樣,精致漂亮的臉孔蒼白如紙,單薄的身體虛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很難相信,這樣的人竟能活到現在。
與眾不同的還有他的發型,及腰的長發束成一條小辮,散慢地搭在肩頭,頹廢又有些漫不經心。據說,在時尚圈,這個叫藝術。他表情委瑣地盯著何媛飽滿豐腴的身材直嘖嘴,表情夸張地道:“許久不見,何姐還是這么明艷照人!”
何媛看到他如打量貨品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柳眉一豎就要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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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書·這時對方卻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看在她眼中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不由得放軟了聲音,道:“胡吉,你到底想怎么樣?”
胡吉摸了摸下巴,道:“瞧何姐這話說得,好像我壞人一樣,當初您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態度啊!”
何媛聞言臉色又青又白。幾個月前,她為了給女兒爭取一個機會,經胡吉介紹,認識了一個大導演,在被灌了酒之后,半推半就陪了那個導演一夜,誰知道那導演竟然有拍照的習慣!
后來她準備花錢解決,卻被胡吉威脅,不知道怎么這事在圈子里小范圍傳播了起來。竟被蕭婉柔知道了。那天蕭婉柔離開后,蕭朋友狠狠地把她罵了一頓,還讓人去查,她不得已又去求那導演,受盡了羞辱。
胡吉知道蕭家一點底細,也不敢把人惹毛了,干笑了兩聲,他長相陰柔,又有特殊癖好,這一笑非但沒有拉近兩人距離,還讓何媛毛骨悚然,覺得他就一條毒蛇,正在打一只美味青娃的主意。
“剛才聽到人說,何姐在找人給阿姝治病啊?”
何媛聽到這聲“阿姝”心里一緊,心里的怒火蹭蹭地冒了上來。瞇著眼睛打量著他。
胡吉長得高,卻瘦,從前在圈子里是個出的癮君子,站了這么一會兒,兩腿還打著顫,不知道是不是犯了癮。她本就不是良善人,這一路為了保護兒女,也是見過不少血的。
與其總被揪著小辮子,提心吊膽地怕被揭穿,不如快刀斬亂麻。
打定主意,她風情萬種地一笑,抬手將腮邊一縷碎發攏到了耳后,挑.逗地對他挑了挑眉,道:“是啊,犯了小人,身體不舒服。不過沒什么大事。”她壓低了聲音,道:“我需要一點黃金,你這里有門路沒有?”
從前胡吉就認識不少三教九流的人,人脈關系很廣,他自己也為此很自得,果然,聽到何媛這么說,他就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不懷好意地道:“當然有,那要看何姐拿什么來換了?”
何媛當沒聽出他的暗示,故作神秘地道:“我家里有個好東西,看你敢不敢收?”
胡吉眼睛一亮,若說這幾天營地最大新聞是什么,那絕對是有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到了隕石,因此覺醒了異能。短短時間就流言四起,說隕石散發的能量不是輻射,而是異能。
“難道是隕石?”
何媛矜持地笑著,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可眼底的自信不加遮掩,在胡吉眼中,這就是拿喬,不過為了大生意,可以忍耐一下。
何媛帶他返回營地,中途要經過一片小竹林,就是蕭婉姝眼睛瞎掉的地方。
見越走越偏,胡吉感到不安,瞪了何媛好幾眼。何媛一直說快到了,可走了幾里路了,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就在他快失去耐心的時候,她才指著竹林另一邊的幾個帳篷,道:“就是那里了。”
胡吉一看,果然有人住,放心多了。笑著正要說什么,卻看何媛快速地從皮靴抽了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出來,狠狠地捅進了他的肚子。
他低著頭,眼睛都凸出來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這個老女人竟如此大膽,光天化日就敢殺他。
“賤人,你敢!”他罵了一句,還掙扎著要打何媛,何媛“啪”一聲抽在了他的臉上。他才反應過來,現在的生死全在她一念之間,立刻改了口,“何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何媛卻是咬著牙,嫵媚地一笑,就著匕首再捅了一刀,刀柄全沒,她的手都能摸到他血糊糊的腸子。
“記住,死了變鬼,記得嘴巴不要再這么賤了!”
說完,她利索地抬起腳,用高跟兒狠狠地踢向了他肚子的傷口,胡吉像豆芽菜似的輕飄飄地飛起,落在了三四米之外。只掙扎了幾下,就一動不能動了,還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她面色不改地將胡吉身上的幾個黃金鏈子給收了起來,將人拖向竹林深處,并將毛竹推倒,掩蓋住了尸體,然后像沒事人一樣,拍拍手,準備回營地。
一抬頭,卻看到個黑衣人正坐在一棵只有嬰兒手臂粗的枯竹上看著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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