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墨堇笑是“曾經”的醉紅樓老板之后,妖嬈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本只是覺得這貨不過是個斷袖,雖然假風流了一點,不過在一條船的前提下,對她也還算不錯。可沒想到這家伙原來就是一男女通吃的人渣,連醉紅樓的姑娘都不放過!
妖嬈只覺天雷滾滾,劈得腦袋都昏昏沉沉。
因此她頂著兩個碩大的熊貓眼出現在南院坊的樓梯口時,正擦著花瓶的筱筱險些將手中的花瓶摔出去。
筱筱手忙腳亂的擱好花瓶,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乖乖,可別給摔壞了,小姐說這個花瓶可值一萬萬兩呢!雖然不知道那是多少錢,但小姐買她用了不到一千兩,所以十個筱筱都賠不起。
花瓶完好無損,連花紋都干凈的發亮,筱筱放了心,一咕嚕上了樓,站在妖嬈旁邊,
“小姐,你昨晚干嘛了啊?不會一夜沒睡吧!”
妖嬈揉揉額頭,睡是睡了,不過夢到了某個男女通吃的妖孽用了“多重影分身術”張著“血盆大口”來追殺她。
想著妖嬈一陣頭疼,不由手上揉捏的力道加重,“沒什么,做了個噩夢。”
筱筱眨眨眼,“很嚇人么?”
“嗯,很嚇人”
正說著話,小六和小七跟著晴天從門口進來,晴天指示著他們倆忙里忙外。妖嬈盯著,原來是她前些日子定制的棋盤。
南院坊開業之際,公子們的各項才藝都讓來觀者為之震撼,當初菊也解開又布上另一番局的棋藝讓人嘆為觀止。
當天晚上演出最后,菊也留下了一個棋局,放出話,若是有人能夠解開這棋局,他愿意與那人共飲一壺,把酒問天。
這樣的好事來訪者自然是欣喜若狂,畢竟南院坊“梅蘭竹菊”四位公子可是掛出招牌的“不迎客”,只是偶爾出現在南院坊每晚的表演上。
可大家看了那棋局之后,卻紛紛止步,就算自稱文人才子,也未有人能解開。
妖嬈就著五子棋的功力自然是看不懂這局,不過她看到了商機。
無論如何,這條街都是一條風花雪月的風流場所,當下,她便讓人將這琴盤與棋子,保持著這局做成大幾倍的棋盤,放在門口。
既是作為特色,也是提高南院坊的檔次。
“就擱這!”“這!”晴天指示著不忘回頭問妖嬈,“妖妖姐,你看這里行吧,客人一踏足,入眼就是這棋盤。”
妖嬈放下按摩的手,順著扶手下樓瞧了瞧,“行,就那兒挺好。”
“妖妖姐,你這是怎么了?”隔得近了,晴天才看到她的熊貓眼,嚇得連連后退兩步,一臉驚恐,“難不成,妖妖姐你你思春?”
妖嬈白眼一扔,“我思冬。”
“回頭給你家主子說一聲,最近我思冬,不用特地來看我。”妖嬈特地咬重了“特地”倆字,接著轉了身不再管剩下面面相覷的幾人。
小六小七也不是外人,都是從堇王府調來的傭人,自然知道這主子指的是九王爺。
只是這話思慮一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無言
妖嬈倒不管他們怎么想,她覺得現在與墨堇笑開始保持距離才是首要之舉,要知道她一想起他既是青樓老板又是勾欄院老板,她就磣得慌。
一路踩著石子到了后院,妖嬈手中扯著一朵花的花瓣,花瓣隨著她走過的路掉出了一條粉色的線,她一邊想著事,一邊無所事事的漫步,直到撇到一片青色的衣角。
狹長的眼透著蒼涼,五官冷峻,身形修長,雙手負于身后,如竹般立于烈日下,望著遠方。
妖嬈的步子似乎驚動了他,他朝著這方看了一眼便轉了頭,收了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妖嬈不禁有些憋屈,“站住。”這一個二個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吧!真當她妖嬈是吃素的!
竹引停了腳步,依舊平視前方,“老鴇有事?”
妖嬈突然一愣,好像也沒什么事,“呃”
就看那停下的步子又邁了出去。
妖嬈雙眼一瞪,“站住!今天晚上輪到你上臺!”
“我知。”步伐不停。
“”妖嬈咬牙切齒,這堇王府的人都怎么回事,真當她治不了了是吧!
想著妖嬈心中莫名一股怒氣,快步小跑攔住他的路。
“竹引,你和琴德怎么回事!”她帶著怒氣的,活像小媳婦吃醋的質問。
妖嬈話一出,自己就覺得頭大,連忙咳嗽兩聲。
竹引淡淡撇了她一眼,卻讓妖嬈更加尷尬起來,沒忍住多咳嗽了兩聲。
“那是誰?”總歸是開口了。
妖嬈一愣,卻又無言了。
這事仿佛是你已經做好準備做一件事,事情已經胸有成竹,正要入場的時候,突然砸下來一塊,“此路不通”的招牌。
“沒誰,就是一醉紅樓的姑娘。”見他一直盯著她,妖嬈只好悻悻開口。
索性無聊,想要她死的人也沒有線索,妖嬈便將琴德的事講了出來,也沒管他是否在聽。
直到她講完,一直不吭聲的竹引才淡淡道,“嗯,不認識。”
妖嬈瞬間握緊了小拳頭,咆哮道,“琴德是為了給你送衣服才和我爭的!”
言下之意,她為了你侮辱我,把我當作傭人!都是你害的。
卻見竹引深吸了口氣,狹長的眼中寫滿認真,“那又如何?”
妖嬈氣急敗壞的甩袖而去。
“小姐!怎么了!你臉色怎么比剛才還差啊!”筱筱驚道。
妖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慢慢一大杯水,鼓著腮幫子一口氣灌了下去,接著講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筱筱,給我叫晴天來!”
“哦。”
不一會兒,晴天疑惑著過來,“怎么了妖妖姐?什么事兒?”
妖嬈雙眼一瞇,“給我安排下去,不止今晚,明晚,后晚,這個月晚上的特別表演都讓竹引上臺!一場也不準落下!”
晴天聽的俊氣的臉布滿了驚愕。
“還有,這消息給我放出去。然后在門口給我守好了,琴德休想踏足我們南院坊一步!”
妖嬈喘著粗氣,又灌了一杯水。
她還不信了,她收拾不了這對“奸夫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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