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老夫人這話,榮國公夫人冷嘲熱諷起來:“瞧瞧,這都什么人吶,吃人不吐骨頭,自己家的人都要算計......“
喬氏知道現在榮國公夫人嘴里絕對蹦不出什么好話來,怕這兩位老婆子掐架,她便將榮國公夫人勸下:“母親,當務之急是讓林柔那小蹄子原形畢露,旁的咱們先撂下不管。”
榮國公夫人還算聽得進去喬氏的勸,也就訕訕閉了嘴:“成,咱們就先把正事辦了!”
說著,榮國公夫人行至林姨娘跟前,伸手就先給了她一個耳刮子:“濺蹄子,還不快從實招來,你那姘夫都招了,你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林姨娘被她一巴掌扇到地上趴著,眼淚汪汪的求王老夫人:“老夫人,您替我做做主吧,我林柔自認行得端坐得正,他們卻硬要說我與人私通。污蔑我也就罷了,還要挾我小舅一同來陷害與我......”
聽到這里,榮國公夫人都炸毛了,心想這死丫頭嘴真硬。
她準備再給林柔幾個耳刮子,讓她嘗嘗厲害,誰知手還沒落下去,就被丘若姑姑攔下。
丘若看了客客氣氣的同她道:“國公夫人,咱們王家不是國公府,林姨娘更不是國公府的人。您打狗也看看主人面兒,就這么大搖大擺的,恐怕不好吧?”
榮國公夫人一把將手扯出來,狠狠一甩:“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姨娘,你們這么護著她作甚?再說了,她已經是個下不了蛋的母雞,收拾了也就收拾了唄,反正你們也只喜歡能下蛋的。”
這話倒真說得不錯,王老夫人就是喜歡能下蛋的,不能下蛋的還真不待見。
此時的林姨娘,若不是還得王二爺寵愛,只怕早都被王老夫人掃地出門了。
王老夫人是恨林姨娘不爭氣,但冤有頭債有主,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喬氏那一碗湯藥所致。
思及此處,王老夫人對喬氏更怨上幾分:“搞得跟你女兒就能下蛋似的......”
這兩人沒完沒了,堂中王氏旁支的長輩們也有些看不過眼,便勸了一句:“咱們現在說的林姨娘是否忠貞的問題,還望二位夫人收一收怒氣,咱們先把這一樁辦了。”
真是半分離不得提醒,王家這位長輩開口之后,她們才停了下來。
那長輩索性就領頭問林姨娘一句:“你既然說你家小舅誣陷你,那你好歹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林姨娘啜泣道:“我那可憐的孩子尚未出世便沒了,滴血驗親是肯定不成的,要說證明那二爺就能給我證明。大夫診斷出我有身孕的時候正好兩個月,往前推推時日,也能知道二爺宿在我房中。再說,那個時候我小舅也沒在啊,何來孩子非王家血脈一說?”
如此說來倒還真有幾分道理,不過三娘不信她,仔細的梳理她方才說的話,定要從中找出漏洞不可。
還不待三娘扒出什么不對勁,趙氏卻又開口了,她嚴詞反駁林姨娘:“撒謊!你知不知道我為何會懷疑上你?那時聽聞你懷孕的時候我曾去你屋里走訪過,半道上碰到蕭姨娘。她同我埋怨你命好,說二爺前后兩天分別在你們兩人屋里歇息,結果你懷上了,她卻沒有。”
“還記得你從別苑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累得連路都走不動,肚子也顯得太大了一些。當時你不過懷胎五月,根本不可能是那個樣子,所以我才對你起了疑心。正因為多留了個心思,我才發現你竟在服用活血化瘀的藥,如此才坐實你肚中孩子并非王家血脈。”
“你胡說!”林姨娘出言反駁,也是聲正嚴詞:“你既然發現為何沒有說出來?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你胡編亂造的?”
趙氏輕蔑一笑:“你倒是貴人多忘事,當初是誰跪在我面前苦苦求我放你一馬的?現在反倒拿這個說事了。”
林姨娘卻道:“大夫人編得精彩,卻不知是不是為了給自己開脫,故意給我頭上扣屎盆子。反正我倒是聽說了,大夫人在外與人有染,又有什么資格來說我?”
趙氏怒瞪向林姨娘,氣急:“我明白了,正如祁瑤所言,你就是怕留我在王府所以才想要陷害與我,好讓我在王家沒有立足之地?”
其實林柔比趙氏所說的狠辣多了,只是礙于方才撒的那個謊,趙氏才不得不這么說的。
照著林柔最初的打算,她讓人玷污了趙氏,再將其棄之荒野。誰都知道,趙氏為人古板,若真被人玷污了,那只能是一死了之。
她還做了兩手準備,這第二手便是今日這一出。若是趙氏當時沒有自殺,那么她就將當事者全部找來,然后在王家一眾人面前揭露出來。
如此,就算趙氏不想死,王家和京城百姓的口水也能把她逼上絕路。
林姨娘聽了趙氏這話,絲毫不理會,而是跪著挪到王老夫人腳邊求助:“老夫人,您看看我小舅那模樣,都被打成那個樣子了,任誰能挨得住?照說,屈打成招之人說出來的話算不得證據。而大夫人又自身難保,自己臨死前拖人下水也在情理之中。故而,這些都不能成為指認我的證據,還請老夫人做主。”
不管出于哪一個立場,王老夫人都不愿意承認林姨娘與人私通一事,所以天平從一開始就是傾斜的。
這些都被林姨娘牢牢拽在手里,所以三娘說她深藏不露,就是這個原因。
她的心思非常細膩,對每個人都了如執掌,還懂得善加利用。
老夫人瞅著堂中眾人,過人偏向了林姨娘那邊:“確實不能以這些證據定罪,你們再找出別的證據來,必須實實在在。”
趙氏心里也明白王老夫人怎么想的,但她現在知道西郊庵堂就是林姨娘作祟,便要讓林姨娘自食苦果。
她索性從地上起來,將蕭姨娘拉到自己身邊:“當初這事情還是你給我提的醒,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
蕭姨娘轉頭看了看王老夫人,躊躇不定,雖說她對二房,對王老夫人有諸多不滿。可她寄人籬下,她必須順著王老夫人的意思,否則難以在王家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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