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的喬木到了醫院也十一二點了,這也算是大半夜了,買感冒藥什么的在藥房就能搞定,雖然買的數量多,讓人多瞅了好幾眼,好在很順利,沒讓人當成神經病。
面對售藥的阿姨,喬木還能淡定的同人打哈哈:‘我邊遠支教的,明天下鄉,來回不方便這不是多準備點嗎。’
聽到這話人家賣藥的阿姨,還特意推薦了幾種特效的常用藥,態度好的不要不要的,
喬木想想自己要去的地方,跟偏遠山區也沒什么區別,臉都沒有紅就走了。
當然了沒忘了對人家阿姨的熱情表示感謝。
在醫院就沒有這么順利了,因為值班大夫是個熟人,前段時間回來結下的孽緣。
喬木都要把這位嘴碎的熱心大夫給忘記了。可大夫對這位病患記憶太深刻了,看到喬木單子上的各種外傷處理用藥還有止血包什么的,臉色凝重的跟看到了重傷患者一樣。
喬木覺得這位大夫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人渣是的。
忍不住腹議做大夫的你職業素質強就好了,其他的情緒真的多余。
喬木頭皮發麻:“大夫,這些藥物藥房沒有,您給開個處方行不。”
大夫:“先檢查一下身體,你也說了藥房不隨便買的,處方藥能隨便開,隨便亂用嗎。”
喬木黑臉:“不是我受傷了,不過真的需要。您看行個方便行不”
冷臉大夫掂量一下單子,還是大量用藥,一看就是一個長期打架斗毆的問題少女,不然用儲備這些東西嗎。上次他果然沒有猜錯。
喬木心說這年頭大夫的工資不是跟賣藥掛鉤的嗎,這位大夫還憂郁什么呀。
幸好大夫也沒有猶豫很久,好歹開始動筆了。
看著大夫藥方寫好,喬木伸手:’謝謝大夫。”
可惜人家大夫沒把藥方給她:“你等一等,我這就換班了,我帶你去拿藥。”
喬木傻了,這人有病吧,咱們很熟嗎:‘不好麻煩大夫,我自己去就可以。’
人家大夫都沒搭理她,直接把白大褂脫了,套上了件米色風衣。這年頭可是真沒有這么熱心的大夫了。
這人什么意思呀,醫院的走廊上,喬木伸著細白的小手:‘大叔,我沒成年呢。’
這人不是想追自己吧,這個想法對于喬木來說有點虛榮,不過這張臉還是算了,太冷,這位大夫的嘴巴也太碎了,年歲也太老。
大夫的臉色更冷了:‘我也不戀童’
喬木翻白眼:“那你什么意思呀,我就是來賣藥的,什么時候醫院的大夫這么熱情,這么敬業了,還幫著病患取藥。您可別說為人民服。”
大夫也沒見過這么難纏的小太妹:“你買的藥都是外傷用藥,剛好我下班,過去看看病患。”
喬木黑臉,我哪給找病患去呀:“不用,我這是放在家里備著的。”
大夫冷臉:“你一個未成年的少女,若不是整天打打殺殺的,用得著預備這種外傷藥嗎。上次我就說過你的生活態度不端正。”
喬木腦仁生疼,這位愛心泛濫:“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問題少女,大夫大片看多了吧,腦子壞了吧。您年歲也不小了,對于娛樂方向還是慎重對待的好。”
大夫不跟她廢話了,直接拎著藥單子:“這么說這些藥你不需要。”
喬木閉嘴了,威脅,這是威脅,早知道自己就換家醫院了,可都跟他在這里磨嘰這么長時間了,還是忍忍吧。
喬木:“我犯不上跟你解釋,你怎么說怎么是吧。”
喬木這么一說,這位大夫倒是閉嘴了,喬木:“對了你不是急診的大夫嗎。”
大夫冷著臉,跟欠了他幾百萬一樣:‘轉科室了。’
喬木閉嘴了,就盼著趕快拿藥走人。跟這家醫院犯沖,下次記得換一家。
藥買好了,這位大夫還沒有腦殘到非要替喬木付錢,實際上人家一點付錢的意思都沒有。喬木掏錢賣藥,不過一大袋子的藥,被這位大夫給拎在手里了,弄得喬木想走都走不了。
喬木:“大夫,不順路,能把藥給我嗎,我付的款。”
大夫:“我也算是幫了你,陪我吃個宵夜吧。”
喬木嘴角抽抽,面對搭訕的老男人,直接開口拒絕:“你不是真的想要拐帶未成年少女吧。我對你沒意思。”
大夫的臉比喬木的好看不到哪去:“你想多了,既然你不放心,咱們就在這里說說。”
大夫也不講究,就在就診大廳的椅子上隨便找了地方坐下。示意喬木坐邊上。
喬木真不覺得有什么可同這位說說的,不過人家手里拿著自己花錢買的藥呢,勉強應付應付吧:‘您請說。’
大夫:“是這樣,你也說了你是未成年少女,當然了,成年未成年咱們先不說,關鍵是你一個女子,這么長時間不著家,整日的胡混,你覺得你對得起你的父母,還有曾經教導的你的師長,還有那些關心你的人嗎。你對你自己負責嗎。”
問題大了,喬木臉色不好看,在這里喬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行蹤不能漏出去,不然比在那邊被人放血還危險呢。會被人帶去特殊機構做研究的吧。
一雙妙目全是冷厲,瞬間翻臉:‘你調查我。’
大夫冷著臉糾正:‘不是調查,是關心。’
喬木:‘有什么不同嗎。’
大夫:“你的入院資料里面沒有父母,只有你一個人,我的診斷你的病需要后期修養,還需要后期的心里輔導,作為大夫我需要做回診,這算是調查你嗎,發現你長時間離家,我給有關機構打電話,我有錯嗎。”
喬木氣的心都疼的:“你還給有關機構打電話。”這人不光是嘴碎,還有病吧。
大夫看著喬木臉色難看,難得緩和口氣:“我只是給你們那塊的街道反應情況,多注意你,關心你一些而已。”
喬木都懶得搭理這人了,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頭疼死了,往后可咋辦呀,他畢竟是一個人,想要兩邊兼顧不可能,若是在這邊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她這點秘密,那不是分分鐘被揭秘嗎。這地方要想人肉一個人,那真是太方便了。
冷著臉:‘謝謝您的關心,我個人認為,您的行為已經觸及到個人的隱私了。別讓我說更難聽的。您對我的關心過頭了。’
說完喬木跟搶一樣拿過自己的藥就走了,好在這位大夫還算是有素質,沒做出同喬木搶東西的行為。
只不過大高的個頭在喬木身后:“就沖著我這么關心你的份上,好歹你也得讓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去哪里了吧,你別說出國什么的,我不信,而且作為失蹤人口報案的話,能查到的。”
喬木氣樂了:‘你真的把我當小孩嚇唬了,你該知道我可是受的精英教育,我的護照十幾個國家通行。’
大夫終于臉紅了,不過還是執著的詢問:“你到底去那了。”
喬木:‘我遵循醫囑,去了山清水秀,沒有網絡,沒有電子設備的地方,修心養性去了,不然大夫以為,為何我這樣的問題少女,對你這樣的猥瑣大叔怎么還能心平氣和的說話,沒有動手削你丫的腦袋。’
后面簡直就暴躁了。正好出租車過來,喬木招手上了出租車,搖下車窗,對著這位大夫:‘對了,忘了告訴您了,我是一路靠雙腿走過去的,大夫您本事大,別說出入境,就是差車票,火車票,都不管用,再見。’
黑臉的大夫就看到一個車屁股。這年頭的小丫頭怎么都這么牙尖嘴利呀。
喬木坐出租先先去倉庫收貨,多種多樣的手笨重就機械,竟然都堆了一大堆了。各種用途,各種領域的都有,連壓面條機,搗蒜器都有,這些物件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不用油的。
喬木還看到了七十年代的縫紉機,又舊又笨重,喬木把工資打給臨時的代購員。發信息過去說,舊機械的收購就到這里了。才坐著出租回家。
折騰一圈過來,就要天亮了。喬木沒著急回去,認真的在屋子里面思考,她也不能總是在這邊無緣無故的做長期失蹤人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人把戶口消了,或者從那邊突然一回來,就被人給抓了,這樣多事的大夫不會是他碰到的第一個,或許還有第二個第三個。
搖頭失笑,什么時候周邊這些冷漠的陌生人這么熱情了。
一直到天色放亮,喬木才鎖好門,背著小包出來,特意到了街道部門,同這里的大媽打聲招呼,說是自己要去鄉下的親戚家里玩些日子,家里這段時間沒人,讓大媽都照顧些。
還給大媽放下不多不少五百塊錢,說是萬一回來的晚,讓大媽幫著把水電費什么的續上。
大媽倒是挺熱情的,滿口的答應下來,末了還叮囑喬木一句,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注意安全什么的,電話要保持暢通。
喬木終于相信那位大夫真的跟街道打過招呼了,果然被人家街道大媽注意了。不然平日里這位大媽可沒有這么熱情的。
心里把那位老大夫踩了又踩,真是無妄之災。
告訴大媽:“鄉下信號不好,隨時能聯絡上這個不能保證,不過她會注意安全的,鄉下的親戚靠譜,讓大媽別擔心。”
怕大媽在問,趕緊的坐上出租走人了。
去的還是倉庫,這么一大堆的東西等著運回去呢不是。
心里暗自慶幸,幸好這邊太貴他們都是不像大夫那么難纏,怎么吩咐的就怎么做的。
一直到喬木從房間里面出來,太貴他們才過來伺候著。
有了那位大夫的前車之鑒,喬木都沒有休息,直接去了先前堆放舊機械的院子,讓領頭同喬管事看門,自己一人關門關窗,沒用半天的時間就把院子里面的倉庫堆個差不多。
喬木欣慰的看著一堆的破玩意,有了這些東西,她喬氏在這里算是能站穩腳跟了。
剩下的時間,就靠她這個半吊子出家的機械工程師,一件一件的慢慢攻克了。
等到喬木讓管事把院子再次鎖上的時候,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眼看著就要倒地上了。
來回的次數跑多了,費神大發了。這是要犯病呀。
喬木想著下次再也不能這么隨便折騰了。都是倒霉大夫害的:‘讓我休息會,都別來打擾。’
安穩的進入睡眠之前,喬木腦子里面想的竟然是,除了燕城似乎對他來說了哪里都不安全了。
喬木又病了,燕少城主聽聞之后,上門探病,喬木睡了兩日之后,精神依然不怎么好,前天的動作太大了,被那個大夫的舉動嚇壞了,唯恐日后被人盯上,沒法在做這種穿來穿去的活動,一次性的把那些老舊機械都給運過來了。
不管喬木如何交代管家同護院們防火防盜防這位少城主近女子閨房,可依然效果甚微。
喬木穿著里衣,坐在暖炕上看著這位少城主。
看著跟進自家內院一樣自在的燕陽,蒼白的臉色竟然多了一抹嫣紅,別誤會,不是害羞,那是氣的。
喬木低頭打量自己,幸好這年頭的里衣保守,一身的長衣長褲,不過是稍微的寬松些而已。不然還不得讓這人把便宜都給占了呀。
不過這也不能遮蓋這人不把自己當女人,擅闖閨房的事實:“喬木不知道少城主大駕光臨,倉促之間衣衫不整,還請少城主贖罪。”
喬木這話說的其實相當的諷刺,不過人家燕陽不愿意那么理解,繃著臉,正經八本的回答:“本少城主恕你無罪。”
喬木氣的柳眉倒豎,真是沒法再好了。還要不要臉呀:‘少城主真是心胸寬闊,赤子之心,也就是少城主這樣磊落的偉岸男子,才能在闖了女子閨房之后,仍然這么坦蕩。’
燕陽用眼皮撩了喬木一眼:“喬少主不也是心胸寬曠,心懷磊落之人嗎,咱們二人可是有同吃同睡的共患難的經歷呢,若不是心懷磊落,喬少主的終身怕是要本少城主負責了。”
喬木黑臉,比厚臉皮自己真的差了好多:“少城主說的是,咱們自然不是庸俗兒女,清不清白咱們自己心里明白,喬木的人品德行還有待觀察,可少城主的人品德行那都是有目共睹的,喬木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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