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也累了,沒想到雪蓮這么不好找,隨便出來原來真的碰不上,看看邊上一臉怨言的喬木,燕陽相當的不開心,難道這女人不該欣喜于有自己這樣玉樹臨風的少年郎陪在身邊欣賞大好山河嗎,怎么就眼界這么短,眼里心里都是雪蓮,他燕城少主想要雪蓮,多少沒有。白瞎了這么好的精致了。
心情好的燕陽,說話都沒怎么好聽過,何況是心情不太美妙的燕少城主了,對著喬木直接放毒氣:“粗魯。”要知道此時的燕少城主比喬木還幽怨呢。
喬木都想踹人,還有更粗魯的呢。
接著就聽燕陽跟家氣人的話:“本少城主的女人不可以說臟話,隨時隨地都要儀容整潔,禮儀規范,女人要以男人為重,你擁有的一切都是男人給的,不要顧此失彼,還不快起來。”燕少城主的怨氣大,說話都沒有什么邏輯性,完全是隨口噴出來的,想到什么說什么,可見這些話在心里積壓的比較久了,有了機會一條一條都給拾翻起來了。
喬木磨牙在磨牙,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雙手都有點顫抖了,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氣的。
燕陽眉毛都揚起來,女人就該這么聽話。男人就該這么有威嚴,有地位。
喬木陰測測的對著燕陽齜牙,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過去,我叫你少城主的女人,我沒規矩,我沒禮儀,看你還怎么娶。姐是女人,不是你的。
喬木也是覺得身邊的雪地厚厚的,撲倒了也摔不疼,才敢這么做的。其實還是玩鬧的成分居多,畢竟從武力值上來說,無論如何她也拼不過燕陽的。
燕陽是從來沒想過喬木會有這么生猛,不帶腦子的動作,喬木撲過來的時候側身一躲,還順帶惡作劇的把喬木給拖上了,英明神武的燕少城主根本就沒把喬木這點武力值看在眼里,而且環境太過安逸,真的不需要戒備什么,同樣是玩笑成分居多。
兩人抱在一起的效果就是有點圓,于是小意外生了。山嗎,總是有點坡度的,在碰上有點圓的兩個人,滾一滾也是正常的。
燕陽跟喬木也不過是在比較緩的雪坡上滾了十幾或者二十幾下而已,厚厚的積雪兩人誰也沒摔壞,起來的時候兩人還心無芥蒂的笑了笑。
喬木甚至還在想,幸好是冬天大家穿得厚,滾幾圈都沒有尷尬的事情生,幸好幸好。
仔細觀察四周現,兩人是從上崗滾到一個小山坳里面了。
燕陽拍拍身上的積雪:“就沒見過你這么粗魯的女人。”
喬木:“也沒見過你這么沒風度的少城主,怎么好意思托著女人一起滾摔跟頭。”
說完兩人在次笑了,喬木還笑的特別心無芥蒂,燕陽很無奈,碰上這么一個不拘小節的女人,想軟語溫言的哄哄都沒機會,看來侍衛們那里聽來的東西更不靠譜。
打量打量周圍的環境,還是不錯的,喬木還能開玩笑:“各種橋段上都有說驚險伴生奇遇,看來咱們只有險沒有遇。跟沒看到雪蓮。”喬木
不無遺憾的想到,或許他們摔得不夠疼,按說以燕陽這樣的身份,不是該摔一個跟頭就看到一株雪蓮的嗎,哎,看來他們都沒有什么主角光環。
這時候還不忘雪蓮呢,燕陽都不知道喬木到底帶沒帶腦子出來:“話本看多了。”
閑話也不多說,出來時間不短了,沒事就下山,問題來了,上山不容易,上雪山更不容易,他們方才雖然一樣在爬山,可那的積雪不厚,這里似乎不一樣,望著不遠處兩人坐下休息的地方,兩人舉步維艱。
喬木感覺不太好:“那個,咱們是不是跑的有點遠呀。”
燕陽安慰喬木:“恩,也不用著急,這里還是雪山的邊緣呢,沒有多少危險,爬上去就好了。”
喬木看看腳下,很郁悶,抬起腿根本就邁不開步,問題是爬不上去。
燕陽很男人:“我拉你。”
喬木:“你先上去再說吧。”
燕陽也不開口,只是努力的往上爬。雖然不容易效果還是有的,在燕陽的努力下,十幾分鐘兩人至少走了十米遠。勝利再忘了,再走一大半就能回歸原位了。說起來他們滾的真的不遠。
然后腳下的雪禿嚕了,他們又滑下去回到原位了。喬木給燕陽實地性的教育:“看吧雪崩就是這么來的,雖然面積比較小,可這確實是一場小規模范圍內的雪蹦場景再現,慶幸咱們沒在山頂上碰到,不然現在咱們就埋在雪里當雪雕了。”
燕陽看著看看因為兩人攀爬,而滑下來的半個小坡的雪,臉色黑了:“你還真是博學,看來心情不錯,還有心思想這個。”
喬木:“嘿嘿,沒事,就是咱們身上沒帶工具,不然這點小坡度算什么呀。”
望著皚皚的雪山頂,喬木感嘆這還真是一個滑雪勝地。這要是有雪地摩托什么的,或者滑雪板什么的,那可真是太美好了。
燕陽失笑,難得在這種時候,身邊的女人比他還淡定。
繼續開始攀爬,比剛才更難了,腳下的雪站不住,他們就相當于原地踏步。
喬木:“呵呵,頭一次知道二十幾米的距離也能這么艱難。”
燕陽嚴肅了:“你還笑,山上的氣候不穩定,咱們要快下山,不能在這里過夜的。”
是呢,喬木也不玩笑了,說起來都是自己脫跳給燕陽拖累了,早知道就不鬧著玩了。誰想到這么這地方離神殿這么近還能出險呀。
喬木開始隨著燕陽努力的往山上爬,不過效果真的甚微,大冷天的燕陽都出汗了,喬木心里過意不去了,燕陽這汗是累的也是急的。
喬木想想自己的身份,在想想人家燕陽的身份,這位可不能有事的,耐心的打量了四周的環境:‘不然咱們順著溝底走走,至少咱們知道方向,不會迷路不是。’
燕陽想想也是,自己也是急了:“我在前面拉著你,你仔細腳下,畢竟咱們對這里都不熟悉的。”
喬木點頭:“沒事放心吧。”定了方向兩人開始行動。
兩人平行著往神殿的方向走,也沒敢走在谷底,而是一點一點的往上崗上偏。畢竟還是看著神殿往下走才塌心。
燕陽邊走邊安慰喬木輕松氣氛:“其實認真想來,咱們走在谷底同走在上面也沒有區別,都是往神殿的方向走的。或許還能早點回去。
喬木知道燕陽在安慰自己,跟著輕快的說道:‘是呢,至少要少走二十米的高度。’
不著急了,兩人氣氛還算是輕松,到底是下山比山上要輕松些,不過從燕陽拽的有點疼的手上,喬木知道燕陽一點都沒有放松,不過是不愿意讓她跟著著急而已。
沒遇上事的時候永遠不會知道身邊是什么樣的人,沒想到燕陽這小子還挺男人的。有擔當。
要說前一刻喬木還這么隨便隨便一想的話,那么下一刻,喬木就是非常肯定的說,燕陽真的很男人。擔當這東西更不是跟年歲掛鉤的。
誰知道這么安全的地方下面竟然還有冰坎子呀,喬木失神的時候,就踩下去了。幸好燕陽時刻都提高著警惕,喬木失去重心的時候,燕陽手里的劍就狠狠地插進了了雪地里面,固定住了自己的身形,也穩穩地把喬木給拉住了。
只不過被喬木托著一直胳膊,現在也有一直腳懸空,半個身子跟著在往下滑就是了。
喬木一陣心慌之后就半掛在上坡上了。兩只胳膊在雪地上面,腦袋上全都是雪。
燕陽慶幸,幸好是個緩坡,不是直上直下的懸崖什么的,不然可掛不住兩人。
喬木腳下沒底心慌得很。另一只手亂抓一汽,根本就沒有著力點。
燕陽:‘別急,另一只手能抓住什么,就拽住點,不行也沒關系我拉你上來。’
喬木聲音顫抖,勉強還能開口:“知道了,你沒事吧。”
燕陽:“沒事,好得很。本少城主福源深厚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說是這么說,喬木感覺燕陽拽著他的胳膊剛要力,腦袋上砸下來不少的雪。可見不能隨便動的。
然后燕陽就不動了。喬木都要哭了:“你別動了,我沒事,大不了我回去那里,你可別摔下來。”他的神木可沒私帶過活物,萬一把燕陽也給拉下來了,她都沒有辦法保證讓能把燕陽帶到另一個世界活著。
喬木另一之手就摸在神木上,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沒有自己拖累,燕陽自救肯定沒問題的。
燕陽:“你每次用這個的時候,出來還是在原來的地方嗎。”
喬木默不作聲,這小子這時候腦子竟然還這么好用。話說他把所有的家產都搬到這里來了,在這里穿回去,可就一窮二白了。
可這種情況下在穿回來那才是找死呢,誰知道在穿過來的時候,這里有沒有燕陽的一只手拉著自己呀,掉下去是個什么后果呀,電視上演,冰砍里面七折八回的都有。用生命做賭注的豪情,喬木壓根就不具備。
算了就當自己沒有財命好了。錢跟命,取舍之間雖然艱難,喬木還不至于舍命不舍財,可惜自己還有一罐雪蓮沒喝呢,早知道就隨身帶著了,還有太貴那丫頭,再見了,喬木:“你放開吧。”
在燕陽看來,喬木可不是換個地方生活,而是回去就回不來了,跟死也沒什么區別了:“閉嘴,你這是在侮辱本少城主的人品,還是在質疑本少城主的本事。”
這時候逞什么強呀,喬木:“別演了,不是你燕少城主,故意提前讓人挖的坑,故意把我往這里領,等在這里想要英雄救美的吧,就是拉我上去,我也不嫁給你。”
燕陽冷哼:‘本少城主要娶,你就得嫁,為你這么個女人犯得上英雄救美。本少城主算得上是英雄,你算得上美嗎,老實的閉嘴,惹惱了本少城主,就讓你做侍妾。’
若不是環境很狼狽,這話真的很霸氣,雖然知道自己死不了,喬木還是很感動,小男人原來可以可以這么漢子,這么有擔當,雖然說話很難聽,可他安定人心。
尤其是自己被燕陽拽著的手,疼的鉆心,跟不是自己的一樣,可從來沒有松過一點點。
要說這個時候知道有個人不愿意放棄自己的生命,喬木還是很窩心的,當然了換成安逸一點的環境就更好了,女人就是這么不分場合的隨便亂感動。
這個時候喬木是很廢柴的,不高聲尖叫給燕陽添亂,就是最大的能耐了。
所以一切的救援行為都是燕陽一人完成的,也不知道燕陽怎么在一只手拉著喬木,一只手把著劍柄的情況下是怎么借力的,反正喬木被拉上來了。
喬木凍得臉色青,拉著燕陽眼淚鼻涕的在臉上都結冰了,難看死了。
燕陽抿嘴:“難看死了,你哪來的自信,本少城主要對你英雄救美呀。”
喬木破涕為笑,抖著嘴唇:“當我做夢好了。”
燕陽給喬木揉揉手腕子:“也只能是做夢的時候了,腕子肯定抻了,回去讓大夫看看。”
喬木盯著自己被燕陽拉著的那只手,烏青的大手印子,到現在塌下去的肉還沒回復過來呢,可見燕陽當時用了多大的力氣抓著自己。吸吸鼻子還是想哭。
燕陽:“很疼嗎。”
喬木搖頭不疼,劫后余生就是想哭。看著手上的烏青印子,喬木覺得或許自己真的能把自己賣掉。神殿這地方果然邪性的很。怎么就看著燕陽突然之間高大了好幾倍呢,還自帶光環的。
都這樣了哪能不疼呀,燕陽皺眉:“忍一忍,下山就看大夫。”
喬木沒意見,確實需要大夫,還得壓驚,不過還是忍不住回頭想要看看自己方才掉進去的是個什么地方。
燕陽:“要不要看看。”
喬木:‘要看看的,腳下是空的,心里害怕的很,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妖怪,恐懼死了,若是不看仔細,夜里肯定做噩夢的。’
燕陽恥笑喬木:“看你這點膽子。”
兩人走到安全的地方小心的探頭看過去,確實挺后怕的,四五米深的大砍子,摔下去壞不壞的不說,至少很不好上來,喬木有點后怕,走路可不敢在炮神了。
然后就是不好意思,說起來這么高,真的沒有生命危險,當時怎么就弄得那么驚心動魄呢。還亂七八糟的感懷那么多,早知道就直接摔下去好了。
燕陽臉色也黑了一些,太不淡定了。幸好自己沒說什么亂七八的,不然豈不是丟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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