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喬府宴席的結束,大米這個東西也被推到了人前,如今燕城不論貴賤,不論男女,口中議論的都是大米這東西。
喬木對于這些的認識就是原來這些貴女世家子弟們一個一個都是大嘴巴,可真是多賴于他們的宣傳了,不然哪能有此盛況。
而對于大米的出處,燕城主對外的解釋為,少城主同機關喬氏共帶給燕城的。
喬木不明白為何燕城主要把這不世之功讓她一個女人擔了一半,放在燕陽這個少城主身上不是更好嗎。就像不明白,那些京都子弟為何要求取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般。索性隨他們吧,反正不是她喬木能左右的事情。
等到喬管事從外面帶來消息,外面的百姓都在傳,大米這東西就是在祭天的時候,上天賜給他們燕城的。這是要神話呢。
喬木聽了之后都在感嘆,百姓的聯想力太豐富了。這都不用編劇本了。
再想想燕城主對外含糊不清的解釋,這里面說沒有燕氏父子的手筆喬木都不信,把大米同神殿染上關系,這算是綁定性的設置。
弄不懂這些玩政治的,腦子一轉一個主意,都是喬木累死也折騰不懂得。喬木只是想趁著機會撈點銀子,將來不論是走是留,身邊的人跟了她一場,總要安頓妥當才放心。
喬木讓管家挑了一處自己的店鋪作為酒樓,收拾收拾就開張了,菜品就是他喬府豬肉鋪子里面的豬肉,豬下水,豬頭豬爪子為主。
主食就是大米。牌子一打出來,就震驚了整個燕城。
大冬天的,喬木還讓人在小樓里面秧了蒜苗,了豆芽,別看就這么點不出彩的玩意,可在冬日里確實豐富了,這些貴族官員們的餐桌。
基本上他們喬府自己就能自給自足一條龍了。
就著大米的東風,喬府的酒樓,可以說是日進斗金,誰讓如今的盛名在外的大米,一般人別說吃,根本無緣相見,而喬木這算是給了眾人一個一窺大米真容的渠道,即便是消費真的不一般,酒樓一樣的絡繹不絕。
在穿越一年之后,喬木終于大雌威,過上了數錢數到手抽筋的生活。
燕陽對于喬木這等行為一直不太認同,留著當稻種多好,能多種出來多少的大米呀,這女人怎么這么短視,注重口腹之欲就罷了,還是個貪財的。
最讓燕陽看不過眼的是,貪的還是蠅頭小利,實在是有辱他少城主名頭還有身份。怎么就攤上了這么一個女人。
幸好還有燕紫入冬的時候從莊子上運送過來的稻種,不然燕陽得心疼死。
雖然稻谷是個好東西,產量也很高,可目前燕氏父子還不想讓稻谷遍植大晉,一來稻種少,他們燕氏自己就能內部消耗了,還不到讓人分一杯羹的時候。
二來也好對京都有個交代。這種東西不會長時間掌握在他們父子手里,可借此機會收拾些人,拉攏些人,順便在筆橫財足夠他燕城休養生息十幾年的。
物以稀為貴,只是耕種一年的稻種,還不夠填滿燕陽的胃口。而且只要稻谷的產量流傳出去,不肖兩年,種植自然就推廣開來了。這事燕氏父子一點都不著急。
至于喬木的行為,燕氏父子就當是給大米造聲勢了,好東西雖然要藏著掖著,也得讓外面的人知道它的妙處。
所以燕陽雖然不贊成喬木這么遭禁大米,還是沒表示反對,隨喬木自己的心意折騰吧。
燕陽雖然可惜喬木遭禁稻子,可看著喬木高興,還是讓人給喬府送來了兩千斤的大米。
燕赤看的眼睛都紅了,如今已經有人用百金換一斗稻種,求到少城主府了。想想這兩千斤的大米多少的金子呀。自家燕少城主為討佳人歡心也算是下足了本錢。
最讓燕赤心疼的上火的是,喬小姐那里還在幾兩銀子一碗米飯高興地招不知道北呢,殊不知虧死了。
喬木可是不知道燕陽這么大方,兩千斤的大米對她來說真的不算是什么,大米她有呀,還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渠道,不趁著現在撈點銀子她才傻呢。有了燕氏父子的默認,喬木放開手腳準備財了。
等過兩年遍地都是稻谷,大米還能這么值錢嗎。機會稍縱即逝的,所以她喬氏酒樓的大米外稱限量,實際上是有人買他們就賣,不過從來都賣做熟了的。這也是給燕陽面子。
大米這東西不能從她喬木的手上流傳出去,除非燕陽放下話,可以用這個換銀子了。為此喬木還特地不顧身體異樣,在喬府隱蔽的院子里面騰出來兩所糧庫,再次用神木之便,回去走私了大米兩庫,稻種無數,就等著時候一到,筆橫財呢。
喬木本著反正也回去一次的想法,特意去醫院為祭祀大人搜尋了各種心臟方面的特效藥,算是還他贈雪蓮之情分。
對于每次回來都要跑醫院這件事情,喬木也是很無奈的,似乎最近跟醫院緣分頗深。
跑的多了,碰上熟人真不算是稀奇事情。看到眼前的多嘴大夫,喬木想裝作不認識都不成,這人就堵在喬木前面呢:“您好,真是巧的很,總是能碰上您。”
大夫還是那么嘴欠:“雖然很巧,可也不總是能碰上,至少四個月沒看到你了。”
喬木用一種隱晦的眼光掃過去,這人對自己關注度夠高的,得多閑才能關注自己這么一個隨便碰到的路人呀:“不是說大夫都很辛苦,很忙嗎,您竟然還能如此急公好義,關注我一個女子。”你不是真的有病吧,這話雖然沒說出來,還是用眼神表達的非常清楚。
大夫拂拂眼睛:“聽你這么說,想必你還沒有見過社區的李大媽,因為總是看不到你的人,有個別自稱你的親戚的人,要接手你房子,社區已經在所里掛了案了,李大媽還為此特意找過我,證明你沒有失蹤這件事情。所以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面,我一直在關注你的消息。”
聽到這話喬木整個人都不好了,鬧失蹤,還有貓膩的他,最怕什么呀,最怕警察呀,人家真要是有心,隨便一查,她喬木的問題就暴漏了。
怎么就那么背呢。再想想那些水蛭一般吸血的親戚,喬木冷著臉道謝:‘喬木給您填麻煩了。’
大夫倒也不是為了讓喬木道謝:“不算是什么麻煩,我不過是提供了你在醫院里面檢查的一些單據,證明你確實沒有失蹤而已。”人家不光是有人證,還有書面證據,提供的可夠全面的。
以權謀私,自己的病例都讓這人給看了,人家還是一番好心,喬木連翻臉都不成:“還是麻煩您了,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喬木就先走了,您也說了,喬木還要去社區走一趟證明我還活著呢。”
或許是因為這話說的太冷清,大夫關心的說道:“不過是些親戚,你也不用為這些人跟自己過不去,去社區走一趟就好了,反正你總要處理一些生活瑣碎事情的,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只管開口。”見識到那些親戚,這位冷臉的碎嘴大夫,是真的聽心疼喬木的,一個小姑娘不容易。難怪性子有點偏頗。
喬木點點頭,拎著一大袋子的藥就要走。大夫接觸的都是藥,隨便掃兩眼,眉頭就皺起來了:“看你病例,心臟上沒有毛病呀。”
喬木:“要是什么病都能檢查出來,還有那么多的疑難雜癥嗎。”
心情不好說話太沖了,喬木的抱歉還沒說出來呢,大夫在邊上就開口了:“像你這樣每次都是這么大批量的買藥的人可真是不多見。這藥雖說是多預備點沒錯,可也有保質期的。”
大夫也就是隨口說說,可能是孩子手里不缺錢,平時沒有人關心,不會打算,所以每次買藥都是這么大包小包的。
可喬木聽了之后冷汗津津,這地方不能呆了呀,一個大夫都看出來她的行為不妥了,若換成她那群唯恐她好的親戚,隨便折騰折騰,也就暴漏了。
喬木:“我有錢我任性,我愿意吃一瓶扔一瓶,你怎么那么多事。”把一個不良少女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最好把這位大夫氣的立刻翻臉走人,從此江湖不見。
幸也是不幸,這位大夫對喬木的定義一直都是不良少女,只當她是維持不住乖乖女的形象終于漏了馬腳而已,也不是很在意:“若是身體不好還是檢查以后在針對性的用藥才好,你這樣胡亂買藥,胡亂吃一通,會出問題的。”
掃掃喬木拎著的袋子,幸好都是非處方用藥。
喬木也做不來太蠻不講理,不知好歹的事情,只是翻翻白眼:“謹遵醫囑。”說完就跑路了。
大夫看著喬木的背影,盯了好半天,這么好的孩子就這么跑偏了太可惜了,還是能挽救一下的,有時間應該多關注一下。若不是喬木的年歲大了,大夫都想著申請個臨時監護人什么的好好照顧一下喬木了。
喬木不知道就這么隨便四個字,就讓自己招人惦記了。
索性還知道避避風頭。雖然心驚膽戰的,唯恐有人在暗中查自己的行蹤,還是擰著頭皮給燕陽準備了一件禮物,
對于雪山上燕陽的救命之恩,喬木一直記的,何況燕陽還送了他雪蓮,彈子,還有兩兩千斤大米呢,當然了大米可以不記,燕陽這小子也是從她喬木這里霸占過去的,不過救命之恩要有所表示的。
喬木挑的很盡心,按照燕陽的喜好準備了一份,又按照這個時代十五六歲的少年喜好準備了一份,總算是能把這份情還上了。
喬木都沒敢在社區露面,只是用家里的座機給李大媽打了個電話過去,說了自己的情況,還要到處走走,那些親戚若是在敢上門,喬木會讓律師解決的,就匆匆的跑路了。
喬木想最近都不準備回去了,若是真的讓人請進去喝茶聊天,就她這點尿性,怕是沒問題也弄出來有問題了。
相比與現代的落荒而逃,在燕城,喬木最近春風得意生意興隆,都快把糟心的婚事給忘了。連看到燕陽都是眉開眼笑的。
大米供應充足,小樓里面養著的幾樣青菜,更是供不應求,喬木已經打算好了,來年的時候就把農齋給利用起來,不能在閑置了,她要弄大棚,種植反季節蔬菜,到時候就是不靠著大米,她喬府的酒樓依然能夠日進斗金。
生活充滿了希望,總是有掙不完的銀子,關鍵是這里還沒有糟心的親戚虎視眈眈,總想從她喬木的手里,霸占錢財,搶奪家產。生活不要太美好。
最近喬府里面的事情都是太貴在操持,喬管事已經去酒樓坐鎮了,喬木扒拉著手上能夠獨當一面的人還是太少了,領頭倒是個能擔事的,可惜這人腦筋死,在護院領頭這個位置上說什么也不愿意動。
倒是還算知道替主子分憂,把手上當用的幾個小子送到酒樓里面去了,這些身高體壯的護院往酒樓一站,最重要的作用就是鎮宅。
那些不和諧的因素就這么被鎮壓住了。
酒樓用不著喬木親力親為了,喬木就一直貓在暖樓里面翻譯那些心臟方面的藥物。
把藥瓶上的文字用這里的文字重新卷寫一遍,再把藥瓶上的標簽什么的給弄掉,也是一番功夫的。
等都弄好了,喬木才讓人把燕陽給請來準備了一個大大的包裹,拜托燕陽讓人給祭祀大人送過去。
雖然過了很久,可總算是把人情給還上了。
燕陽老大不愿意,耷拉著一張臉:“不過就是雪蓮嗎,本少城主還送你了呢,怎么不見你如此上心回禮。”
燕陽翻白眼,堂堂的燕少城主做出揭短的事情來,實在是太沒有風度了:“那能一樣嗎,祭祀大人畢竟是外人,這么大的人情我憑什么坦然受之,他日若是這人有求于我,我豈不是么有回絕的余地。”
聽到這話,燕陽一臉的出暖花開,還沒到春天呢,春天的氣息就襲過來了:“總算你還能內外分明,懂點事理,本少城主就讓人幫你送過去。”
喬木心說這人陰一陣晴一陣的干什么呢,直接就給送去不就得了嗎。在燕陽看來喬木把他當成了自己人,所以不用太客道。能不眉開眼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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