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才回來沒有多久,府里府外到處都張燈結彩的,不管是侍衛還是丫頭婆子們一個個的喜形于色。各個笑的只見牙不見嘴了。
喬管事拉扯著胡子就說過,少城主同夫人在不在府上這氣氛可真是不一樣,著府里有了兩位主子,就跟鮮活了一樣。
看看周圍喬木也覺得有生氣,看著順心,讓人每日起來都是充滿了朝氣的。
喬木算計著最近打賞出去的銀子,那可不是消費有點高嗎,難怪丫頭侍衛們高興,要知道燕少城主最近心情好,里里外外光打賞銀子就有兩個賬本了。換成誰家,打賞能如此呀。
太貴都在嘀咕燕少城主敗家了。
再來也是年節將近,別說少城主府內,就是府外也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
還有一個對喬木來說自己高興就好的原因,那就是她有孩子了,沒想到,這么私人的事情,竟然能夠如此的帶動氣氛。
每每看到婆子丫頭們一臉喜氣驕傲的恭喜聲,喬木就懷疑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跑到他們肚子里面去了。有這么高興嗎。就不知道這孩子有如此的公眾性。
用燕城主的話說,我燕城有后了,那是普天同慶的大事。
初聽這話的時候喬木就忍不住吐槽,普天同慶您可真敢說呀,也不怕京都的王上回頭弄點事情過來惡心您,這不是給自己疊加罪名招災呢嗎。太高調了,讓她這個凡人心驚膽戰的。
忍不住摸摸肚子,可跟自己兒子沒關系,都是孩子他爸他爺爺嘚瑟出來的事情。
總之在如此大環境下,喬木也就在暖樓里面歇了兩日好的,就被燕少城主拉著,到處與民同樂了。
關鍵是人家燕少城主有嘚瑟媳婦,嘚瑟兒子的隱匿心里。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恨不得逢人就說媳婦肚子里面有貨了。太不矜持了。
要知道燕城主的喜訊之下,燕城就少有不知道少夫人懷了燕家小一輩兒的事了。
喬木見的人更是饒了好幾個圈的各種親戚,真的都要成了三姑六婆了,還都是外加出去的姑太太們帶回來燕城的親眷們。
喬木這兩天笑的嘴巴都要僵硬了,說好的孕婦需要修養呢,怎么總是被拉來接客呢。
不是很滿意的怨懟燕陽:“我可是少城主夫人。”
燕少城主:“是呀,本來挺好的,誰讓你在京都非得亂七八糟的瞎折騰,姑太太們都是沖著咱們回來住娘家的,你讓我一個爺們怎么辦,難道過來后院招待這些內眷嗎。”
喬木難以置信:“我折騰什么了,怎么就是我的錯了。”
燕陽雙手一攤:“如今外面都在盛傳,燕城的貴女金貴,外嫁女更是金貴,眼少城主夫人對出嫁的貴女禮遇周全,維護到底。咱們夫婦二人認親,可不是親戚們就奔著咱們過來了嗎,咱們不在的時候,父親大人帶著夫人們幫著咱們招待了許久了,如今咱們回來了,這些親戚自然要咱們自己招待了。”
喬木:“你聽誰說的。我認親兒,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燕陽:‘父親大人親口說的,你知道不知道無所謂,反正事情肯定不會差的。好好表現,姑太太們可是都知道你往后是給他們撐腰的呢。’
喬木吐血,你爹怕麻煩,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呀,你沒長腦子呀:“沒有你,沒有父親大人的血脈,咱們這親戚吝得上嗎,父親大人同夫人招待不是應該的嗎。”
燕少城主:“行了,不過是招待招待親戚嗎,又不用你做什么陪女眷們說說話而已,替長輩們分憂本就是咱們分內之事,怎么還敢不情不愿的。”
喬木張嘴半天都沒在出聲,燕陽這話他肯定是不認同大的,不過現如今他還在燕城主那邊掛著號,留校察看呢。
算起來這也是一個表現的機會,不就是陪親戚說話嗎,不就是一不小心自家男人忘記了自己是個孕婦嗎。辛苦點能換來眼前大好的局勢她也認了,只希望這些親戚們能坐坐就走,大過年的了,別總是在外人家呆著。該回家的早些回家吧。
姑太太們喜歡喬木,這個是不作假的,畢竟出嫁這么多年了,能夠明確的聲明,做他們堅強后盾的,也就是這位少夫人了,彌足珍貴。女人生來就不容易,何況是在這種大環境下,有人能夠站出來在他們的立場上說句話就成,別說公然相互了。感動,必須感動。
而且事關己身,最直接受惠的人就是他們,沒看到有些人已經出嫁十幾二十幾年沒回過娘家了嗎,能有如今回來燕城看看的機會,那都是占了這位侄媳婦的光了。
包括出嫁的姑太太們以及姑太太們的子侄在內,在這波人里面,喬木的聲望那是沒人能夠比的。
不管燕城主怎么不待見這個兒媳婦,可就因為喬木在京都對燕三小姐的各種支持禮遇行為,奠定了喬木在燕氏外圍親眷中無與倫比的地位與聲望。
別看這些都是燕氏外圍的人家,都是分量不夠重的外嫁之女。可別忘了,外嫁女因何外嫁,那是因為需要聯姻呀。能同燕城主府聯姻的人家能夠普通嗎。
這些女人,極其子女背后牽引的勢力可就復雜多了。
每個家族做事都要仔細思量,籌謀許久的。這些絲絲縷縷的關系更是會夾雜在其中。那可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主。現如今的國丈府那是什么情景。歷歷在目呀。
喬木這點微不足道的威望,卻也是牽扯其中的厲害關系的。這一切的結果,絕對不是燕城主,或者現在的喬木能想明白的。
當燕城主想明白的時候,喬木在燕城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已經不是他這個公公能夠隨意動搖的了。
至于喬木自己,只是驚嘆,哇,原來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擁有了政、治敏感度了,知道為將來鋪路,多有遠見呀。
不過是為了維護友情,維護友人的無心之舉,竟然有如此收貨,果然老天爺都善待好人。友情萬歲吧。
這都是以后的事情,喬木接待這些姑婆婆們,還要準備祭天的一些事宜,本來喬木以為他一個孕婦無論如何也不會參與到這種活動中的,
可人家燕氏父子說了,重點就是同祖宗們正式報喜,有了下一代的,她還算是半個主角呢。
在怎么辛苦也得忍住。
要不是喬木攔著,怕是兒子還在肚里面就要被燕城主給按個名子了。這也太心急呀。
燕少城主看出喬木的不以為然,女人能夠參與祭天多大的榮耀呀,沒看到城主府的夫人們,熬了一輩子了,都沒有熬到這個地位上嗎,這個女人竟然還敢鬧情緒,可真是不知道好歹,
只能同喬木說道:“都是祖宗庇護才有今日喜訊。合該去給祖宗們上柱香。”
喬木心說,城主府里面的小祠堂那是擺設嗎,哪里燒香拜佛不一樣呀,非得折騰。
再說肚子面的孩子,跟祖宗這沒什么關系,他們夫妻兩個不日夜勤奮耕耘,光靠祖宗能懷上嗎。
怎么就不見燕城主給她這個兒媳婦點好臉呢,不求賞賜,不求肯定,就要點好臉,有那么難嗎。
邊上的老姑太太見此,很是激動欣慰:“恭喜少夫人,和諧少夫人,祭天可是大事,我等這幾日就不過來打擾少夫人做出行的準備了,畢竟身子貴重了,萬事小心,仔細打點好才好。若是有需要我等效力之處,夫人只管講,我等畢竟全力以赴。”
喬木很是不好意思:“姑太太太客氣了,只是怠慢了姑太太們的,您寬容則個,等他日回府,喬木在邀請諸位姑太太們過府說話。”
這么客氣委婉的歉意,可真是聽著順耳。就說少夫人是個謙和的:“夫人不用同我們客氣,祭天才是大事,我等女子之身,能夠參與其中,那是何等的榮耀,少夫人只管自便,我們只有為夫人欣喜的份。”
喬木還真就是不太稀罕,去年的時候那不就去過了嗎。也沒覺得多榮幸不是。
不過能夠見到祭祀大人還是很高興地,不過對于雪山上一路的辛苦也有點犯怵,他可是孕婦,真的不禁摔的。
還去雪山,跟作死也差不多。
喬木想,能夠平安下山的話,估計真的是祖宗保佑了。好人一步一步走還栽跟頭呢,她一個孕婦平安來去那是啥概念呀,但凡能把孩子生下來,喬木覺得那都是注定不平凡的。
忍不住看看燕陽,難道婆婆當年也懷著燕陽去過祭天。難怪這孩子長得這么好,腦子還這么好原來在肚子里面的時候就通過母體經過了議論淘汰賽了。
兩口子送親戚們出門,站在門口眼睛瞇成一條線,嘴角上勾,一副熱,情好客的好主人一樣,難怪姑太太們沒事就過來串門子。兩孩子別看年歲小,懂事,知禮,做事靠譜,這都已經在燕城傳開了。
喬木的好感度刷刷的往上升。李府的輕語小姐,每次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都能把粉紅色的櫻唇咬的染上幾分血色。可見真的往心里去了。
就沒想到喬木一個連娘家都沒有的孤身女子,不過是走了一趟京都,回來竟然連輿論的方向都變了。
雖說在燕城傳出來這些話的都是姑太太們帶回來的人,掀不起什么風浪,可架不住他總是出來膈應人不是。
若是連輿論都被喬木給占了,他將軍府的小姐進了少城主府還有什么優勢在。
任誰也要想想的,沒有女人愿意在一個后院混著的彼此,有人比你的聲望高。
同為一個男人的女人之間沒有這份交情。
還不止于此,在喬木他們回來京都之前,就有來自京都的名儒大家,士子學生,過來燕城這邊游學會友。不過人數不多,不足以引起燕城高層的重視。
直到燕陽夫婦回到燕城之后,那些士子,學生,還有名儒們,一個個都出來冒泡了。這些人掐的點那叫是一個精準,就仿佛心知肚明,京都的酒肆是燕氏的產業一樣。
突然之間就在喬府經營的酒樓里面聚會,論國事,斗學問,每日留戀。不管是從質量還是數量上都引起燕城主的重視了。
直到士子們在酒店里面嚷嚷,不是說名仕釀在燕城管夠嗎。這話哪個說的,我等有幸至此,可否應諾。
這都是名仕呀。喬管事腦袋上的汗水都要匯聚成小河了。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風流,這么多風流的人物呢,
小心的上前幾步:“諸位公子相公莫急,我家主子說了,諸位原來是客,慕名我名仕釀來的更是貴客,諸位來燕城頭一日的酒水小店全免。只是畢竟是小本經營,諸位若是想要久住,還請照顧小店生意。”
名仕們要的是風流,能缺了銀子嗎,不過對于燕城的客氣對待,還是非常滿意的:‘主家有好客之意,我等卻之不恭了。其他的倒也罷了,這名仕釀,你可得如傳言一般,趕快搬出來幾壇,讓我等盡興。’說完人家就扔出去兩個銀元寶,笑話他們像是缺銀子的人嗎,免費食宿,他們也就是聽聽的是。
酒樓里面的人瞬間就嚷嚷開了,喬管事摸摸汗,心說他們一個買米飯的酒樓,如今算是成功轉行,變成了酒肆了嗎。
幸好聽到夫人吩咐,提前做好了準備,在莊子上足足的運了十幾輛大馬車的酒水過來,不然可不是要抓瞎嗎。
笑瞇瞇的對著學子們道謝:‘多謝諸位相公打賞,酒水馬上就到。’說完一揮手,這幾日早就準備好的小酒官,立刻捧著西瓜大的酒壇子過來了。喬管事:“諸位運輸不容易,為了酒水能夠少些損耗,在京都這酒都是小壇子的。不過這里用這個,諸位放心,小店雖然命薄,但也不會做出云龍混淆之事,若諸位相公請用。“
有人掂量酒壇子,這燕城可真是大手筆,拳頭大的壇子就十兩銀子,這一攤子可不得幾百兩銀子呀,一個掌柜的,竟然隨手就送出來了。這也太奢侈了,終于能夠在名仕酒跟前醉上一醉了。說不得還能趁著醉酒來兩句好詞呢。文人們的情懷就跟女人的心胸一樣,你永遠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么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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