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菁菁小姐的選擇性站隊,輕語小姐更是輕咬薄唇,記恨到了心里。
當初的付氏女在她面前何等的小心翼翼,處處以她為尊,何時竟然都敢不把她看在眼里了。難道真的以為喬氏進了少城主府這門就真的是燕氏的當家夫人了嗎。
難道一個還沒有生下來不知道性別的孩子,就讓這些人猖狂至此了嗎。
輕語小姐心口的激動好半天才平靜下來,別人或許不知道,可她卻是知道的,城主大人沒有名正言順的正經夫人,那是因為她李氏女走得早,而自己這個未來的少城主夫人,算是兩個家族之間的默契,少城主夫人必然出自李氏女子。
雖說如今的形式同兩家的默契似乎不太相同,可輕語小姐知道,事關兩大家族,這種事情,輕易不會有變動,即便是中間有些小小的差池,也不至于影響大局,影響到他這個李氏內定女子的婚姻。
小一年的經歷,讓輕語小姐變化很大,開始的時候,對與燕陽同她成親前的這段婚姻,只當是作為大婦必須有的胸懷,雖然意難平可到底容下了。
等燕陽同喬氏成親之后,輕語小姐明白,作為大婦的胸懷她已經不堪負重了。
燕陽對于喬氏的容忍,喜愛都讓她如骨刺般坐立難看。這里面的心酸記恨,又豈是意不平三個字能夠道盡的呢。
最隱匿的內心里面,輕語小姐有一種被燕陽背叛的鈍痛,明明是青梅竹馬的感情,他怎么就能夠同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喬氏如此親昵,她這個青梅竹馬內定大婦的表妹有被燕陽置于何地,難道就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至于喬木懷孕那就是壓垮輕語小姐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從懷疑他們從小到大的情分,到如今惶惶不可終日,只能用燕氏同李氏兩族最初的默契安慰自己了。
作為一個女人,輕語小姐明白自己是可悲的。曾幾何時她還曾驕傲的同人說過,她喜歡燕陽那是因為兩人從小青梅竹馬的情分,不同燕陽成親還能同誰一起去,跟家族沒有關系呢。
如今可真是打臉了。生生的痛。
看著四處寂靜的小院,輕語小姐臉色陰沉沉的,連院墻上惟妙惟肖的冰雕花都沒有讓她展顏:“少城主何時出府的,什么時候回府。”
邊上的奴婢,臉色慘白,行動小心翼翼的過來回話:“回小姐的話,奴婢還沒有同月奴說上話。”
意思就是少城主的事情他們還沒有打探到呢。
輕語小姐臉上諷刺:“怎么我這個表小姐在少城主府里面,連句話都問不出來了嗎。”
奴婢低垂著頭,一下都不敢動。輕語小姐終于怒了,聲嘶力竭的:“說話。”
這是輕語小姐最失控的一次,連當初燕陽同喬木成親的時候,她沒有如此失控過。
奴婢顫抖:“回小姐的話,現如今同以往卻有不同,奴婢聽聞,自從喬氏進府,對少城主府多處整頓,雖然少城主府這邊的管事還是在燕管事的手中,可喬氏的院子,除了喬氏帶來的人,還有燕管事起初安排進去的人手,剩下的就是城主大人送過來的人,其他的人一步都不能接近的。
輕語小姐:“我又不想聽喬氏的事情,她的院子如何,說來何用。”
奴婢再次深深地低頭,啪嘰就跪地上了,依著小姐的氣度,絕對不會遷怒的,可這事若是說出來,當貼身丫頭的人都揣摸不準了,最近小姐的脾氣,失控的次數有些多。
看著丫頭的動作,輕語小姐就知道答案肯定不會太讓她高興,眼圈都有點紅了:“說。”
奴婢:“回小姐的話,少城主從京都回府以后,趕上年結時候,都是在喬氏的院子休息的。”
所以少城主的行蹤他們也打探不出來是嗎,沒想到這個答案竟然比她想象的還要讓她咽不下這口氣,喬氏就這般的好嗎。連自己的院子在哪怕是燕少城主都忘記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打擊太大,輕語小姐的情緒到平淡下來了,臉上的怒氣都化作了嘲諷,早就該知道的不是嗎,喬氏若不是有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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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段,憑什么同他輕語爭男人,憑什么同他李氏爭男人。
也算是意料之中是嗎:“你何不直說,從他們成親以來,燕少城主都是歇在喬氏的院子里面的呢,不必給我留什么臉面。他們都不自重了,難道還怕多我一個聽眾嗎。”
聽到后面這話,就知道到底還是有幾分火氣在的。連邏輯關系都沒有了。
那畢竟是從小放在心上人,那畢竟是從懂事開始,就作為少夫人培養的。可以說她這么多年都是為了燕氏,為了燕少城主回夫人的位子生活的,突然有一天地位,身份被別人占了,這個落差,這個認識,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扛不住了。
奴婢:‘小姐息怒,雖然大多數是如此的,奴婢聽聞,少城主還是有在書房歇息的時候的。’
而且那段時間不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嗎,連城主大人都插手了他們夫妻二人的事情了呢,小姐怎么就忘了呢。
輕語小姐冷哼:“我還要為次感謝嗎。”
揮落手邊的琉璃瓶,她也是李氏的貴女,為何要忍受這等漠視:“回府。”
奴婢:‘小姐三思。’不用想就知道,就這么走了小姐肯定會后悔的,小姐盼了多長時間才來少城主府呀,還沒有見過少城主一面呢。
回去小姐的心情肯定比現在還要糟糕,當然了留下來小姐的心情也未見得就能好起來,可至少小姐能少些遺憾不是嗎。
輕語小姐:‘三思,三思我思什么。’說是這么說,到底腳步沒有邁出去,就跟收不回來的心一樣。
又委屈,又無奈,又覺得自己犯賤,怎么就不能在灑脫點呢。怨嗎,肯定有的,若不是長輩們默許了這段姻緣,她堂堂的貴女又怎么會在沒有婚約的時候把一腔情誼早早的付出。
后悔嗎,想到燕陽,輕語小姐得承認,那么一個驕陽似火的少年郎,誰看到能夠不動心呢。
奴婢:“奴婢伺候小姐在內室歇一歇吧。”
輕語小姐什么都沒有說,不過從神態上看,是妥協了。
奴婢松口氣。只希望少城主能夠早些回府才好。
雖說如今的少城主府換了女主子,可到底李氏在燕城根深蒂固,打聽點事情的本事還是有的,只不過消息過來的稍晚一些而已。
奴婢聽到來人的消息,也只能嘆氣,就知道這個喬氏沒有面上看著那么好說話,當然了面上這位也不是好鳥,敢同她家小姐那么囂張的,滿燕城也就這么一位。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這么大的膽子,就仗著少城主那點寵愛嗎,男人的寵愛要是能夠相信,燕城也好,京都也好,會有那么多的夫人嗎,會有那么多的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以至于貴妾,侍妾暖床大丫頭嗎。
就看等有朝一日,少城主的寵愛不在的時候,這位喬氏該是個什么場景,小姐大可不必計較一時的得失。只要有李氏在,小姐總是能夠熬出頭的。
拋開燕陽在喬木同菁菁小姐之間的關系,兩個見識不算俗,多少都有點心眼的女人,說話聊天,都挺合得來的。
菁菁小姐不特意交好的時候,那貴女氣度,喬木喬氏就比燕三差那么一點,往日里倒是她把這個菁菁小姐看的有點低了,幸好這位沒能進來府里,不然大意之下,沒準有自己后悔的。
從路途艱辛,聊到京都趣事,再到京都的美食,最后的話題在這上就沒繞開。
吃貨的境界喬木這個時候就顯現出來了,只有說到這個時候才眉飛色舞,感嘆連連,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親近不少。
菁菁小姐頻頻點頭之后,最后做了總結:“原來少夫人對于吃食如此有見地,往日里倒是我錯想了少夫人的喜好,走錯路子呀。”
喬木突然之間就好尷尬呀,你真的不是在說我吃貨嗎。投其所好還敢大大方方的說出來,這位倒是真的灑脫。
菁菁小姐:“哈哈,少夫人見諒,頭一次同少夫人談的如此投機,一時放松,菁菁失禮了。”
喬木磨牙:‘不是大事,你這話本也不算是有錯,我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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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較注重口腹之欲,個中乾坤,菁菁小姐不能領略,也是人生的一大損失。’
菁菁小姐:“夫人放心,雖然我對此道知之甚少,不過口味還是能品嘗一二的,何況有夫人這樣的良師益友在身邊引導,菁菁相信早晚能夠領略個中風采的。”
這個,這個不知道的以為兩人說得多高深的學問呢,誰能明白兩人就是在吃的層次上做交流呀。
好在招待客人的宴席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太貴為了避免自家小姐把邀請的兩位客人都給得罪了,見機趕緊的進來請示宴席的問題。
希望用吃食能夠把夫人的嘴巴堵上,適當的時候能閉嘴真的是世界和平的事情。
菁菁小姐:“看來今日有口福了。”
喬木昂著脖子一點都不覺得丟人:“菁菁小姐喜歡就好。”對于自家的吃食還是很自信的。
喬木想入我吃門,就不信你往后還飄逸的起來,少一幅仙仙的樣子,跟真的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啥時候弄個佛跳墻出來,看你還能維持貴女的儀態不。哼。敢調侃我。
喬木:‘去請輕語小姐入席。’
太貴:“已經讓人去請了,夫人同菁菁小姐稍后片刻。”
兩人再次緩緩而坐,菁菁小姐不著痕跡的看向喬木身邊這個天香國色的丫頭,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都能安排他們家夫人稍等片刻了。
既然要稍等片刻,為何老早的過來傳善呢。這個丫頭什么身份呀。
而喬氏竟然能在身邊放這么一個美貌超越自己許多的丫頭,是心太大,還是心真的太大,有所圖謀呢。
菁菁小姐糾結的眼神讓喬木挑眉,看向太貴,擠擠眼,看吧又有一個女人因為容貌嫉妒你了。也就是她喬木這等胸懷大智慧的女人才敢把這么一個貌美如花的丫頭放在身邊。喬木覺得自己都要成神了。驕傲呀。
太貴只當做沒感受到這兩道明顯的視線,能當她不存在嗎,怎么不說話都躺槍了。
菁菁小姐的視線太專注,喬木不得已:“咳咳,這丫頭得老天眷顧,容貌確實出彩了點,菁菁小姐端莊大方,容貌秀美,自有自己的氣韻芳華。”
菁菁小姐深吸口氣,她堂堂的付氏貴女,能嫉妒一個丫頭的長相嗎。
太貴跟著深吸口氣,他家夫人真的不是在排擠他,故意給他拉仇恨呢嗎,這個時候提他一個丫頭真的合適嗎,沒法再好好的工作了。夫人是不是要悄悄地除掉她呀,不得不想想最近有沒有做讓夫人除之而后快的事情了。事情大條了呢。
菁菁小姐:“夫人的胸懷寬廣,菁菁雖然不及,也有一二,夫人身邊的管事容貌氣度自然是最好的。”你太小巧我了,一個丫頭。
說完笑笑的看向太貴。太貴松口氣,這位真的好氣度。
喬木撇嘴:‘我這氣度倒是真沒有菁菁小姐說的那么好,不過我就是能夠欣賞所有美好的事物,包括顏色,不然你當當初那樣為何’
說到這里,喬木說不下去了,再說原先的事情是不是有點打臉呀,友誼建立起來不容易呢。
不過這話說不說,對于幾位當事人都沒有妨礙,喬木的未盡之語菁菁小姐真心的能夠明白,喬氏再說,自己當初那么膈應人還能在她喬府出入,多虧了自己顏色好,而這位少夫人為了看自己的臉,而容忍了自己那么多次是嗎,這個認識太扎心了。
菁菁小姐覺得輕語小姐被喬木氣成那樣在,真的不是度量狹小的問題,而是這位少夫人說話辦事真的有問題。
咬牙切齒的:“要多謝少夫人賞臉嗎。”
喬木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太好,略微心虛的說道:“不必客氣,人隨心變,菁菁小姐越發的美麗動人了。”
菁菁小姐:“秀色可餐,能讓少夫人可以就著下飯了嗎。”
喬木:“呵呵,那個,還是我這丫頭顏色更下飯一些。”
菁菁小姐那個郁悶呀,被一個女人多次占了便宜,能喊非禮嗎,真是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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