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堂內一片混亂,看著地上的白氏,沒有一人敢上前。
蘇琉月傷心走過去,慌亂的道:“繼母心里不愿意,就莫要逞強了。琉月不勉強就是”。
蘇寬渾身發冷,惶恐的看著走過來的蘇琉月:“妖怪”。
“二哥不喜就琉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詆毀琉月”蘇琉月傷心的道,嘆了口氣“各位叔伯明鑒,并非琉月不顧念親情,實則是繼母二哥太欺人,如此詆毀琉月是想逼死琉月嗎?”
蘇琉月的話句句誅心,粗暴直接的撕下白氏的偽裝。就算白氏再如何推脫,這跟苛待嫡女的名聲她是擔定了。
蘇寬啞口無言,雙眼通紅的瞪著蘇琉月恨不得手撕了她。可奈何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只要他稍微動一下,明日他就會消失在朝堂之上。現如今唯有盡力保存顏面。
“妹妹大可放心好了,母親她婦道人家目光短淺,你的嫁妝待她醒來,定會叫她交到你的手上”蘇寬心疼的閉上眼,到手的肉就這么不翼而飛了。可又不得不狠下心割愛,錢財沒了可以,但是萬萬不能讓到手的爵位就這么沒了。
“如此的話多謝二哥了”蘇琉月微微一笑,轉身對在座的人感激的道:“感謝各位大人為琉月做個見證”。
“蘇小姐盡管放心好了,就憑蘇少將軍為朝廷舍生忘死,在下也不會讓他的妹妹任人欺凌”李將軍別有有深意的看了眼蘇寬冷哼一聲。
蘇寬胸口憋著一口氣,可又不敢發作,只得硬吞下去:“李將軍放心好了,各位大人在此你還怕我抵賴不成,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吧!”
叫人將白氏送回自己的院子,叫了郎中,聽到只是驚嚇過度,才稍稍安心。等到白氏醒來,蘇寬才屏退左右冷著臉道:“母親不必憂傷,她不是要嫁妝嗎?且先順了她的意,等兒子繼承了爵位,咱們大可在她親事做文章,那些銀子還不都是我們的”。
白氏心底一股氣難以消散,聽到蘇寬的話心里更加不痛快,一想到莫名奇妙的遭雷心有余悸的道:“這……真可以嗎?豈不是惹怒老天爺”。
“兒子并不信鬼神之說,定是其中有貓膩”蘇寬目露兇光,咬牙切齒的道:“母親常年在家可有發現這蘇琉月與以往不同?”
白氏沉思了一下:“若說不一樣這性子似乎比以前更加刁鉆了,這……莫不是有鬼?”
白氏越想越不明白,心里驚濤駭浪驚恐的拉著蘇寬的手:“寬兒,這可如何是好?”
蘇寬輕聲安撫,目光看向窗外逐漸蕭條的樹木,眼底寒光乍現:“不管是人是鬼,她都得死,母親且暫時穩住她,待到兒子一切順利再收拾她”。
白氏僵硬的點點頭,吐了口氣:“可……這嫁妝真要給她?”
“給,母親放心便是”蘇寬點點頭,輕聲安撫了幾下白氏這才出去招待。
蘇琉月守在靈堂,悲戚的送走一撥又一波的人,見蘇寬前來站起身迎接:“二哥,繼母現如今如何?”
蘇寬深深的看著蘇琉月,想要從她臉上看出門道,可無論他怎么盤算都無功:“已經醒來,你也累了。明日就是大哥下葬之日,你也莫要過于憂傷,且去瞧瞧母親吧”。
蘇琉月點頭稱是,慢慢退出靈堂,跟著白氏身邊的李麼麼來到白氏的跟前。進了屋中一股濃濃的香燭味道刺鼻,一個簾子隔著床。抬腳剛要走上去,就聽到白氏慌亂的聲音:“是琉月嗎?不必近前,李麼麼還不趕緊給大小姐備坐”。
“母親好些了嗎?都怪琉月不好”蘇琉月自責的道,并未搭理身邊的李麼麼,反而一副關心的樣子,挑開簾子走到床前。
一直跟著白氏的李麼麼見識到今日之事,見蘇琉月也心有余悸,張開嘴卻不敢言語。白氏見蘇琉月靠的這么近后怕的將身體往后挪了挪,指著蘇琉月慌忙制止:“好了,琉月你的心意母親已經知曉了,讓你來是打算將你娘親的嫁妝交到你手上的”。
“母親不是說要待到女兒出嫁時給女兒嗎?”蘇流月傷心的道,手上卻接過李麼麼拿過來的賬本。和各個店鋪的登記和位置。
白氏如今恨不得蘇琉月快些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扶著額頭道:“仔細想了想你也長大了,是該好好的學著打理后宅事物了。原先是我想左了,你莫要怪我便是。我困了,你退了吧”。
賬本已經到手,蘇琉月也懶得繼續撞下去,點點頭帶著顧麼麼離開。看著離去的蘇琉月,白氏整個人癱軟在床上。
從白氏屋里出來,拿著賬本的蘇琉月的目的已經達到,只要過了明日便打算回莊子去。
聽到自家母親病了的蘇紫玉遠遠的看到蘇琉月從白氏的屋子出來,加快腳步一把攔住蘇琉月揚手想要打在她臉上:“是你氣病母親的,蘇琉月你這個賤人”。
從屋里出來的李麼麼見蘇紫玉揚起手嚇得不清,趕緊上前攔下:“二小姐,夫人正在屋里等你呢”。
“走開李麼麼,我今日非要好好的教訓她不可”從小被嬌慣的蘇紫玉哪里聽的近李麼麼的話,要是不是李麼麼死命攔著恐怕早就沖到蘇琉月的面前了。
蘇琉月站在原地,看著暴跳如雷的蘇紫玉。心中感嘆不已,蘇琉月啊蘇琉月前世你是有多蠢,就連蘇紫玉這般驕縱的大小姐也能壓著你喘不過氣來?
“大小姐莫要怪二小姐,二小姐她……”李麼麼后背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姑奶奶那可是煞星惹不得啊!
“麼麼放心好了,二妹妹只是缺少教養,我又怎么會和她一般計較呢”蘇琉月笑著道,裝了一天白蓮花她實在是很累。面對蘇紫玉她也懶得繼續裝,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在屋里的白氏聽了蘇琉月的話,氣的吐血,險些沒有將屋里的東西全都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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