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看著前面拉著自己走進屋的蘇琉月,心里不好的預感。
轉身將門關上,蘇琉月擰起眉頭,語氣嚴肅的道:“嫂子這些天莫要再回侯府,還是在這歇息吧,有什么需要,跟莊子里的管事說,倒時候我讓人帶過來給你就是”。
一把拉住要走的她,寶珠抬頭擔憂的道:“是不是你哥出了什么事?”
微張著嘴,最后還是點點頭,反正這事左右是瞞不過的,握住她的手道:“嫂子莫要擔心,此事我會想法子的”。
寶珠苦笑:“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沒見到你哥我始終是不安心”。
“嫂子,此事你必須聽我的,否則……只會讓我更加束手無策”蘇琉月眼神微冷,若實在不行,她就劫獄,總之就不能讓哥哥步上前世的后塵。
“不好了主子,御林軍的人來了”門外的木槿緊急的敲門,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蘇琉月眼底閃過寒光,拍了拍寶珠的手,道:“你先在屋中等我,稍后我便回來”。
說完,也不等寶珠說話,打開門直接關上,朝遠處氣勢洶洶而來的御林軍對上。
當看清來的人是誰后,蘇琉月整個人臉色更加難看,冷笑道:“趙將軍好久不見啊!”。
趙集臉色微僵,看了一眼她身后緊閉的房門,并沒有下馬,而是高高的坐在馬上道:“小王妃,今日來是為了帶蘇夫人離開的,還請……交出蘇夫人來”。
微抬起下巴,冷眼的看著他,蘇琉月心里早已經的怒氣騰升,心底的怒火更加旺盛:“是嗎?若是我不交出來呢?趙將軍打算如何?”
“小王妃還請莫要為難屬下,好歹……你我也曾經共事過”趙集絲毫沒有要讓步的意思,而是一口咬定王命不可違。
“我還以為你都忘記了,不是說造反都要誅九族嗎?我也是,怎么不將我一起呢?”蘇琉月依舊擋在中間,伸出雙手道。
趙集額頭帶著薄汗,頭皮有些發麻,今天若想帶寶珠離開,就必須要經過蘇琉月這一關,否則就不能善了了。
可已經走到這里了,若不將人帶回去,定會落下把柄,到時候……怕就怕秦王那邊不好交代,不管怎么樣,他都是左右為難:“小王妃,還請莫要為難我,此事圣上自會查明,何必在此阻撓,到時候圣上怪罪下來,就算有榮親王府保著你,恐怕也難以讓圣上息怒”。
這是恐嚇了,蘇琉月心中一曬,冷笑:“是嗎?那我今天非要阻撓呢?你若想帶我嫂子走,我也跟你一起吧”。
“你……”趙集被她的眼神盯著頭皮發麻,這可是一個煞神,在戰場上他就早就見識過她的手段,縱使他將寶珠帶走了,相信回去定有其他的糟心事等著他。
蘇琉月閉上嘴巴不說話了,只是看著他。
趙集身邊的人,不知她的厲害,而是心里覺得趙集只是害怕榮親王府勢力。
“趙大人,我們還要回去復命呢”一旁的人小聲的提醒道。
趙集咬著牙,瞪了他一眼,抬頭對蘇琉月道:“那就多有得罪了”。
身后的人,一窩蜂的圍了上去,想要綁住蘇琉月,可卻被蘇琉月一個眼神嚇住了,其他的人走進屋里,將寶珠帶了出來。
寶珠擔憂的看著蘇琉月,對趙集道:“我家妹妹尚有身孕,恐怕不宜奔波,還請趙大人放了她吧,我跟你走就是”。
趙集微張著嘴,看了一眼蘇琉月,點點頭:“蘇姑娘,也聽到了,這話是你嫂子說的”。
說完,手一揮,讓人只帶上寶珠。
蘇琉月站在原地,低眉思索,袖子里緊握著拳頭。
“主子現在怎么辦?”木槿擔憂的看著被帶走的寶珠:“要不要跟老王妃說一說?”
“不必了,該知道的很快就知道了,你讓夜來香跟紅玫瑰兩人分別去牢中,將人看好了,我不希望她們有一絲一毫的傷害,否則,讓她們兩個拿命來抵。”既然此事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那就只能從中下手。
微帝抓哥哥的理由不就是勾結突厥,要給哥哥定個死罪嗎?
呵呵……怪不得那日回去,哥哥語氣帶著詢問。
上一輩子,哥哥定也是因為她,才明明知道微帝忌憚與他,又遲遲沒有交出兵權,這才會引起微帝的忌憚。
而這一世,為了保住她,依舊沒有將兵權上交,才會讓有心人利用了。
秦王?還是康王?不管是誰,她都會讓他們知道,得罪她蘇琉月的下場。
上了馬車,讓人直接回榮親王府,算一下時間,趙乾也應該收到自己的信了,現在人應該在王府。
馬車在路上顛沛,剛到城門口,就被攔了下來,蘇琉月挑起轎簾子,正好看到熟悉的人,黝黑的臉,咧著嘴笑著,露出滿嘴的白牙,刺眼的很。
趙乾棄了馬,走上馬車,一手將她抱住:“怎么突然跑去莊子了?”
蘇琉月卻沒有多大的歡喜,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浮躁的心安定了不少:“哥哥被抓了,通敵叛國的罪名,方才我將嫂子送到莊子,趙集后腳就來抓人。”
“既有此事?好端端的皇伯伯為何會這般?”趙乾皺眉,他在崀山也不是什么都不知,當初蘇悍留在突厥,也完全是皇伯伯的意思,現在又為了這個抓了大舅子,這似乎于理不合:“此事你不必擔憂,待會我便進宮打聽一下”。
蘇琉月抬起頭,輕輕的皺眉:“你是去求情?”微帝會信?心中冷笑,若真是這樣,當初哥哥就不會丟了性命。
說白了,哥哥會手握兵權,又沒有放下,無非是因為她加入榮親王府,為的就是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可這條后路,卻成了哥哥的絕命路。
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聞著她身上獨有的香味道:“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我知道了,但是我有一事問你,若是你發現……這事跟你的好兄弟有關,你會怎么樣?”蘇琉月這是要他表態,畢竟她懷疑這事跟秦王有關。
趙乾皺著眉頭,低頭許久才道:“自然是家人重要”。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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