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新篇章,女主的滇南之行。
這倒是讓顧綰有些意外。
這孫文臣本就長得十分出挑,這日更是不同往日,一身普通公子打扮,倒是越發文秀起來,倒是和他文臣的名字相配。
正當顧綰要說話的時候,這位將軍徑直朝顧綰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多謝夫人。”
顧綰一愣,正要問為什么的時候,一旁的王偕突然開口說道:“這位便是最近朝中風頭正勁的孫參將吧。”
顧綰有些疑惑的看向王偕,王偕笑道:“孫參將已然被提拔為五品參將。”
“那就恭喜將軍了。”
顧綰笑著看著孫文臣。
孫文臣微微抬手,開口說道:“在下并非為此而來,在下是為了翟鵬翟大人而來。”
“翟大人?”顧綰微微一愣,到沒有想到這位居然和翟鵬還有些淵源。
“在下曾經有幸于翟大人共事,在下延綬營將之職便是大人舉薦的。”
這位孫文臣說話十分正經,說了幾句干巴巴的謝謝之后,便直接告辭走了,倒是讓顧綰有些郁悶,她還以為這家伙好歹也會送些禮物什么的,卻沒成想到竟然只是單單說了幾句謝謝。
倒是讓顧綰心中有些虧的慌。
顧綰把這些話告訴了王偕,王偕頓時有些好笑,忙開口說道:“如是可是誤會那位孫文臣了,他給了為夫幾個拳腳了得的軍漢。”
顧綰頓時一愣,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這位也算是有心了。”
兩月時光匆匆而過,此時正值春暖花開之季,陽春三月之時。顧綰心中卻有些惆悵,一來是要離開這個地方,而來要與家人分別,自然是有些傷心的。
王偕或許也知道此時顧綰的心情不怎么好,所以要去吏部點卯的那一日清晨,并未告知顧綰。而是自己去的。
所以顧綰一早起來,沒有看到王偕的蹤影,一時間有些疑惑,只是問了一下寒玉具體的日期,才想起來,這一日便是吏部點卯的日子。
寒玉看到顧綰這幅模樣,頓時一直擔心,趕忙開口說道:“小姐,既然已經知道了結果,為什么還要擔心。”
“說的也是。”顧綰梳洗整齊之后,和寒玉一同收拾東西,反正無論去哪里,都是要去外放的。
說來這一次狀元郎和那些同進士出身甚至是舉人出身的人一同點卯,倒是有些屈尊降貴了。
顧綰在家中收拾東西,收拾的有些心神不寧。
顧綰在閨房之中轉身,恰好在鏡子之中看到愁眉不展的自己,頓時一陣苦笑。
只是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人聲。
顧綰轉身,發現正是王偕。
此時顧綰卻也顧不得手中的東西了,直接放下跑到王偕身邊,開口問道:“怎么樣?”
王偕臉上的表情說不上來到底是失落,還是興奮。
饒是顧綰卻也不覺得心中著急。
可是此時的王偕卻只說了一句話。
“如是可還記得之前潘老托王元美送的那一封信。”
顧綰一愣,那封信上只寫了一句話,便是滾滾長江東逝水,當時顧綰想當然的認為潘老是想救楊升庵,卻未曾想過,或許這句話還有另一番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
“滇南永昌衛永寧府晉寧縣。”
王偕說完之后,顧綰長吁一口氣,開口說道:“好一個晉寧縣,聽說這晉寧縣比鄰安寧,升庵先生曾撰文寫過安寧溫泉,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王偕苦笑。
“如是有所不知,這晉寧縣不禁緊鄰安寧溫泉,南邊乃是尋甸,嘉靖十六年時,尋甸作亂,朝廷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平定。晉寧縣縣令可不是個好差事。”
顧綰看著王偕這幅面容自然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么。
滇南離京城何止萬里之遙,若是此時從京師從發,最少得四個月方能到達,若是再帶上女眷,恐怕得六個月。
春日出發,盛夏之時趕路,確實不是很合適。
可是朝廷的任命書已然下達,自然是即可趕路,王偕此番話便是說,若是顧綰在跟著一起去,就太過危險了。
“西北我都給這你去了,那這西南又有何不可?”
顧綰轉過身子開始收拾包袱,王偕無奈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如今情況不同了,這西南不比西北,氣候惡劣不說,大多還是異族,如是這么一個弱女子,我恐護你不周全。
顧綰背對著王偕,并未回話,只是等著東西收拾完了之后,拉著王偕走到了外面。
“我若是個弱女子,就不會活到現在了。”王偕看著顧綰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的倭刀,那把倭刀泛著幽寒的光芒,倒是讓王偕忘記了之后該說的話。
片刻之后,王偕幽幽嘆氣。
“我倒是忘記了,如是可是從萬軍之中將俺答給勸走的人。”
顧綰笑了笑,正欲說話的時候,王偕卻徑直離開了。
一時間顧綰有些奇怪。
到晚間用膳的時候,顧綰卻越發覺得王偕不太正常,平日里恨不能多跟自己說上幾句話呢,可是這個時候,竟然也奉行起來那句食不言。接下來這家伙竟然更是實行了寢不語。
兩人躺在床上,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春雨。
春雨呢喃。
氣氛正好,卻無人言語,倒是讓這春雨顯得有幾分寂寥。
“夫君?”
王偕一生氣,只是顧綰一叫夫君,王偕定然氣消。
可是此時身旁之人卻靜悄悄的,倒是讓顧綰心中一涼。
“王偕,你到底怎么了?”
話音未落,一抹溫熱侵襲,周身游走的大手倒是讓顧綰有些懵,半推半就正要進入正題的時候,顧綰猛然驚醒,開口說道:“王偕,停,若是懷孕了就不好了。”
王偕突然愣住了。
第一更!開啟新篇章,男主女主的云南之行。
涼涼的說了一句。
“這些日子,如是似乎吃了一些避孕的藥,難道你就如此不愿生子嗎?”
顧綰一聽,心里一酸,忙開口說道:“你應該知道我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顧綰有些生氣的背過身子。
若是她此時懷孕了,又怎么和王偕一同去晉寧,他們方才成親,又是如此聚少離多,如此分別,她又如何能忍耐?
顧綰半睡半醒之間,聽見王偕一聲幽幽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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