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一時得失寸心知
第七十一章一時得失寸心知
書名: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一只梅花鹿←→
東華城周家
書房內,“老爺,嚴家來信。”下人恭恭敬敬遞上信件,周世斐迫不及待拆開,一目十行,看完之后他微皺眉頭,據他說做,照嚴大人的話來說,福建水災很嚴重,可是皇上已經派了太傅去福建,那應該就是任命太傅為欽差大臣去巡視的。
可是怎么又叫到了忠義候世子身上,皇上因為水災遷怒嚴家,但是嚴大人的意思是皇上只是要他好好學著怎么治災,并沒有實則上的怪罪,如果說皇帝說無人可用,那么是不是他的機會。
周世斐為官數年,職位浮動不大,做人也圓滑,皇帝似乎是有意要試他幾年,這才放著一直沒用,而今大兒子周君浩在士子中的呼聲很高,想必皇上也注意到了這是要重新用人的時候想通了這點,周世斐臉上才露出笑容,吩咐下人叫周君浩過來。
周君浩到了書房,下人上了茶點,“父親,有何事。”周世斐將手中的信拿給周君浩,其實皇上因為災難這些日子脾氣都不好,周君浩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嚴大人的意思是?”周君浩情緒一向內斂,雖然周世斐也是這樣教育他的,但是看到他不動聲色的樣子,還是答道“嚴老的意思是,讓你入仕,讓周家重新回到大眾的眼中。”
這是要重新用周家了,周君浩不由眼里閃過精光,皇上沒登基之前,周家隱隱同前朝太子靠近,誰知最后繼位不是太子,而是當時的八皇子,也就是現在的皇上,皇上繼位后也留著周家到現在,沒有降職也沒有重用,著實冷上了好長的日子。
周君浩了解自己的父親,他是不甘于人下的,雖說沒有表明出什么,其實心里還是膈應著,但是又不敢跟如今的皇帝作對。只得隱忍了這些年,看著當年自己的同僚紛紛升職,而只有自己,還是個戶部侍郎,說得好聽掌管財政,說難聽點,與商家打著交道,皇帝這些年的冷落,也讓周家坐了不少冷板凳,受了不少白眼
“這次科舉你一定要參加。”周世斐盯著自己兒子,周君浩輕舒一口氣,“自然的,父親。”
昨夕又是一夜風雨,庭院深紅淺綠竟是一片狼藉,薛氏推開窗戶,看到院里的斷枝殘葉,目光中涌出了幾分悲傷。白媽媽吩咐下人快快把院子里打掃干凈,然后責怪道“夫人,天涼,你起這么早做什么。”
薛氏目光悠長,被沖刷得干干凈凈的青石小道,“鈴羅怎么還不回來呢。”
白媽媽只得安慰道“老夫人都說了,小姐不日便回來了,夫人要保重身體,要是小姐回來看到夫人生病了,那可怎么辦。”
薛氏將手放在肚子上,“白媽媽”
白媽媽目光里帶上一絲心疼,都怪她,怪她沒有好好照顧夫人,夫人的小日子都這么久沒來了,王爺去世之后她甚至連這些事情都拋在了腦后。
“白媽媽,這個孩子,來得真是不及時。”薛氏的聲音哽咽,帶著三分顫抖。世人要怎么看待這個孩子
“夫人可別說胡話,孩子都聽著呢。”夫人也是越來越糊涂,怎么能說出這般嫌隙的話,王爺的后人怎么能說不及時。
“夫人此言差矣,王府本來靠著夫人和大小姐兩個弱女子就不好支撐,如今夫人有了孩子,指不定別人就不這么認為了。”是個男孩的話,鈴羅會喜歡嗎?
薛氏心中復雜萬分,從前她拼命也想跟明輝生個男孩子,看到她失落的樣子,明輝總是說男孩女孩都是一樣的,咱們鈴羅不輸給任何一個男孩子,那哪能一樣呢
“夫人,別多想了,其他的事情,等小姐回來再相商,如今小姐不在,咱們可得好好保護自己。”從前夫人雖然溫柔,但是手段也是雷霆,做事情一點都不馬虎,王府這么些年,也是夫人一直支撐著,如今一個二房在王府虎視眈眈,小姐不在夫人身邊,夫人反而軟弱起來。
白媽媽也嘆口氣,輕輕給薛氏披上外套,“夫人今日還有賬本要看呢,別著涼了。”
吃了早膳,安鈴羅便開始念書,往日她總是專注認真,今天已經在陳先生的課堂上出了好幾次差錯。陳景澤停下講課,聲音明顯嚴厲“鈴羅,你這是怎么了,再出錯,今天不用上課了。”
看到陳景澤生氣,安鈴羅整了整精神,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其他事,可是這精神卻怎么也集中不了,陳景澤生氣道“站起來,鈴羅。”
陳景澤的戒尺一向放在書案上,上課從來沒用過,因為安鈴羅念書一向認真,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他瞧著安鈴羅的樣子有些不忍,但還是板著臉說“不管什么事,念書的時候必須保持專注。”
陳景澤打了安鈴羅十下,安鈴羅低著頭,手掌泛紅,她答道“先生教育得是。”
安鈴羅開始背書,這一段背的非常流利,陳景澤這才滿意點頭“方才這樣哪能打你板子,剛剛想什么呢。”聲音雖說嚴厲,但是眼里帶著關切。
“鈴羅在想水災的事。”哦?陳景澤挑起眉頭,“水災怎么了。”
“鈴羅想收糧。”陳景澤眼眸一寒,這是何意,難道自己的弟子骨子里還是商人般的市儈,災難里的百姓已經危在旦夕,還想著屯糧去災難地發國財?陳景澤的戒尺狠狠敲在書案上“估客無往著,有利身則行。”陳景澤心中說不出的失望,扭頭就走了。
安鈴羅很羨慕陳景澤,也很尊敬陳景澤,因為陳景澤明明能做到在朝堂呼風喚雨,卻選擇了歸隱田園,他心系百姓,安鈴羅很喜歡他的真性情,她明知剛剛先生只是太失望所以才說出商人不惜耍手段為了利益的話,她卻有了心酸和抱怨
看來她越來越矯情了人對于感情,越是在意,那么在意的那個人稍微有一點質疑,受到的傷害反而是巨大的,因為越是關系親密,越是對感情苛責。
看到一旁的冕兒和琪琪露出驚訝又擔憂的神情,安鈴羅淺淺嘆氣,“琪琪,送封信給先生。”
其實說到底,安鈴羅心中還是有些委屈的,她這么做難道錯了嗎?為什么就沒人愿意聽她解釋一番呢。大概她還是低估了自己在陳先生心中的地位,其實這些感情上的苛責,對于陳景澤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直覺得是自己中意的弟子,卻突然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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