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下午的時候,錦繡便跟著顧年華找來的向導去了附近的郵局。
帶路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士官,叫劉國勝。
三人組在把顧年華送到的第二天早上便回了L市。
錦繡不認識這人,一路上也說不上話。
就這么一直安靜地走著,錦繡轉頭四處打量著這個時代的省城。
省城不愧是一省中心,雖然這個時代還是相對的落后,可省城里也隨處可見高大、且具有一定年代感樓房,房子與房子之間,都布滿了凌亂的電線,像是一張張巨大的蜘蛛網一般。
寬闊平坦的水泥馬路,路中央有電車軌道,正上方就是電車的電纜線。
路上行人、車輛也顯得有些擁擠。騎著自行車的人像兩支整齊的隊伍,走在馬路的兩邊。
人行道上種著兩排整齊的行道樹,一直伸延向遠方。因為春天還沒到,所以顯得有些蕭條。
路上行人穿著各種顏色的衣服,款式看著也要比L市的時髦許多,但在錦繡的眼里,依然不出彩。
省城的工廠特別多,錦繡從軍醫院出來,到郵局這不到三公里的路程,就已經路過了好幾家工廠了。
現在的工廠全都是國營企業,從工廠里出來的工人們,都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看著格外的神氣。
錦繡即使是前世活到了八七年,可富平縣也沒有現在的省城繁華,一時間就看得入了神。
至于在王婷婷的電腦里看到的,那些新時代的高在樓大廈,對錦繡來說那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眼前這些,才是真實存在在錦繡的世界里。
三公里的路,因為要照顧著錦繡的好奇心,所以兩人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
省城一個片區的郵局都比富平縣的那個郵局大了好幾倍。
郵局里的人挺多,寄信寄包裹的人都排著長隊,發電報的那邊人也不少。
錦繡排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隊才輪到她。
“同志,請給我拿十版猴票。”
柜臺里的人瞪著眼睛看她一眼,直以為自己聽錯了。“十版?”
“是的,十版猴票,謝謝。”
這下連旁邊排隊的人也回頭錦繡,這樣買郵票的人,還真是頭一回見。
柜臺里的工作人員雖然有些詫異,倒也沒說什么,從柜臺里數了十版猴票遞給錦繡。
“六十四塊錢。”
錦繡掏出六十五塊錢遞進去,然后又要了一個信封和一枚三分錢的郵票。
收好猴票和找回來的零錢,錦繡走到一邊放著筆的空桌子上,把寫好的信裝進信封里,再把柜臺上瓶子里裝著的漿糊弄了點出來,涂在信封口上,封好壓實,再在信封上寫好了地址,投進了郵筒里。
從郵局出來,也不去管劉國勝看自己像看怪物似的眼神,錦繡問到:“咱們可以換一條路回去嗎?我想再到處看看。”
劉國勝抬頭看了一下四周,點點頭,也不說話,便邁步往前走。
錦繡在心里嘀咕一聲,還真是個怪人。
這條路跟來時的那條路完全不同。
這是一條小街道,沿街兩邊基本都是居民區,還有一所小學。
錦繡兩人正好趕上了放學時間。
一群群的孩子從學校里涌了出來,大批家長等在學校門口接孩子。
人多,車也多,來接孩子的家長基本都騎著自行車,街道上一時擠堵不堪。
一大群孩子擠過來,將錦繡和劉國勝擠散了。
錦繡被那些孩子擠著不由自主的往前移動。
等那群孩子消了,錦繡這才發現自己被擠進一條巷子深處。
無奈地笑著搖搖頭,錦繡準備回到大街上跟劉國勝會合。
正準備要走,錦繡突然聽到一聲嗚咽聲,似乎是有人在呼救。錦繡立刻停下腳步,仔細地聽了聽,并沒有再聽見那聲音。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嗎?錦繡笑笑,好像經過王大貴挾持的事情以后,就有些風聲鶴唳起來,有點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
剛要轉身,耳畔又傳來那道細微的嗚咽聲。
不過,真的有人要呼救!
錦繡轉身四望,這條小巷子這么長,四周又都是住戶,她無法確定聲音具體是從哪里傳來的。
不行,她這樣拖下去,先不說那個求救的人能不能拖到她找到具體位置,就算她找到了,可她根本不清楚那里的情況,也沒那個把握能夠救人。
錦繡快速做了決斷,拔腿往大街上沖。
剛跑出巷子,就看到劉國勝正在大街上找她。
“劉國勝,我在這兒!快來。”錦繡大叫。
“對不起,張同志,剛才人太多,我一時沒注意……”
“先不要說那些沒用的,快,里面有情況,咱們趕緊去救人。”錦繡打斷劉國勝的道歉,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往巷子里沖。
“張同志,怎么了?”劉國勝有些不明所以。
“噓!小點聲,我剛剛在這巷子里聽到有人求救。”正說著,那道細微的求救聲又傳了過來。
這下不用錦繡說,劉國勝也知道事情不對了。
劉國勝是一名能力很強的軍人,盡管那道細微的求救聲一閃而逝,他依然準確的判斷出聲音的來源。
“在這邊!”劉國勝說完,快速的朝旁邊的一條暗巷沖了進來。
這條暗巷十分隱蔽,若不是熟悉這里地形的人根本發現不了。而劉國勝則完全是憑剛剛那道聲音判斷出來的。
錦繡趕緊跟上。
剛一沖進暗蒼,錦繡便看見不遠處,劉國勝將一名下半身赤、裸的中年男人打倒在地。
而兩人的不遠處,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光著下半身躺在地上,身下一片赤紅。不遠處的地方,一只粉紅色的書包扔在墻角,書包里的書本散落一地。
錦繡腦子“嗡”地一聲,趕緊沖了上去,想也沒想,一把扯開自己的外套,將女孩的身體裹住。
女孩目光呆滯,破裂的嘴角不停流著血。
錦繡腦子里閃過前世自己受辱后的那些畫面,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這些該死的畜牲!這個姑娘才這么點大,他怎么就下得去手!
錦繡輕輕撫了女孩的臉龐一下,然后站起身,走到那個被打倒的男人身旁,伸出腳,照著那男人赤、裸的下半身狠狠地踢去!
那男人痛得滿地打滾,不停的慘叫著。
錦繡不管不顧,一下比一下踢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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