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還差一點就寫好了,大概30分鐘到1小時內能發。話說我最近有點想寫恐怖向,但是真的要寫時,又覺得不耐煩寫,沒有那種情緒……我感覺寫恐怖比寫言情需要情緒多了,最近我的情緒,比較偏向“沒個正經”
搜了十多個集裝箱,一行人總算有了點收獲。一個小型貨柜箱里全是星巴克罐裝咖啡,另一個裝著一箱瑞士巧克力——雖然不是正經“飯”,但對于只要求熱量的林三酒幾人來說,已經是驚喜了。
裝滿咖啡和巧克力的箱子都被貝雷帽們拖了出來,在空地上碼得整整齊齊,占了好大一塊地方。林三酒靠在箱子上,喝了幾大口溫熱的咖啡,這才呼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干涸的身體又活泛了過來。
“太甜了,”棕毛兔皺起了臉上的絨毛,不情愿地舔著巧克力。“我以前的主人曾經說過,兔子不能吃甜的。”
巧克力早就在高溫下融化了,但好在沒有腐壞,似乎還能吃,只不過吃的時候要小心,剝開了包裝紙以后要立刻把嘴湊上去,免得巧克力流得滿手都是。
與同伴們不同,胡常在一臉幸福。他打開了第五個包裝,仰頭把巧克力汁全喝了:“唔,這個牌子的我以前吃過一次,太貴了,不舍得多買……哎呀,就算化成了汁也這么好喝。”
海天青瞥了他一眼,打開了咖啡罐。
四個人身邊此時站著將近十個貝雷帽,圍成了一個圈。被這么多張一模一樣的笑容盯著,也難得那一人一兔還能把心思放在吃的上——林三酒哭笑不得地掃了同伴一眼,忽然目光一頓,低低地“咦”了一聲。
“怎么了?”海天青體型雖然龐大,感覺卻很敏銳。
“你們看那邊,”順著她的手指,幾人回過頭去,望向了遠處,“是不是好像有人?”
在很遠的地方,一排小黑點正緩慢地挪動著,要不是幾人都是強化過后的身體,還真看不見。
“好像是……”棕毛兔瞇著眼,擦掉了毛上的巧克力,喃喃地說,“看樣子為數不少,起碼有十多個呢。”
是幸存者小隊嗎?也想到了海關,所以過來找食物?如果是這樣,或許還能向他們求援,從貝雷帽手上逃出來——
林三酒剛剛升起的希望,忽然因為領頭的那個貝雷帽的話而破滅了:“去幾個人看一看是不是她們來了如果不是的話就把人也押回來。”
見果然有五個貝雷帽轉身離去,三人一兔對視一眼,表情都沉了下去。
十多個貝雷帽已經夠瞧的了,要是又來了更多同伙的話,就更沒有逃脫的可能性了……棕毛兔想了想,發了狠,按住了耳環問道:“他們先是分出了幾個人去看守集裝箱,現在又分出去幾人接應,這兒可只剩四個人了。咱們一對一的話,不是沒有戰勝的可能……”
“不行,那幾個離這里不遠,馬上就會發現不對的。”海天青壓低聲音回應道,“他們從背后回防的話,我沒有自信能躲開那個武器。”
林三酒也覺得太冒險了:“而且如果來人真是他們一伙的話,一個不小心咱們就會腹背受敵。”
兔子聞言嘆了一口氣,低下頭痛苦地舔了一口巧克力。
那一隊人影腳力很快,沒過一會兒就漸漸接近了幾人所在之處,四人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
……林三酒從來沒見過身材這么好看的女人。
大概跟貝雷帽一樣,都是混血兒的原因,領頭的那個女人頭又圓又小,長了一張標準的瓜子臉,長脖子,平肩細腰顯得輕盈靈巧,更別提那修長纖細的四肢了。林三酒也見過不少模特兒,然而面前的這個女人,身子、骨架卻如同是巧匠精心打制的一般,曲線流暢,沒有半點瑕疵,足以讓任何女人自卑。
最叫人咋舌的是,這樣的女人還不止一個——就像當初他們被貝雷帽押著一樣,在領頭女人的身后,除了有五個容貌各異的進化者之外,還跟了十來個身材一模一樣的女人。
這十來個女人都戴著藍色的假發,手里拎著跟貝雷帽一樣的槍管,直直地指著中間那五個人。
一個十五六歲、還穿著校服褲子的少年,目光剛落在林三酒一行人身上,就哭喪著臉問道:“你們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把我們抓來這里?”
林三酒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他看自己幾人坐在地上又吃又喝,把他們當成幕后黑手了。
“我們也是被抓來的……咦?”林三酒的目光忽然停在了最尾一人身上,“鐵刀?你也逃出來了?”
林三酒一叫出聲,海天青、胡常在和兔子,一齊將目光投了過去——站在隊伍最末尾的鐵刀不知怎么,瞥了林三酒一眼,一張臉刷地一下白了。他朝幾人點了點頭,勉強笑道:“好、好啊。”
棕毛兔哼了一聲,在綠洲里做干部時的架子仿佛又回來了點:“好什么好?被這些人看著,也不知是要干什么!”
新來的五個人被藍發女人們推搡著,在他們身邊坐了下來。鐵刀隔了幾個人,對兔子連連點頭:“兔、兔干部……你也在……”
林三酒有點兒納悶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問那校服少年:“你們是在哪里遇上這些女人的?發生了什么?”
校服少年聲音里帶著哭腔:“我在路上遇見了這些人,莫名其妙的,就被一個女的拿槍逼著一塊兒走了……噢,我落腳的地方離這不遠,可我妹妹怎么辦呢,她一個人——”
林三酒心里一跳,還不等捂住他的嘴,一個藍發女人已經唰地彎下了要,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正對著他,槍管頂在了少年的額頭上:“你妹妹在哪里你帶路領我們去找你妹妹。”
又是一樣平淡沒有起伏的語調。
校服少年的臉色白了,看起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嘴巴開開合合幾次,終于還是沒有戰勝死亡的恐懼,勉強站了起來。藍發女人將他推到了一個貝雷帽面前,后者隨即押著少年走了。
林三酒注意到,這些女人們走路時也是一樣踮著腳尖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會這樣?這難道是什么邪教功法?
就在這時,領頭的那個貝雷帽從耳朵里拉出來了一個黑色的小方塊,用手一按,就彈出了一個話麥,低聲說:“是的我們已經到了鹽平港目前手上共有九人。”
地上的八個人傻乎乎地看著他。
“是的這里有很多集裝箱。”貝雷帽微笑著,“我明白了他們什么時候到好的。”
由于他說話沒有頓挫,屏息聆聽的林三酒一直等他將那小方塊收了起來,才意識到他的話已經說完了。
還會有更多的人要來?林三酒憂心忡忡地與同伴們對視了一眼,都有點沒底了:貝雷帽和藍發女人這樣的怪人,到底還有多少個?這樣下去,還能逃得出去嗎?
“你們現在馬上去清空集裝箱白天的時候就住在里面。”貝雷帽對地上的人平淡地說道。
“又讓我們找食水,又讓我們改造集裝箱……”林三酒一邊隨著眾人站了起來,一邊低聲對身邊的海天青嘟囔了一句,“莫非是打算把我們都當成犯人關押起來?”
“有可能。但是他們圖什么呢?”海天青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他們二人身后跟著的都是進化人類,對話聲音雖低,后面的人卻也都聽清楚了。一個中年白領模樣的男人頓時咳了一聲,斜過眼睛看了看身邊的人。
就在快走到集裝箱門前的時候,中年白領忽然一躍而起——他出其不意地一腳踹在了藍發女人的小腿上,后者似乎平衡性很差,一下子就摔了個仰倒,假發滾了出去,露出了一個光頭。中年白領抓住了她掉在地上的槍,立刻喊了一聲:“啟動金剛不壞之身!”
——這似乎是他的能力。話音剛落,就從他的身上冒出了盈盈的黃光,隨即中年白領像瘋了似的朝外跑。
誰也沒有意料到竟有人來這么一手——一個貝雷帽微笑著撒腿就追了上去,手里槍管連放幾槍,但也不知是不是那男人避開了,還是他的能力當真讓他刀槍不入,幾下過后,那中年白領竟還在一路飛奔,貝雷帽緊緊咬在了他的身后,二人一追一逃,迅速縮小在了視線里。
剛走進集裝箱里的人們都躁動了起來,然而回頭一看,卻又不說話了——身后十多個藍發女人堵住了門口,一排黑壓壓的槍管口正對著他們。
“媽的!”鐵刀罵了一聲,泄憤似的踢了一腳木箱。
眾人只好認命地開始動手清空集裝箱。明明只剩7個人了,連半個集裝箱都占不滿,可是怪人們卻硬逼著他們一連收拾出了十只集裝箱——每一個集裝箱少說也裝了二十噸的貨物,除了要將貨物拉出來以外,還要在其中搜尋食水、將集裝箱推到空地上放平……這一天下來,再怎么強悍的進化人類也受不了了,到了一日最高溫的下午時分,一個個全累癱在了地上,連手指都無法動一動。
林三酒癱在地上,只覺渾身酸痛;看了看在集裝箱里躺了一地、累得臉都白了的人們,心沉了下去。
這么多集裝箱,都是為了“囚犯”們準備的?
她正疑惑著,忽然響起了一個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勉強支撐著爬起來朝外望去,發現原來是剛才追著中年白領而去的貝雷帽。
她之所以能認出這個貝雷帽,全是因為他手里此時正拎著中年白領;后者的四肢彎彎曲曲,似乎被擰了很多次,雙眼緊閉,面如金紙。
“還活著嗎。”一個藍發女人問道。
“我只是把他的手臂骨和腿骨都打斷成了四節雖然沒有行動能力了但是呼吸還在應該還活著。”貝雷帽平靜地應道。
隨即,中年白領就被扔進了集裝箱,內里骨頭全斷掉了的四肢,在空中柔軟地甩蕩出了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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