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有些不懂,自家小姐怎么一下子對這種事情如此上心了。
就算是夫人準備的東西不好,老爺也會把關的,哪里就需要小姐來操這個心?
“小姐,那位朱先生,是個謀士,就送些字畫吧,只是小姐這里的,都不太適合,還是去老爺書房里選一幅吧?”
雖然高靖生書房里的,也不見得多好,可到底是要比高琳華的好些。
高琳華聽了,郁悶的嘟著嘴,只覺得大受打擊,她的東西就這么拿不出去?
想來,朱清海的那份禮,從父親的書房里拿就是了,可是柳子珩的呢?都說好了,要送的,怎么能不送?
她將自己的屋里的東西掃視了一周,真要說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蔡氏給她的那一匣子珠寶了。
可是那些東西,都是沒有加工過的,要是自己真送一顆過去,還不得被柳子珩笑死?
高琳華將小匣子打開,看著里面流光溢彩的各色寶石,從中撿了一塊溫潤的白玉出來,然后從書房里,拿了紙筆,看著那塊白玉良久,才是,緩緩動筆。
好一會兒,高琳華才放下筆,抿著唇看著紙上的圖,然后將其折了起來,又拿了一錠金子出來,避開秦嬤嬤,將水仙叫了過來。
把白玉和金子都放到水仙的手里,“去給張二,讓他找一家信譽好的珠寶店,按照圖紙上的做出來的,我明兒就要!叫張二小心點,別讓人看出來。”
這東西是自己要送給柳子珩的,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秦嬤嬤回來,訝異的看著水仙從屋里走出去,眉頭蹙了起來,“小姐,你又讓水仙干什么去了?”
“我……我沒有……”
秦嬤嬤沒好氣的看著她,就她這樣,像是沒有的樣子呢?只是,她到底是個奴婢。
雖然是嬤嬤,卻是不好真的管的太過,“小姐,還是要記著盧嬤嬤的教訓才好。”
高琳華尷尬的吐了吐舌,怎么又提起了盧嬤嬤呢?她并不想聽到呢,因為覺得心痛。
“好了,走,我們去父親書房,看看可以給朱先生選個什么好東西不。”
高靖生回來,便看到高琳華在自己的書房里翻看各種東西,不由得好笑,“這就是你要準備的謝禮?就是來父親書房里面選?”
“可是我屋里沒有合適的!”高琳華理直氣壯的說道。
高靖生也不介意,而是從一個書架上,拿了一幅字畫給她,“用這個吧。”
高琳華狐疑的打開,然后看的目瞪口呆,父親這里怎么會有這樣的好東西?
如果上頭的提名沒有假的話,這幅畫應該是前世名家之作,雖然畫的只是簡單山水,可這樣的東西,向來最受人追捧了。
也不知道父親是從哪里得來的。
“父親,將這幅畫送出去,你難道不心疼?”高琳華估摸著,這應該是父親書房里,最好的東西了。
高靖生拍拍她的肩膀,“其實你不提,我也是要送份謝禮給朱先生的,沒有他,我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熬到安遠侯的大軍過來。”
高靖生說起這一段,十分的感慨,陜西的那一段經歷,真的是讓人永生難忘。
“父親。”高琳華靠著他,“您別想了,都過去了。”
“后日就是中秋節,我再讓人做點月餅,等到中秋那一天,將這幅畫和月餅一同送過去吧,也好表示咱們的心意。”
“好。”
聽到父親的答復,高琳華的心愈安,想必中秋那天,那東西肯定能做好了,也不知道他收到,會不會喜歡?
王氏這兩日很忙,也很郁悶,老爺竟然要將這院子賃出去!
她現在都顧不得那點子銀錢了,她在意的是,老爺這是斷了她的后路啊!
以后,她想要找借口來京師,也無處落腳啊,總不可能在大哥家里,一住就是幾個月吧?大嫂還不得嫌棄死她?
王氏拽緊了帕子,只覺得高靖生太過于無情,自己不就是不愿意陪他去陜西么?他竟然就這樣為難自己,真是太小氣了。
所以看到高琳華不但沒有收拾東西,還領著丫頭熱火朝天的做月餅,只有秦嬤嬤領了人收拾東西,十分的不滿,
“我說華姐兒,你這是要去陜西鳳翔府,還一去就是幾年,也不好好收拾東西,在這里折騰什么?”
高琳華曉得王氏是無事找事,也不和她鬧,只是笑道,“母親,我這還是小事吧?你要收拾這么大一個院子,才是不容易呢。
當初咱們來的時候,母親拾掇了小半月吧?這次父親走得急,怕是沒那么多時間讓母親收拾了。”
王氏恨得牙癢癢,卻無法,在看到高琳華做的月餅之后,嘴角勾起,“華姐兒做的月餅,還真是好看呢!”
高琳華笑笑,那是當然,這些模子,都是她讓人出去新買的,做出來的月餅,甚是好看。
不過,她還親自用手做了幾個,一個花朵狀的,一個小豬狀的,還有一個直接就是個鵝蛋,什么形狀都沒有。
出來成品,讓高琳華看了都覺得無語,能不能再丑一點?
至于那些模子里做出來的,高琳華則是仔仔細細的挑選了最好看的,裝了兩個食盒,這其中,一個是給朱清海的,一個是給柳子珩的。
朱清海就住在安遠侯府,總不可能只給朱清海一人送吧?安遠侯總是也要給的,這讓人挑不出話來。
高琳華定制的東西,總算是按時交了過來,讓高琳華十分欣喜,她真的以為趕不上的。
打開小盒子,看著里面漂亮的成品,高琳華滿意的笑笑,這個,總算是能夠表達她的謝意了。
晚上,有人偷偷進入了廚房,看著那兩個已經裝好的食盒,冷笑了聲,然后將高琳華做的那些入不了目的月餅,統統換了進去,又在月餅上灑了點粉末,這才是拍拍手滿意的離開。
早上,高琳華將裝好的食盒和準備好的禮物,都交給了張二,然后吩咐到,“千萬不要弄錯了,這個食盒和小盒子,是給安遠侯的,另一個食盒和那幅畫,才是給朱先生的,記住了嗎?”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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