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長喘了一口氣,休息了一下,這才接著往下說:“我聽了連忙召集村里的人,將事情跟大家說了一下。于是,大家連忙又分成幾批,幾組,在村前村后尋找。找了一天,也沒有找到。直到晚上夜深了,大家才累得筋疲力盡,便回家休息了。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一連六天,天天都有人的相公一夜未回,然后是徹底失蹤。這一來,整個村的人都炸開了鍋,既害怕,又堅定,都說一定要把人找出來才肯罷休。所以,這一次,我們的尋找更加的仔細,也更加的密集……”
溫綾聽到這里,實在忍不住了,便插了一句:“你們就沒有想過要挨家挨戶地找一下嗎?”
亭長聽了,立即睜大眼睛看著溫綾,驚嘆道:“公子,你是怎么想得到要挨家挨戶找呢?”
溫綾撇了撇嘴,好笑道:“發生這么多的失蹤男人,你們的尋找當然會嚴密過天羅地網。所以,既然村前村后你們都無法找到。那么,你們的目標當然就應該轉移一下,轉到村里來啊。”
亭長伸出大拇指贊了一下溫綾,這才說道:“正如你所說,我們的查找轉移到了村里。所以,一翻尋找下來,便在老光棍家的牛房里找到了失蹤的六名男人。他家的牛房在村南的一個偏僻地方,周圍都是荒草叢生,背后是山壁。
他的家里平時就甚少有人去,至于他家的牛房,一年兩年也沒有人走近。所以,我們的查找也是最后才去他家的牛房查看。”
溫綾聽了知道這個老光棍肯定是那個溫綾的丈夫之一,便也不再說什么。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個溫綾要挖人心,當然會選在自己的窩里,讓自己的丈夫為她把風守戶。這一點,應該說明她很聰明。
但是,她不聰明的地方,便是天天挖人心吃,這樣就會引起人們的恐慌,也會讓人們鐵了心找出失蹤的人。她想不明白,那個溫綾究竟為什么要這么迫不及待地挖人心?難道她就不知道緩一緩,等一陣風過了再挖人心嗎?或者,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挖人心,便是得了一種病,而這種病需要每天吃人心才能活下來?
想到這里,溫綾忍不住打了個抖。便又強自鎮定下來,一心一意地聽亭長說下去。
亭長正說到他們走進老光棍家的牛房,然后,他說得有些困難了,語氣顯得驚悚:“當我們走到老光根家的牛房周圍,一股沖天的血……血腥味,便迎面撲鼻而來。
聞著這股刺鼻的血腥味,很多人都忍不住嘔吐出來。當然,聞著這股刺鼻的血腥味,我們也知道里面的人有可能都死了。于是,有些膽小的人,便不敢靠近牛房。我只得帶著幾個大膽的男人,巍顫顫地走向牛房。
我們每走一步,都感覺步伐沉重;我們的心在激烈地跳動和害怕,但是,我們卻依然要勇敢地去查看。當我走進牛房時的那一瞬間,只感覺天地都在旋轉了,心在崩潰了……”
亭長說著了閉了一下眼睛,臉上蒼白,長長的胡須跟著他的心顫而抖動。
溫綾看了用眼神示意霍錢為亭長倒一杯茶,讓他潤潤唇,壓壓驚。
霍錢也當真聰明,他雖然跟著溫綾的時間并不長,但是,他卻能心領神會,看得懂她眼神中的意思。于是,他連忙抓起桌上的茶壺為亭長的杯里添滿了茶。
亭長很是感動地看了霍錢一眼,伸手端起茶杯喝了幾口,這才接著說:“當我們走近牛房,便看到六個男人的尸體橫七豎八地放在一起。他們的尸體已經被血液染紅,紅得觸目驚心。他們的胸口上都有一個洞,洞里已經沒有心了,洞的外面鋪滿了腸子和其它的內臟……嘔……”
亭長說的這里,忍不住吐了起來。
他這一吐,就聽到了此起彼伏地響起了嘔吐聲。這是因為許多村民們聽了亭長的話,便自然地想到了那個惡心的場景,便都跟著亭長嘔吐起來。那種場面只要是看過的人,幾乎就沒有不吐的。就連沒有看過的人,只要一想到那種場面,也都會跟著嘔吐起來。
這就像溫綾四人一樣,他們就是沒有見過那場面的人。但是,由于他們聽了亭長的話,再聽到了這么多人一起嘔吐,他們就是不想嘔吐,也都忍不住跟著吐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院子里響起了嘔吐聲。嘔吐聲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激烈、一個比一個……
于是,當花稍男來到這里的時候,他見到的就是這種讓人惡心又壯觀的嘔吐場面。他站在院子門口看到這種場面,本想趁白慕真等人毫無防備之下,一舉將溫綾擄走。但是,這種骯臟又惡心的嘔吐場面,他是說什么也不敢進入的。
他頓了一下步子,轉身正想要悄然離去,但是,卻在轉身時目光撞上了一雙深邃瀲滟的眸子。這眸子,含著一種涉世已久的深沉與睿智,任何人對上這樣一雙眸子,都會被這樣的眸子深深地吸引住。
花稍男沖著這雙眸子的主人眨了眨眼,唇邊蕩起一個嫵媚的笑容。然后,他轉身如飛一樣地走了。
當院子里所有人都在嘔吐的時候,白慕真也吐了。他剛吐了一口,便感覺到有人如風一樣地走來。此人輕功之高,武功之高那絕對是天下一流的水平。他連忙直起了腰,轉過頭看向院子的門口,便看到了一抹嬌艷的身子飄來,傾刻間就到了院子門口。
他看了不禁一愣,沒有想到花稍男的內力如此厲害,一個時辰不到,竟然就沖開了身上被點的各處道。想到這里,他的目光不由得一沉,以為花稍男要沖進來找他們四人報仇,便暗自提起一股內力于手掌中,準備蓄勢待發。卻沒有想到花稍男沖他眨了眨眼后,轉身便走了。
他一愣,隨即知道花稍男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所以,這里嘔吐的場面如此骯臟和惡心,他當然不會進來。
他不由得微微一笑,花稍男,有機會,他倒要領教一下花稍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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