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綾與白慕真走出藥鋪,便向著酒樓走去。路上,白慕真再次問溫綾:“公子,你怎么會到藥鋪里去了啊?”
溫綾聽了想了想說:“嗯,管閑事了唄。”
白慕真道:“應該不止是這個原因吧?”
溫綾笑道:“你覺得還會有什么原因呢?”她說了一句,不等白慕真回話,便突然嘆了一口氣說,“滾蛋你猜測的沒有錯。我的確不止是因為管閑事才跟著去藥鋪的,而是因為鳳來生了一件事情,讓我覺得非常奇怪。”
“什么事?”畢舒歌忍不住問道。
“嗯。”溫綾沉吟一聲,道,“鳳來縣城內竟然沒有一個大夫,你們說,這事奇不奇怪?”
“什么?”
“當真?”
畢舒歌和白慕真都是驚呼出聲,此事的確是太過古怪了。鳳來縣是一個大縣,常住人口與來往人口甚多,縣里面的大夫可想而知也不會少。但是,城內竟然沒有一個大夫,這事太說不過去了。
“怎么可能呢?”白慕真驚呼一聲后問。
“此事千真萬確!”霍錢搶先一步溫綾說話,因為對于這件事情,他也覺得奇怪,也憋了一肚子想法,“公子,你說究竟為什么鳳來縣的大夫都是在兩天前,一起離開了鳳來縣,去往蜀郡呢?這些大夫去蜀郡又是作什么?還有,究竟是誰叫這些大夫去蜀郡的呢?”
白慕真聽了心里一動,問道:“霍錢的意思是說,這個鳳來縣的大夫都是兩天前就一起離開鳳來縣,趕往蜀郡了嗎?”
“是啊。”霍錢說完便把他與溫綾一起,跟著那個抱著妻子求醫的男人跑進藥鋪,然后,藥鋪里又沒有大夫,他又去別的地方請大夫的事說給白慕真和畢舒歌聽。
畢舒歌聽后只是覺得此事非常古怪,但其它的卻沒有什么想法了。
白慕真卻不同,他聽后深深地沉思了起來。然后,他忽然看向溫綾,溫綾正好也看向他。于是,兩人的目光相撞,相撞出了一地的火花,也撞出了一地的了然。只是此事關系太大,不宜說出來,以免讓畢舒歌聽到了。然后,以他是畢天淳的兒子來說,他一定會做點什么。
溫綾與白慕真相看一眼,都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便不再討論關于大夫全都去蜀郡的事情。他們只是淡淡一笑,表示他們也不是很明白。然后,四人便一起沉默回到酒樓。
剛走進酒樓,迎面便走來兩名捕快。
這兩名捕快看到溫綾等人回來,連忙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向他們。走到門口,他們便向著溫綾等人一抱拳,做了一個打擾的姿勢之后,其中一人看著白慕真道:“慕公子,我們縣大人有請。”
白慕真聞言一愣,請他一人嗎?
溫綾笑了一下,正想要避開兩名捕快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誰知另外一名捕快看了,連忙向著她施了一個禮,道:“這位公子,我們大人說,也請你和你的朋友們一起回縣衙。我們大人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們說。”
這樣一來,溫綾四人便知道縣衙生了大事,不然,他們大人不會急于求見他們。
溫綾聽了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那就請前面帶路吧。”
兩名捕快也不再多說什么,便帶著溫綾等人向著縣衙走去。
路上,溫綾偷偷地從袖口里掏出眉筆,依舊畫葫蘆地在臉上畫了幾筆。然后,她的臉立刻便變成了昨天進城時的惡心模樣。
她剛剛把自己打扮好,就見迎面走來了她的心儀男子。她不禁感到一怔,然后,僵在了原地。天哪,什么時候不好與他相遇而過,為什么要偏偏這個時候?老天哪,蒼天哪?你是不是玩我啊?
溫綾悲切地在心里呼喚兩聲,想要躲起來也來不及了,只得硬著頭皮與心儀的男子擦肩而過。
皇上從藥鋪里走出便大步向著‘喜來客’酒樓走去,一心想著見見那個女扮男裝,長得比三月的桃花艷,臘月的梅花美的溫綾。誰料想,當他遠遠地現溫綾等人不知道為什么從酒樓走出,向著他的方向走來時。
他的心因為好奇,也因為溫綾傾慕于他,而讓他的心瞬間跳動起來。于是,溫綾的容貌便在他的心里產生了一種神秘感,這種神秘感讓他很想能夠立即看上一眼。所以,當溫綾等人走過來時,他的心也是怦怦地亂跳。
然而,當他終于能看清溫綾長成什么樣子的時候,他差點就要被溫綾的尊容給惡心死了。他只是遠遠地瞧了溫綾一眼,便突然抱著肚子一溜煙地向著一旁的街道小巷跑去。
跑到沒人的角落里,他府下身子,放開肚子,用手撐著墻,使勁地嘔吐起來。吐了許久,吐到胃里泛著酸味,再也吐不出什么東西的時候,他才收住了嘔吐。
小李和楚星一直站在皇上的身邊,看著他不停地嘔吐。兩人一時莫名其妙,不知道皇上為什么會突然間嘔吐起來。想想以為他是吃了壞了肚子,所以才會嘔吐。
他們兩人站在一邊看著,雖然很想上去幫皇上的忙,讓他吐得輕松一點,但是兩人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皇上吐得辛苦,吐得難受。吐到最后,他差點就虛脫了。
楚星和小李看了連忙走上前去,一左一右地扶住皇上的身子,讓他能夠有力氣站起來。
皇上吐到渾身無力,感覺就要倒下去的時候,看到楚星和小李很適時地過來扶住了他。他便虛弱地一笑,然后,他又怒瞪小李一眼,怒聲道:“大膽小李,你竟敢欺騙本公子。該當何罪?”
小李一聽,嚇得一哆嗦,差點就要跪下去向皇上請罪。但是,當他想起他扶著皇上,他若是跪下去,勢必會把皇上帶到地上,讓他摔上一跤。因此,他只得收住了跪下去的動作,半跪半扶著皇上,并看著皇上驚恐異常地問:“公子怒罪!奴才……奴才不知道公子的‘欺騙’二字,所指的是什么?”
皇上聽了用腳狠狠地踢了一下小李,怒罵道:“你這才狗奴才,剛才在藥鋪里騙本公子說,那女扮男裝的姑娘,長得比三月的桃花艷,臘月的梅花美。但本公子剛才看她一眼,她哪里長得像你所說的那樣?她簡直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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